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拿着红封,满意离去的报喜人,和前来恭贺的县令,乡绅,邻居们之后,林家人才返回家中。
直到此时,一家人仍旧仿佛置身于梦境中,感觉不到真实。
状元?嘿嘿嘿!
两个月后,在林夕月的妥善安排下,江宴山把卤肉店半卖半送给了林书文一家,全家人去往京城定居。
京城,茗香阁。
装修雅致的包厢内,白雾缭绕,清气满室。
包厢里的气氛却格外凝滞。
林夕月一袭水蓝色衣饰,袖口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衬得她身材高挑,气质脱俗,艳丽无匹。
林夕月垂眸,正襟危坐,面上虽带着恭敬,眼神却毫无波澜。
她对面的青年,身着紫色纱衣,仙气袅袅,脸如桃杏,容颜如画,说不出的雍荣雅闲。
男子,也就是三皇子,看向林夕月的目光滚烫,带着毫不隐藏的情义和压迫感。
“林大人,本殿的话你以为如何?”
林夕月抬眸,眸光平静,摇头叹息道:
“三皇子殿下,请恕微臣不识抬举,愧对殿下的赏识。”
“你……”
三皇子蓦地红了眼眶。
犹记得,两个月前,母皇与父后闲聊时,曾笑着提及到一位学子。
母皇说,这位学子出身寒门,却一路过关斩将,进入殿试。
殿试时,她的文章相当出彩,笔走游龙,字字珠玑。
御前回答时,更是从容破题,句句掷地,引经据典如泉涌,锋芒暗藏。
人也是容颜绝世,姿态优雅,眉目清明若山水含黛。
总之,那位学子文采与风姿并耀。
母皇笑着说道,当时,她曾在探花与状元之间,犹豫许久。
论风仪,那位学子极具文人极致之美,本该是当之无愧的探花。
可此人又文采斐然,具状元之才。
她犹豫许久,还是将其钦点为状元。
听完母皇的话,他对母皇口中的学子,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那日杏花微雨,他终于于琼林宴上,见到了这位学子。
自此,一见卿卿误终身,从此青山非故人。
他的心彻底沦陷,他甚至愿意放下皇子的身段,主动表达爱意。
而对方却无动于衷,对他的美貌和风华视而不见。
看着林夕月那双冷漠的美眸,三皇子忍不住泪水盈盈。
他微微哽咽着问道:
“为何?
本殿乃是龙子凤孙,出身尊贵,难道当真比不得那两个市井小民吗?
你为何宁愿选择他们,也不愿与本殿在一起?
本殿承诺你,会给他们兄弟黄金千两,保证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也会善待你的几个女儿。
你为何还是不愿?”
三皇子面上一派真诚,说着善待的话,实则已经在考虑,如何让那父女几人,死得无声无息。
林夕月垂眸,心里暗道,不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我的菜,而你不是。
但实话不能实说,她只能尽量语气委婉的拒绝。
好不容易拒绝了,这位泪水涟涟的三皇子,林夕月本以为事情终于结束。
岂料,没过几日,太女又屈尊降贵,邀请林夕月赴约。
三皇子与当今太女乃一父同胞,均为皇夫所出,两姐弟感情一向很好。
林夕月估摸着,这位不会是要为弟弟出头,强迫自己休夫吧?
果真,太女态度强势,不容反驳,利诱不成后,居然想以势压人,强行逼迫林夕月休夫。
林夕月这次是真怒了。
面对这位气势逼人的储君,她脊背挺得笔直,毫不妥协。
“孤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林夕月缓缓抬眸,注视着太女,目光清正,却言语犀利道:
“太女殿下与三皇子殿下的厚爱,微臣感激涕零,但请恕臣不识抬举。
微臣苦读圣贤书,此生所求,唯上不负皇恩,下不愧黎民。
若臣还未出人头地,便抛弃发夫,成为忘本失节之人。
将来又怎敢立于朝堂,又谈何为民为君?
臣宁愿丢掉头上这顶乌纱帽,脱下这身官袍,也断不会辜负糟糠。
还请殿下明鉴!”
林夕月的话不卑不亢,绵里带针,堵得太女心头一噎,却被她的气势所震撼,不敢再继续逼迫。
毕竟,身为太女,一国储君,她找林夕月谈话,本就是私下里进行的。
就连威逼利诱,也是悄悄暗示,哪里敢明着说?
谁料,这位毫无倚仗,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寒门状元,竟然敢硬刚。
直言不讳的拒绝自己,丝毫不顾及自己一国储君的颜面。
今日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母皇怕是要对自己和三弟失望。
“林大人,你好的很!孤记住你了,哼!”
太女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林夕月明白,自己必定是得罪了这位未来储君。
怕啥,能干干,干不了就辞官。
要是这位继续不依不饶,甚至下黑手,把自己逼急了,没有什么事是一颗丹药解决不了的。
林夕月悠悠起身,慢慢走回自己的宅子。
“妻主,你回来了?”
“月月,你回来了?”
“娘!”
看到林夕月归来,两位夫郎抱着两个女儿,笑容灿烂,快步迎了过来。
“哎,快让娘抱抱。”
林夕月用两只手,同时抱住两个女儿,把孩子们逗的咯咯直笑。
看着女儿酷似自己的脸上,露出稚嫩的笑容,林夕月心头的阴霾散去不少。
看到妻主对孩子们这么好,兄弟二人笑的眉眼弯弯,浑身洋溢着幸福。
江御峰轻抚腹部,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愈发温柔。
处得久了,林夕月也看出来了,江家这两兄弟,虽说性格都极坚毅,但其实相差还是蛮大的。
哥哥江宴山,沉稳内敛,处事不惊,颇有正室风范。
而弟弟江御峰就不同了。
他脾气略显暴躁,容易冲动,但往往江宴山一个眼神,便如顺了毛的小兽般,瞬间安静下来。
而江父看似温柔,实则铁骨铮铮。
身为家中独子,他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但被宠的太过单纯。
16岁那年,他被乡下来的江母,几句甜言蜜语便哄骗了,带着不菲的嫁妆下嫁。
他的父母在世时还好,江母还算是一位好妻子,好母亲。
待父母去世后,江母便穷图匕见,直接霸占了他的家财。
面对妻主的背叛,江父没有如其他男人那般哭求,而是拿着和离书,带着两个儿子决绝离去。
即便后来快要病死,他都没想过,要去求对方。
林夕月本想去江家收回被霸占的财产,却惊愕的发现,银子已被败光,家里只剩下一个空壳。
那三人如今病殃殃的,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林夕月并未将三皇子的事告诉夫郎们,只是为保险起见,她给家人都用上了平安符。
林夕月被任命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
如今,她得罪了皇夫和太女一派,可能会仕途不顺,林夕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这位惊才绝艳的状元,从入职这日起,便坐起了冷板凳,经常有人莫名针对她。
林夕月全都一一化解,该报复的报复,该收拾的收拾。
直到这日,江宴山和江御风,带着四个女儿出游时,被人偷袭。
虽因平安符的作用,几人化险为夷,但这件事还是触及到了林夕月的底线。
当夜,林夕月直接去了皇宫,给太女喂下一颗丹药。
可太女身上有微弱的龙气护体,一颗丹药居然没有起效果。
林夕月也不心疼,直接捏住太女的脸颊,塞进去一大把丹药。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爱读书屋(m.aidushuwu.com)快穿之谁敢说我是炮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