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八年的南京城,处处焕发着蓬勃生机。街市上商贩云集,运河中舟楫往来,田间地头尽是忙碌的农夫。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大明这座新生的王朝,已然展现出盛世气象。
然而在这片繁荣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东宫文华殿内,烛火通明至深夜。
太子朱标端坐案前,批阅着来自各省的奏章。年仅二十二岁的他,眉宇间已有了与朱元璋相似的刚毅。虽然以仁德闻名朝野,但只有亲近之人才知,这位太子的手段何等凌厉。
“殿下,浙江布政使司急报。”侍卫轻步进殿,呈上一封密信。
朱标展开细读,面色渐沉。奏报中详细记录了宁波府官员与当地海商勾结,私自出海贸易,逃避税赋,甚至暗中与倭寇往来的罪行。
“好大的胆子。”朱标声音平静,却让殿内侍立的宫人不禁一颤。
他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南京城。自幼随父亲在战乱中颠沛流离,他亲眼见过贪官污吏如何欺压百姓,也深知父亲为何对腐败深恶痛绝。
“传令,”朱标转身,目光锐利,“调锦衣卫暗中查证,不可打草惊蛇。一旦证据确凿,立即收网。”
“是!”侍卫领命而去。
朱标重新坐下,继续批阅奏章。他的勤政丝毫不亚于朱元璋,每日处理政务至深夜已是常态。几位弟弟,包括性格最为刚强的燕王朱棣,在这位长兄面前也都恭敬有加。不仅因为他是太子,更因为他的能力与手段,让人不得不敬畏。
与此同时,龙江关造船厂内灯火通明。
被朱元璋赐名郑和的汤和,正站在船台上,监督着大明宝船首舰的最后的组装工作。这艘巨舰以钢铁为骨,以南洋硬木为身,船体采用福船型的底尖上阔设计,首昂艉高,稳如泰山。
“大人,灵晶动力室已经安装完毕。”工匠前来禀报。
郑和点头,沿着舷梯登上这艘庞然大物。宝船长四十四丈,宽十八丈,设有九桅十二帆,船身涂着鲜亮的朱漆,船首雕刻着威猛的龙首
最神奇的是船舱底部安装的灵晶动力系统——这是吴笛提供的技术,通过特殊装置释放灵晶中的能量,驱动船尾的螺旋桨叶,使得宝船即使无风也能破浪前行。
“牵星术的导航仪调试得如何?”郑和问道。
“回大人,已经校准完毕。配合罗盘,可在茫茫大海上精准定位。”
郑和满意地抚摸着船栏,心中澎湃。这艘宝船不仅是大明航海技术的巅峰,更承载着皇帝开拓海疆的雄心。
“传令下去,三日后举行下水仪式,恭请圣驾亲临。”
千里之外的蒙古草原,徐达与常遇春率领的明军正在追击残元势力。
“报——前方三十里发现敌军大营!”探马飞驰来报。
徐达展开地图,与常遇春商议:“敌军依山扎营,易守难攻。”
常遇春笑道:“大将军有何妙计?”
“兵分三路。”徐达手指地图,“你率骑兵从左侧迂回,我率主力正面佯攻,另派一队精锐趁夜从山后小路突袭。”
计策已定,明军迅速行动。次日黎明,当常遇春的骑兵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敌军侧翼时,元军顿时大乱。与此同时,山后突袭的精锐也已得手,点燃了敌军粮草。
战役持续了整整一天,明军大获全胜,俘虏敌军数千,缴获战马物资无数。
夜幕降临,徐达站在战场上,远望南方,对常遇春道:“不知京师如今是何光景。”
常遇春抹去脸上的血迹,笑道:“有圣上与太子在,国内定然是一片兴旺。”
三日后,龙江关人山人海,大明宝船首舰的下水仪式隆重举行。
朱元璋携朱标及文武百官亲临观礼。当巨大的宝船缓缓滑入长江,激起滔天浪花时,岸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好!好!好!”朱元璋连声赞叹,转头对郑和道,“爱卿功在千秋!”
郑和跪拜:“全仗陛下洪福,吴笛先生指点。”
朱元璋挥手让郑和起身,对身旁的朱标道:“标儿,你以为这宝船如何?”
朱标目光炯炯:“父皇,此船不仅可扬我国威,更可开拓海上商路。儿臣以为,当以此船为基础,组建远洋船队,通商万国,同时肃清海疆,剿灭倭寇。”
朱元璋满意点头:“正合朕意。”他又问道,“宁波府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朱标神色一凛:“已证据确凿,涉及官员二十七人,海商八家。他们不仅走私逃税,更可恶的是与倭寇勾结,为其提供情报,残害我大明子民。”
“你待如何处置?”
“首恶必诛,抄没家产,警示后人。”朱标声音冷峻,“儿臣已拟定名单,请父皇过目。”
朱元璋接过名单,见上面勾画分明,主犯从犯区分清楚,量刑得当,不由欣慰。这个儿子,既有仁德之心,又不乏铁血手腕,实乃大明之福。
“就依你所奏。”朱元璋将名单递回,“此事由你全权处置。”
“儿臣领旨。”
当夜,朱标在东宫召见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三日后的子时动手,”朱标吩咐道,“务必一网打尽,不可走漏一人。”
毛骧恭敬应答:“殿下放心,已布下天罗地网。”
朱标又道:“记住,只惩首恶,不得殃及无辜。若有抵抗,格杀勿论;若束手就擒,依律审判。”
“臣明白。”
毛骧退下后,朱标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时,内侍通报燕王朱棣求见。
“四弟怎么深夜来访?”朱标整理衣冠,宣他进殿。
朱棣大步进殿,行礼后道:“听闻大哥近日要处置宁波府的案子,特来请命,愿助一臂之力。”
朱标微笑:“四弟有心了。不过此事已安排妥当,你不必挂心。”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道:“大哥日夜操劳,为弟实在心疼。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兄弟二人又叙话片刻,朱棣方告辞离去。
望着四弟离去的背影,朱标目光深邃。他何尝不知这位弟弟的雄心,但只要有他在一日,就绝不会让大明陷入内斗。
三日后,宁波府的肃贪行动大获成功,一干案犯全部落网。朱标下令将主犯押解至南京,公开审判。
奉天殿上,朱元璋亲自审理此案。当听到这些官员与海商的种种罪行时,龙颜大怒。
“尔等食朝廷俸禄,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该当何罪?”朱元璋厉声喝问。
阶下囚犯瑟瑟发抖,无一敢言。
朱标出列奏道:“父皇,儿臣以为,首恶当诛,以正国法;从犯流放,以显天恩。抄没之家产,可充入国库,用于宝船建造与海防建设。”
朱元璋准奏,当即下令将主犯处斩,家产抄没。
此案过后,朝野震动,百官无不凛然。而太子朱标雷厉风行却又赏罚分明的手段,更是让人敬畏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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