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瞬间崩溃,放声大哭:“啊,到如今你还护着她!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白梓良再次低头认错,恳切地恳请慕容云:“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甘愿承受任何惩罚。”
赵氏瞧着白梓良这般肆无忌惮,到了此刻还拿捏着慕容云,便将目光投向老夫人,问道:“老夫人,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老夫人一心只想息事宁人,赶忙说道:“亲家,我也深感愧疚。若云儿愿意,我回去便让他们圆房。至于那个女人,就将她逐出京城,从此不许与世子相见。”
赵氏冷笑一声,又看向周氏,问道:“亲家意下如何?”
周氏连忙应道:“我赞同母亲的想法,把这女人赶回老家,永不准再踏入京城半步,梓良尽快与云儿圆房。”
赵氏心中犹如被猫抓一般,难受至极。
这侯府都是些什么人啊?
简直就是狼窝,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
就在这时,白若轩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白梓良,你与周氏无媒苟合,此乃通奸之举。依照律法,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男子应受宫刑,女子应受槌刑。”
慕容羽汐闻言,不禁扭头看向他,眉眼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温度。
他,并未包庇白梓良!
这么看来,他对侯府也没多深的感情!
赵氏听闻,双手迅速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还好这世间还有个能明辨是非之人!侯府实在欺人太甚。
这般苦苦相逼,非要将我儿置于死地不可!既然如此,咱们直接去报官,让官府来主持公道!”
报官?这可如何使得?
唐嫣儿根本经不起官府的细细盘查。
周氏见状,立即满脸恳切地恳求道:“亲家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平日里没把世子教导好。
您大人大量,就原谅他这一回吧,千万别去报官啊。往后您说什么,我们都听着,您看这样行不行?”
老夫人也赶忙在一旁相劝:“亲家,真要报官的话,咱们两府的名声可都得受损。您就看在三夫人是您亲女儿的份上,饶了梓良这一回吧。”
周氏又来恳求慕容羽汐,眼中满是哀求,希望她能帮着白梓良说几句好话。
慕容羽汐不禁冷笑一声:
绑架我?
还要我帮着求情?
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若轩声音冰冷地说道:“大嫂,您这是做什么?自己没把儿子教好,如今竟还妄图逼迫我夫人为虎作伥?”
周氏被这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白梓良听到三叔提及律法,心中的恨意再度燃烧起来。
暗暗咒骂道:谁稀罕你在这里铁面无私?
若不是你这般提醒,她们又怎会想起来去报官?
白段誉见状,咽了咽口水,神色尴尬地对白若轩说:“三弟啊,不过是玩个女人罢了,哪能严重到要受宫刑的地步?”
随后,他又转过头,满脸堆笑地对赵氏说:“亲家,梓良不过是把那女人当作消遣,若真看重,早就带回府里了,您说是吧?
她连个通房都比不上,实在犯不着您如此费心。您放心,我断不会让那孩子成为嫡子,您就大人大量,饶他这一回吧。”
“既然如此,那侯爷您又如何解释,他至今都欺骗世子夫人,不肯圆房一事?”赵氏满脸怒容,大声质问道。
“人嘛,难免有糊涂犯错的时候,不是吗?”白段誉赶忙赔着笑解释,“他日后定然不敢再犯!”
赵氏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伸手拉住慕容云,决然说道:“云儿,咱们别再跟他们啰嗦了,去报官!”
此时,唐嫣儿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身上的伤痛也缓解了一些。
她在房间里,手忙脚乱地将银票一股脑儿塞进口袋,又匆匆戴上一顶帽子,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缓缓走了出来。
此刻的她,鼻青脸肿,再加上那顶帽子的遮掩,整个人看起来皮肤又黑又瘦。
毕竟白若轩当年判唐氏一族流放的案子,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再加上诸多因素,旁人一时之间绝对认不出她来。
即便如此,唐嫣儿还是下意识地背对着白若轩,对着天空指天发誓道:
“你们别再惩罚他了,我马上就走。这孩子,你们要是想要,就归你们;
要是不想要,我就带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里。”
说完,她便转身欲走,可方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贱妇,穿上裤子就想走人?想得倒美!”
唐嫣儿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想永远离开这里,你们究竟还想怎样?”
赵氏听闻,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啪”地一巴掌扇在唐嫣儿脸上,骂道:“你这个通奸的淫妇,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没门!”
慕容羽汐静静地看着唐嫣儿,她虽狼狈不堪,可脸上却丝毫不见羞耻与愧疚之色,反而满是悲愤。
或许在她的家乡,男女之间的结合与分离,全凭感情?
也许正如她所想,她并非世人眼中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她与白梓良之间,是真心相爱?
慕容羽汐看着唐嫣儿那副凛然、好似受尽伤害的模样,轻声问道:
“周锦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还觉得自己的离去充满了悲壮?”
唐嫣儿看着慕容羽汐,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燃烧到了顶点。
方才白若轩那句“别看了,脏”,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灼烧着她的眼睛,那疼痛比慕容云打她一顿还要痛百倍。
凭什么,慕容羽汐就能这般得宠?
如今慕容羽汐这般质问她,唐嫣儿只觉一股无名怒火在胸腔中瞬间爆炸。
她看着慕容羽汐,冷笑一声,说道:“我和白梓良相爱六年,这份深情,又岂是你们这些只看重门第的封建女人所能理解的?”
“既然你们如此相爱,那为何他不娶你回家,却只让你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呢?”
慕容羽汐的话音刚落,白梓良便急忙接过话茬:
“三婶,是我对不起锦婳,您别这么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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