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潺潺流淌,竹叶随风轻响,衬得竹林深处愈发静谧。戴落刚洗漱过,发间还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鬓边几缕湿发贴在白皙的脖颈上,平添了几分柔媚。
她抬眸看向阎七,眼底瞬间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娇羞与敬畏,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阎大人唤我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刚才在斗兽场,多亏了大人的天价打赏,小奴才能拿到那么多宝贝呢。”
她说话时,脚步轻缓地上前,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阎七手中的玉佩,心脏微不可察地一跳,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样。
“大人站在这里吹风,会不会着凉?这斗兽场的风沙大,竹林里虽清净,却也带着些寒气呢。”
阎七墨眸微沉,没有回应,只是手中把玩玉佩的动作慢了几分。
那玉佩色泽温润,雕着繁复的云纹,正是戴落心心念念的物件。
他能清晰地看到,这女人提及打赏时眼底的光亮,看向玉佩时一闪而过的异样,却又被完美地掩。
而这异样,也是戴落故意显露出来的。
“你想要?”
阎七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手中的玉佩轻轻晃了晃,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戴落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仰头望着他,眼波流转。
“大人的东西,自然是稀世珍宝,小奴怎敢奢望?只是觉得这玉佩好生别致,瞧着就让人喜欢。”
她说着,脚步又近了些,身上的清香愈发清晰地传入阎七鼻间。
周围早已备好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一壶温酒和两个玉杯。
戴落见状,立刻顺势上前,姿态熟稔又不失谦卑:“大人想必也累了,不如坐下歇歇?小奴给大人倒杯酒暖暖身子。”
她不等阎七回应,便自顾自地拿起酒壶,指尖纤细白皙,倒酒时手腕轻轻晃动,动作优雅流畅。酒液琥珀色,落入玉杯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酒香四溢。
阎七顺势坐在石凳上,目光始终锁定着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前的女人,褪去了斗兽场上的浴血锋芒,多了几分奴隶对金主的讨好与柔媚,可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与身份不符的锐利与从容,让他愈发看不透。
戴落倒好一杯酒,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端起酒杯,微微屈膝,竟直接越过石桌,轻巧地坐在了阎七的大腿上。
她身材纤细,坐上去几乎没有重量,身上的清香与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诱人的气息,按照往常,能这样冒犯阎七的女人,早就成为尸体了,可现在,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能装到什么程度。
“阎大人,小奴喂您喝?”
她仰头看着他,眼底带着狡黠的笑意,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近距离看着这张银色面具,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面具下男人的压迫感,可戴落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愈发从容。
她知道,此刻所有人都以为,高级奴隶面见权势滔天的金主,必然是要曲意逢迎,任人摆布。她便顺着这份预期,将“女奴隶”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既为了降低阎七的戒心,也为了……自己更好地试探他。
阎七身体微僵,显然没料到她如此大胆。
怀中的女人柔软温热,发丝轻轻扫过他的脖颈,带着微痒的触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以及那份看似顺从下的掌控力——她坐得极稳,姿态看似依附,实则随时可以起身反击。
“放肆。”
阎七的声音冷了几分,却没有推开她,只是墨眸中的探究更深了。
戴落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甜了,抬手就要将酒杯凑到他唇边:“大人,小奴只是想好好伺候您呀。您三番五次提拔小奴,给小奴那么多赏赐,小奴无以为报,只能尽心侍奉您了。”
酒杯递到唇边,阎七却偏过头,避开了。
“不必。”他的声音依旧冷淡,没有丝毫动容。
戴落也不气馁,收回手,自己抿了一小口,咂咂嘴道。
“这酒真好喝,大人怎么不尝尝?难道是小奴伺候得不好,惹大人不高兴了?”她说着,微微嘟起嘴,模样委屈巴巴,眼神却带着笑意,丝毫没有真的失落。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阎七的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衣料上的云纹刺绣,动作亲昵又自然。
“阎大人,您是不是觉得小奴太贪心了?可小奴只是想留在大人身边,多得些大人的青睐呀。毕竟,在这斗兽场里,只有大人能护着小奴,不是吗?”
她一口一个“阎大人”,语气真诚又带着依赖,仿佛真的把他当成了唯一的靠山。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在试探——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对玉佩的看重,试探他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阎七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撒娇献媚,手指却始终没有松开那枚玉佩。
他能感觉到,这女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玉佩上,那份渴望绝非作假。他心中愈发笃定,这女人必然认识这枚玉佩,所谓的失忆,恐怕只是伪装。
“你很喜欢这枚玉佩?”
阎七突然开口,手中的玉佩在指尖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戴落的目光立刻被玉佩吸引,眼神亮了亮,随即又掩饰道:“只是觉得好看罢了,大人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既然喜欢,便给你看看。”
阎七说着,突然将玉佩递到了戴落面前,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手心。
戴落心中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她表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伸手去接,指尖刚要触碰到玉佩的温润触感,突然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斗气瞬间从阎七体内爆发出来!
戴落下意识地身体向后一缩,同时瞬间从阎七的大腿上弹开,动作快如闪电。
几乎在她起身的瞬间,阎七原本搭在膝上的右手猛地抬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匕首——匕首呈子母状,母匕首宽大锋利,子匕首小巧灵动,刀刃上泛着幽冷的寒光,显然是淬了毒的利器!
“嗤!”
子母匕首带着凌厉的斗气,朝着戴落刚才所在的位置狠狠刺去,若不是她躲闪及时,此刻早已被匕首刺穿胸膛!
石凳被匕首击中,瞬间碎裂成粉末,可见这一击的威力有多惊人。
“阎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戴落站稳身形,脸上的柔媚与娇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警惕与锐利。她后退两步,与阎七拉开距离,手中瞬间凝聚出斗气,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中,随时准备迎战。
阎七缓缓站起身,周身斗气磅礴,如同汹涌的浪潮,将周围的竹叶都震得漫天飞舞。他握着子母匕首,墨眸冰冷刺骨,死死地盯着戴落。
“你根本没有失忆,对不对?这枚玉佩,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空气中。
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击,既是试探,也是逼问——若是真的失忆,绝不可能在他发动攻击的瞬间如此迅速地反应过来,更不可能露出如此警惕的神色。
戴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她也不必再伪装。
“阎大人倒是心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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