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州亲率暗卫和一支精锐的部队赶往临州城西市附近,擒拿贼寇。
夜色如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二十名黑衣劲装的精锐在夜云州和赵副将的率领下,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西市居民区。
空气中弥漫着贫穷、污浊与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低矮瓦房就在前方,看似沉寂,但夜云州久经沙场的直觉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
这份静谧,有些诡异。
他举手示意,队伍瞬间停止,隐入墙角的阴影。
几乎就在同时,破空之声骤响。
不是弓箭,而是更加刁钻阴狠的弩箭和飞镖,从瓦房两侧的矮墙和对面屋顶的暗处激射而出,目标直指夜云州等人藏身之处。
“有埋伏!散开!”夜云州低喝一声,身形已如猎豹般弹开。
手中长剑出鞘,舞出一片光幕,“叮当”几声磕飞数枚暗器。
他身边的精锐亦反应极快,各自闪避格挡,但仍有两人闷哼一声,被弩箭擦伤。
对方果然不是寻常之辈,不仅早有防备,而且一出手就是杀招。
“攻!”夜云州不再隐匿,剑光如匹练,率先冲向瓦房正门。
赵副将怒吼一声,带人从侧面猛扑。
刹那间,原本寂静的街区杀声四起,黑影从各个角落扑出,与夜云州的人马战成一团。
这些伏击者并非军阵战法,但招式狠辣实用,配合默契,显然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或江湖高手。
他们利用狭窄巷道的地形,三人一组,背靠墙壁,互相掩护,刀光剑影中夹杂着暗器的冷芒,竟一时将夜云州的精锐攻势阻住。
夜云州心知必须速战速决,拖延下去恐生变数。
他长啸一声,内力灌注剑身,剑势陡然变得大开大阖,刚猛无俦,硬生生将正面两名使刀的汉子震得吐血倒退。
但他左侧一名使链子枪的敌人寻了空隙,枪头如毒蛇吐信,直刺他肋下。
右侧屋顶,一名弩手再次瞄准了他的面部。
危急关头,夜云州展现出了超凡的武艺与战场嗅觉。
他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扭,链子枪擦着甲片划过,带起一溜火星。
同时左手在腰间一抹,一道乌光闪电般射出,屋顶的弩手惨叫一声,额心中了一柄飞刀,栽落下来。
“将军小心!”赵副将挥刀劈翻一人,抢到夜云州身侧护卫。
夜云州得此喘息,剑法再变,转为灵动迅疾,专攻敌人关节要害,顿时又有两人被他刺倒。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在以命相搏。
夜云州这边虽个个精锐,但对方占据地利、早有埋伏,且悍不畏死,一时竟形成了胶着。
不断有人受伤倒地,血腥气弥漫开来。
夜云州心中焦急,目光锁定那扇紧闭的瓦房门。
他看出这些伏击者主要目的是拖延,真正的目标或许还在屋内,或已从其他密道转移。
“赵副将,这里交给你,我带人破门。”夜云州当机立断。
剑光暴涨,逼开身前的敌人,带着身边最骁勇的五名亲卫,如同利箭般射向瓦房。
挡在门前的两名死士拼命阻拦,被夜云州一剑一个了结。
他飞起一脚,沉重木门应声而碎。
屋内昏暗,但人影闪动。
“拿下!”夜云州率先冲入,只见屋内约有七八人,他们正准备撤离,见状立刻拔出兵器抵抗。
室内空间狭小,更添凶险。
这些人武艺似乎比外面的伏击者更高一筹,尤其是为首的人,使一对短戟,招式精奇,力道沉猛,很是勇猛。
其余同伙也各自缠住了夜云州的亲卫。
夜云州心知不能久耗,外面战况未明。
他深吸一口气,将功力凝聚于剑尖,使出压箱底的绝技“破军七式”,剑势连绵,如星河倒泻,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杀伐之气。
那人虽勇,终究在气势和功力上逊了一筹,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剑招迫得连连后退,短戟招式渐乱。
“着!”夜云州看准一个破绽,剑身贴着短戟滑入,闪电般点中对方手腕。
那人痛呼一声,短戟脱手。
夜云州剑柄顺势反磕,重重击在其太阳穴上,那人顿时昏厥过去。
首领被制,其余人气势一馁。
夜云州的亲卫趁势猛攻,配合外面终于突破防线杀入的赵副将等人,很快将剩余抵抗者或击杀或制服。
战斗结束,瓦房内外一片狼藉,血迹斑斑。
夜云州这边亦有数人负伤,所幸无人阵亡。他顾不上喘息,立刻下令:“仔细搜查!看看有无密道、暗格、文书?”
搜查结果令人失望。除了少量金银和普通兵器,以及一些生活物资,并未发现明显与沙国相关的物品、信物或密信。
更让夜云州眉头紧锁的是,被擒的这七八人,包括那头领,从相貌、口音、生活习惯痕迹看,没有任何沙国人的特征。
所有俘虏被迅速秘密押回军营核心地带,分开严密看管。
有了疤脸头目的前车之鉴,夜云州早已严令:所有人犯入押前进行极其彻底的搜身,包括口腔、发髻、耳道、指甲缝等所有可能藏毒之处,全部衣物更换,单独关押在没有任何硬物、墙壁软包的囚室内,由绝对可靠的心腹轮班看守,饮食饮水严格检查。
审讯由夜云州亲自坐镇,赵副将、岳大勇陪审,周涛也在。
最先被提审的,就是那头领,他已从昏迷中苏醒,眼神阴鸷,闭口不言。
无论夜云州如何讯问,晓以利害,甚至施加一定的刑讯,此人只是冷笑,偶尔开口,也是颠来倒去几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知雇主是谁,树上取钱,树下办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其顽固程度,远超寻常亡命之徒。
夜云州注意到,此人神态中有一种近乎殉道般的漠然,对疼痛的忍耐力也极强,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或有着坚定信念支撑。
审讯持续了两个时辰,毫无进展。
夜云州决定换人,提审另一名看似较为年轻、在战斗中受伤颇重的俘虏,试图寻找突破口。
就在卫兵将那名年轻俘虏带出囚室,经过关押头领的囚室门外时,那一直负隅顽抗的头领,不知如何竟在严密监视下,猛然暴起。
虽然手脚皆被特制镣铐锁住,但他竟利用身体的冲力,狠狠将头撞向坚硬的铁栅栏门。
并非一次,而是用尽全身力气,连续猛撞。
“拦住他!”夜云州在审讯室听闻动静,疾冲而出。
但已经晚了。
等守卫拼命制住他时,那头领已是满脸鲜血,口中更是涌出大量鲜血,眼神迅速涣散。
夜云州扳开他的嘴,心猛地一沉。
此人竟在刚才的混乱撞击中,趁机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已然气绝身亡。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爱读书屋(m.aidushuwu.com)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不会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