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觉得不对劲,立刻召开员工大会,要他们把心里的想法和要求说出来,别在背后蛐蛐。
奇怪的是,谁也不肯说,都说没事,可眼神里一个个都藏着内容。
没问出个所以然,楼红英一气之下,开除了两个员工。这俩人在临走前放下狠话:你少得意,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员工的异常和恶意,楼红英理解为他们是对于换老板的不满。既然这样,也不强求,她问其他员工,谁想走的直接提出来,可以多领三个月工资。
此话一说,又有几个员工提出辞职。
她突然有种挫败感,有一个女孩在临走时,悄悄告诉楼红英:老板,你上当了。
可问她为什么家么说,女孩支吾着不肯再说。
楼红英又重新贴了招聘启事,很快有人来应聘,只要工资开的高,就没有招不到的人。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男人,五十多岁,微胖,戴着压舌帽。楼红英以为是客人,热情的打招呼接待,这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楼红英,问了句:“你是新招的大堂经理?”
楼红英笑着说,不是,我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中年男人当时脸色就不对了。
“你是老板,那我是谁?”
呵呵,我怎么知道您是谁?只要来到我的店里,您就是我尊贵的客人。
楼红英招呼服务员把单子拿过来,这个男人语气很不友好,勒令她别在这里装相,我才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
可能是碰到胡搅蛮缠的客人了,楼红英叫来了保安,请这位客人出去;可是保安却站着不动,为难的对楼红英说,“他真是我们店里的刘老板,楼总,您被骗了。”
啊……
中年男人拿出了自己的全部手续,楼红英生后不相信,这肯定是假的。两人又一起去了工商局,所有的手续全是真的,楼红英上当了。
之前那个自称小伙子的员工,其实是老板的侄子,他背着自己的叔叔,拟定了假合同,假手续,把咖啡厅以低价,卖给给楼红英,自己拿着钱,跑了。
这下完了,连装修加转让等,所有的费用加起来,花了八十万多,就这么打了水漂,转型失败。
人家真正的老板回来了,把咖啡厅还给人家吧!楼红英又去报了警。
刘老板想高薪聘请楼红英,也说了他和几个侄子的恩怨。
刘老板是一名大学教授,只有一个女儿。侄子是老家大哥家的,从农村上来,要他帮忙找份工作,他又没文化,粗力活又不想干。
自己有喝咖啡的习惯,就开了家间咖啡厅,让侄子帮忙打理。
因为自己工作忙,这里全权要求侄子代管,平时小偷小摸的占点便宜,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的侄子嘛,无所谓。
谁知对方的胃口越来越大,还打上了他家产的主意。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在农村来讲就是绝户,老家大哥看他有钱,又没有儿子。
老家的房子和地都给了他们,可是还不满足,想要他城里的房子和家产。为了顺理成章一点,大哥竟然提出,要把自己儿子过户给他。
刘老板也就是刘教授,人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肯接受过继,自己有女儿,为什么非要过继侄子。
大哥说:“你有女儿有啥用啊!等你死了,没儿子入不了祖坟,把我儿子过继给你,你不就有儿子了吗?”
“大哥,侄子能的给我当儿子吗?”刘教授问。
大哥支吾着说,当然不能的给你当儿子,为了能以后进祖坟,你的家产也得给我儿子。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为了进个祖坟,家产不留给自己女儿,却全给侄子,这算盘子恐怕是打了好几年了吧!
刘教授直接拒绝,我可以管侄子,给他一份工作,过继的事,就算了吧!
怎么着?你死了不想进认祖归宗了?
那些事以后再说,先活着把日子过好就行。
这些人也是贪婪,人家老家的房子和地,树都给了他们,还不知足,还想霸占人家城里的房子和存款,这就是所谓的吃绝户吧!得亏刘教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然,非让他们吃干抺净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清醒,才得罪了老家这些亲戚,过年过节的回去时,也是说风凉话,话里话外的嘲讽,赚那么多钱干嘛,又没儿子,最后还不是都给了外姓人。
“大哥,你这观念得改改呀。咱们又不是生活在大清朝,儿子闺女都一样。”每当听到这些谬论,刘教授就忍不住怼他们,把他们怼的哑口无言却又不甘心。
慢慢的,亲戚间也生疏了,刘教授也减少了回老家的时间。侄子还在他这边工作,但侄子表现的不一样,说他不在乎叔叔的家产给谁,只要给他留是饭吃就行。
都是自家孩子,刘教授也没亏待他,除了给他开工资,还把咖啡厅股份给了他两成,每个月下来也有七八千块钱的收入。
这在农村老家够种一年地的了,刘教授觉得侄子应该很知足,大字不识一个,还能赚这么多钱,他哪里知道,侄子也在背后算计他。
这不,趁他这段时间忙,偷偷的把他的咖啡厅卖了,卷钱跑路。这大大伤害了刘教授的感情,他一直把侄子当儿子看,这家伙竟然包藏祸心。
刘教授也是个厚道人,他打算补偿楼红英一部分钱。
但她没有接受,这事本来就是自己大意,被那个小青年的诚实老实外表所迷惑。
这个行为得到了刘教授的欣赏,他强烈要求楼红英继续留下,他们可以合作。至于怎么个合作法两个人还需要商议一下。
楼红英犹豫了,这个咖啡厅从设计到装修她都亲力亲为,她也很喜欢这份工作。于是,她答应留下,刘教授给她开出的条件是,工资加提成。
就这样,她继续留下经营咖啡厅。不一样的是,之前她是老板,现在是个打工人。
刘教授一个月过来一回,算算账就走了,他很信任楼红英。慢慢地,两个月,三个月才来一次。
又到了对账的时候,迟迟不见刘教授过来。楼红英打去了电话,是他女儿接的,她悲伤的告诉楼红英,父亲突发心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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