千万的起拍价，绝对是个高到吓人的数字。
但对于一件新出土的周朝青铜器，这个价格反倒是有些低了。
拍卖师落音的瞬间，似乎是看到了竞标员的手势，立马开始报价。
“9号出价1020万！”
“111号出价1200万！”
“85号出价1500万！”
只是短短两分钟，价格就已经攀升到了4000万。
纪曙倒是不惊讶这个价格，而是惊讶拍卖师那张快嘴。
中英混杂着报价，他都有些跟不上。
要不是屏幕上有当前竞价，他早就跟不上了。
“小曙，要拍吗？”
尹夜竹坐在电话桌边，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纪曙。
“不用了，我又不研究周朝历史，这件东西对我没什么用。”纪曙摇头。
这种新出土的古文物，最大的价值就是上面的铭文，这些铭文对研究2000多年前的历史有很大的帮助。
但历史的事情，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收到纪曙的指示，尹夜竹轻轻点头，手放开了电话。
最终，姬诵丰年鼎以1亿1200万元的价格成交。
第一件拍品就过亿，让纪曙对这场拍卖会也有了新的认识。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进行第二件宝物拍卖，刚刚没有拿到手的贵宾，这次希望你们能够如愿。”
“002号拍卖，名画-爱痕湖。”
“爱痕湖是来自张大千先生的名画，宽76.2厘米，长264.2厘米，画面描绘的是远眺瑞士亚琛湖所见，为张大千《爱痕湖》系列中最精彩、尺寸最大的一幅。也是艺术史界公认的张大千泼彩山水最精彩的作品之一。”
“002号拍品的起拍价为2000万，每次加价20万。”
当爱痕湖这幅名画出现时，纪曙有些兴趣缺缺。
拍卖出现名画名篇，已经算是常态了，怎么看着都是一件常规拍品，只不过其价值有些高而已。
不过当他注意到，尹夜竹的目光一直被画吸引时，却又忽然来了兴趣。
“小竹姐喜欢这些古画吗？”
“室内设计是工作，画画是我的喜好。”
尹夜竹轻轻点头，她对艺术类的东西一向很感兴趣，但考虑到未来工作等原因，没有选择在画家这条路走下去，而是选择了室内设计。
两者虽说关联性不高，但也算是写写画画的一种了。
“这幅画，小竹姐知道吗？”
扫了眼已经飙升到5000万的拍卖价格，纪曙随意问道。
他这会是真发现，玩拍卖恐怕才是系统刷钱最快的方案。
动不动就是过亿的拍品，搞几件来返现一下，轻轻松松几个小目标。
怪不得说，拍卖古董字画是洗钱最快的方式呢。
“这是张大千先生的名作，也是他将西方抽象派艺术与传统文人艺术的结合之作，被喻为传统艺术最成功的现代性突围。”
“这幅画的背后，还有一段小故事。”
聊到了自己的主场，尹夜竹格外有兴致：
“1965年秋，张大千与友人游历瑞士、奥地利，于亚琛湖畔逗留数日。次年，他在《爱痕湖》题款中记录此行，提及与一女子“艺奴”同游，并作诗留念。诗中情感旖旎，暗示除美景外，还有动心情事。张大千将亚琛湖译为“爱痕湖”，寓意“留情之地”。”
“啧，这些文人墨客是真多情。”
纪曙听后啧啧称奇，他的知识储备不容许他知道这种背景故事。
不过，不妨碍拍下这些名画的人，都是他这些不懂画背后故事的文盲。
“小竹姐，打电话，拍！只要是2个小目标以内，都能直接拿下。”
“2个小目标？”
听到这个价格，无论是尹夜竹还是邱千禾都呆住了。
名画价值过亿并不稀奇，但花2亿买画的人就在旁边，这就有些恐怖了。
邱千禾下意识望向纪曙，眼神里闪烁着玩味。
她要记得没错，纪曙说自己只有不到一个小目标来着，这2个小目标又是哪来的呢？
面对她的目光，纪曙倒显得坦然。
钱哪里来的，赚的呗。
别问，问就是境外赚的，急需合法渠道洗钱。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笑着别过了视线。
其实纪曙知道，无论是邱千禾还是尹夜竹，都不会多过问这些。
甚至外人问起了，两人还会帮自己掩饰。
“小曙，这幅画应该要不了两个亿，上一次这幅画被拍卖是在10年，价格是一亿出头，现在应该价格更低。”尹夜竹分析。
“为什么会更低？”
纪曙有些不解，此时的拍卖价格来到了8000万，确实如尹夜竹所说，价格上涨缓了下来。
按照他的理解，货币会有通货膨胀，10年已经是15年前了，那会的1亿，应该至少等同于现在的1亿5000万。
“现在经济不景气，大家没有那么多钱买书画等藏品。”
尹夜竹望着大屏幕，艺术圈的事情她还是懂一些，这幅画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偶然。
有钱人在有钱风光的时候，喜欢买艺术品买古董，彰显自己很有底蕴，证明自己不是暴发户。
但在资金链断的时候，无论是顾及面子，还是不引起雪崩效应，这些藏品最好都是私下处理，而不是公开拍卖。
不然要让外人知道自己资金链断裂，恐怕卖了画也救不活公司。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是洗钱等操作。
不过往往这种私密拍卖会上，拍品不会用来洗钱。
毕竟洗钱是把黑钱洗白，私密拍卖会操作完还是黑钱，等于没有洗。
“不管什么价格，小竹姐拍就是。”
纪曙倒是无比洒脱，管他1亿还是2亿，买到就是白嫖，怎么都是他赚。
尹夜竹微微点头，见到价格停在8200万，立马拿起了电话。
不到2分钟的时间，爱痕湖被纪曙以9100万的价格拿下。
果然如尹夜竹所说，这次拍卖价格还不如15年前那次。
所幸这是场私密拍卖会，爱痕湖对外价格还是过亿，依旧是过亿名画中的一员。
【当前状态：我要去谈个过亿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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