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作为交换，代价还是恢复百分之五的记忆。”
陆时抬头，发现小桑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冷淡。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江染祂到底是谁？！”
陆时踉跄起身，双手撑在小桑的双肩上，小桑的身体不断抖动，可其实是陆时的双臂在颤抖，陆时声嘶力竭地问道。
“祂是九尾狐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小桑露出诡异的微笑，看向陆时缓缓说道。
“不！我他妈的是问你这个吗？！我问你祂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又是谁？！我到底和江染经历过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仅仅是想一下我要杀死江染，我就感觉到心痛？！为什么？！为什么？！
祂到底是谁？！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小桑……你告诉我好不好？”
陆时的情绪激动，但话末却转为哀求。
陆时确实要疯了！
鬼知道为什么，陆时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江染一定还有别的关系！
江染似乎是一个对他十分重要的人，杀死江染，陆时一定会后悔！
鬼知道为什么，陆时清楚地知道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死江染！
江染可是一只在几分钟后就会发疯的S级异兽！
不杀死江染，那所有人都要死在祂的手里！
陆时抱头痛哭，哭到失声。
“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江染到底是谁好不好？”
陆时跪在地上，用仅剩的一口气哀求着小桑。
小桑低头，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我帮你杀了祂，杀完后，你就知道祂跟你是什么关系了。”
陆时抬头，愣愣地看向小桑。
面前的小桑熟悉又陌生，像是另一个人。
陆时严重怀疑小桑应该有两个人格，面前的算其中一个。
过了许久，陆时才苦笑一声：“行，百分之五的记忆而已，我愿意。”
“上次的记忆其实没有恢复百分之五，准确来说还没恢复百分之一，你确定这次愿意？”
“什么意思？新手大礼包吗？”
“随你怎么理解，重点是看你怎么选择。”
“我愿意。”
“确定？”
“确定！确定！确定！！趁我还没反悔，赶紧动手！”
陆时咆哮道。
“好。”
小桑话落，陆时闭上眼，开始等待，等待着一睁眼就是转场。
直接转场到医院也好，转场到记忆也罢。
反正当转场到来时，至少眼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然而陆时的想法并没有得逞。
小桑好像在玩弄陆时一般，当陆时睁开眼时，看见了面前站着的江染。
只有视野，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动手吧。”
江染闭上眼睛。
陆时看着自己的手举起了月时剑，毫无花哨地一刀朝着江染的脖颈处斩下。
然而剑已入脖半分，却硬生生地被止住了，大量的鲜血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
“不要！”
江染绝望大喊。
“轰！”
粉色的慧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从江染周身爆发。
陆时看着自己快速后退，视线逐渐拉远。
强烈的粉光一闪而过。
九尾狐。
面世。
陆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通过自己的视野观察外界的情况，那些幽绿色的眼睛还在，阘非还在！
这说明陆时还在九尾狐的山海中！
至少不会对外界产生影响！
“嘤嘤嘤！”
九尾狐冲天咆哮！
陆时已经见过太多的S级异兽了，所以对九尾狐接近千米的身高丝毫没感到惊讶。
一道带着恐怖能量的区域将九尾狐包围。
陆时知道时“自己”使用出了【寂亡域】，只是不知道这一击的效果如何。
陆时看着“自己”在发动【寂亡域】后并没有停止攻击，而是脚踩【应龙盘】直接升空。
大量的流水从四面汇聚而来，陆时举起手中的月时剑，那些流水都汇入了月时剑的剑尖当中！
陆时心头震撼，没想到【万相泉】居然还能这么用。
这是在给月时剑充能吗？
事实证明陆时的猜想是正确的。
画面中自己手中的月时剑朝着九尾狐的方向劈出，一道超越千米高度的月牙形成，滞空一下后直接闪现到了九尾狐的面前，直接将九尾狐贯穿！
同时【寂亡域】中的死亡气息上升了一个度，陆时远远看着自己的慧能都感到了心颤！
“嘤嘤嘤！！！”
九尾狐怒吼，拖着被月牙劈残的身躯想要逃出【寂亡域】的范围。
“呵！”
陆时居然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这种诡异的体验让陆时不寒而栗。
“呲呲呲！”
一颗冰球在九尾狐的上方凭空凝结，并且越来越大，冰块不断挤压，发出难听的噪音。
但这也增加了冰球的密度，陆时意识道，冰球的质量正在不断增大！
“轰！”
直径百米的冰球在体型硕大的九尾狐面前显得小巧，但巨大的重量居然直接将九尾狐砸得深陷地底！
“嘤嘤嘤！！！”
九尾狐发出凄惨的叫声。
“轰！”
九尾狐的九根尾巴高高竖起，朝着身上的冰球砸去，但仍旧是在做无用功。
现在的祂被冰球压着动弹不得，只能成为【寂亡域】中的囚徒，忍受着【寂亡域】带来的死亡侵蚀。
粉色慧辉骤然，一道光滑的粉色光辉在九尾狐的体表蔓延开来。
那道粉色光辉忽然动了动，随后从九尾狐的身体中跃出。
这居然是一个灵体形态的九尾狐！
陆时忽然想起江染跟自己说的那一大堆慧能中，有个慧能叫做【狐灵】，想必这就是【狐灵】具现后的样子吧。
狐灵的鼻头嗅动了下，猛地朝着陆时所在的方向看来，眼神凶狠地盯着陆时，龇牙咧嘴地冲着陆时吼叫起来。
狐灵朝着陆时快速冲来，陆时面前的视线一换，到了不远处的洗马潭中央。
陆时知道，这是“自己”使用了【水梭】！
狐灵朝着天空吼叫，猛地跺了下脚，粉色的区域在地面蔓延开来。
狐灵身后的九尾快速壮大，竟直接增长到了数千米的高的大小，并且粗壮了一圈不止！
【九尾神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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