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清知晓太医开方用药向来慎之又慎,断不敢有半分差池。直接下令道:“药膳滋补终究太慢,且先开些汤药。”
“小姐如今是国之柱石,汤药性寒,喝多了怕伤根本。”
长安话落,翠香也张口一同相劝。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明白所做之事推缓不得的徐幼清心意已决,“你们不必担心,日后多歇息几个些时间就是。”
安抚好长安等人,她又对着太医命令道:“按哀家的意思来。”
“臣,遵旨。”
在之后数日,长安总是会在徐幼清要喝补药的档口,到天佑宫附近巡视。
实际上是未免徐幼清在这样的劳累中折损寿数,让小七把稀释再稀释过的灵泉水无声无息地坠入翠香正在亲自熬制药汤的陶罐里。
稀释过的灵泉水半点没有立即提神醒脑的效果,只能中和药石的猛劲,把那些伤根本的燥性尽数化去,只留滋补的温意。
只是长安来的频率多了些,难免会碰到旧相识。
“杨大人。”
小七看着追过来的人,提醒道:“长安,是秦枫。”
曾相处过一年,长安还不至于听不出秦枫的声音。但既然是银货两讫,各图所需的关系,她便不欲理会,只当做没有听见,脚步不停的朝外走去。
“杨长安。”
这一声指名道姓,终是让长安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追来的青色官袍男子,“秦大人有事?”
“长安,我不是刻意拿假名骗你的,开始我病的糊涂,又怕是歹人找上来,才不敢吐露真名。”
似是想到什么,秦枫脸上倏地漫上一层薄红,连带着嗓音都低了几分:“后来……后来又不好说出口。”
“就为这个?正好,我也没说真名。”
又不是谈婚论嫁,长安还不至于为一个假名字生气,反正他那方面是真干净就行。
说完的长安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秦枫抬手拦住。
“等等,这些你收好,当时花了你许多银两,总是要还的。”
秦枫掏出自从在天佑宫内见到长安后,就被他揣在怀里好几日的银票,递到长安面前。
“银票就不必了。”
长安的视线掠过银票,转而落在他束着玉带的腰身上。她享受到了,总不至于把花出去的银子在收回来。
“杨大人。”
再次要离开的长安被叫住,只是这次不是秦枫,而是正朝这里走来的白玉。
“秦大人拿着这么多银票做什么?”
瞧着白玉那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长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明知故问。
都怪秦枫,她的态度都这般明确,他现在又满朝皆知的前途大好,相见不相识得了,非得在宫里叫住她。
以前那几个就没他这般不识趣。
“这就不关白大人的事情了。”
长安眼神落在他手里的奏折上,指节来回揉捏,骨节泛出淡淡的青白,提醒道:“别耽误了你的要事。”
要不然她不介意再套一回麻袋。
“白某不敢耽搁两位继续前缘,这就走!”
白玉朝着长安意味深长一笑,抬步朝着天佑宫而去。
当初对杨长安提及这个小书生,转日就被人一顿好打,哪怕猜到人是谁,是告到太后那里也没个惩戒。
他可不愿这几日再平白无故被打。
打发一个,这里还有一个。
“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拿着银子做些好事,修桥铺路也好,救济贫苦也行,就算花在我身上了。”
说罢,长安在人没反应过来前,抬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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