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宝年间。
月华如水，悄然漫过华清池的玉阶雕栏。
氤氲水汽尚未散尽，似一层朦胧的轻纱，将整座宫室笼罩在迷离梦境之中。
叶辰屏息隐于蟠龙柱后，目光穿透缭绕雾气，蓦然定格。
池畔芙蓉榻上，杨玉环正慵懒侧卧，方才出浴的肌肤沁着晶莹水珠，恍若晨露浸润的新雪。
湿润青丝逶迤及地，发梢犹坠着点点珍珠般的水光，偶有一滴顺着玉颈滑落，悄然没入松垮寝衣的褶皱深处。
她随手执起犀角梳，腕间金钏随之轻响，动作如云卷云舒，每个细微弧度都牵引满室流光。
叶辰不自觉地深吸一气，但觉空气中浮动着木槿花浸过温泉的暗香。
恰在此时，杨玉环似有所觉地微微侧首，烛火在她芙蓉面上投下颤动的光影——那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容颜。
犹带水汽的黛眉宛若雨后远山，眼波比温泉水更潋滟三分，眼尾天然染着海棠胭脂色。
朱唇未点而含丹，随着呼吸轻启，仿佛尚在回味方才沐浴时衔在齿间的玫瑰瓣。
她起身欲更衣，素手轻解腰间系带，绫罗顺着凝脂肌肤滑落刹那，叶辰慌忙垂目。
再抬眼时，只见月光正吻上她半裸的香肩，那肩头圆润如明珠生晕，锁骨处盛着浅浅阴影，恍若白釉瓷瓶上工笔描出的曲线。
湿发贴附的玉背在烛光下泛起蜜合光泽，脊沟如笔走龙蛇的墨痕，没入若隐若现的罗襦深处。
“可是风动竹影？”她忽然出声，嗓音似玉磬裹着棉絮敲响。
叶辰僵立屏息，见她俯身拾起坠地的金步摇，这个弯腰的动作让胸前堆雪显露几分，那丰腴弧度恰似月下连绵山峦，在嫣红肚兜边缘泛起柔光。
足尖点地时，珍珠般的趾甲染着凤仙花汁，踝骨玲珑如白玉雕琢，每一步都踏出环佩轻鸣的韵律。
窗外忽起夜风，卷着温泉特有的硫磺气息掠过纱幔。
杨玉环仰颈望向明月，流畅颈线如天鹅引吭，喉间微动仿佛吞咽着碎月光华。
叶辰注意到她耳垂上悬着的东珠坠子正轻颤不止，与胸前起伏的波澜应和成妙不可言的节奏。
当最后一件纱衣委地，那具被六宫粉黛妒羡的躯体在屏风后投下惊心动魄的剪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臀如满月腿如琼枝，每一处转折都契合着造化最精妙的黄金分割......
想当初叶辰纵横大明皇宫无数日月，从未见过如此美人。
不愧是让玄宗拉下老脸要抢的女人，还是抢儿子的。
片刻后，
叶辰屏息凝神，但见杨玉环起身穿衣，莲步轻移至窗前。
夜风拂动她未干的青丝，几缕墨发黏在凝脂般的颈侧，发梢水珠滚落，在月光下划出晶亮的弧线。
叶辰轻轻移动，不料腰间玉佩不慎碰在蟠龙柱上，发出清脆一响。
杨玉环倏然转身，眼波如电射向柱后：“何人？”
眼见藏身不住，叶辰只得整衣现身，单膝跪地：“臣右金吾卫中郎将叶辰，今夜当值巡防，误入禁苑，惊扰贵妃，罪该万死。”
他只看见杨玉环缀着珍珠的赤足一步步走近，足踝金铃轻响，每一步都踏在他心尖上。
“抬起头来。”杨玉环的声音忽然近了，带着温泉浸润后的微哑。
叶辰缓缓抬头，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看清这位名动天下的贵妃。
水汽未散的面容比远观更惊心动魄，眼尾天然染着的海棠红在烛光下愈发娇艳，朱唇轻启时露出编贝细齿，齿间犹带玫瑰浴汤的芬芳。
“原来是大唐第一美男子小叶将军？”她忽然轻笑，腕间金钏相击如碎玉。
“去岁在骊山猎场，一箭双雕的可是你？”
“贵妃竟记得微臣。”叶辰喉结微动，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木槿混着乳香的暖香。
杨玉环俯身虚扶他起身，松垮的寝衣领口随之微敞。
叶辰起身时目光不经意掠过，恰看见那丰腴弧度上缀着细密水珠，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如初绽牡丹承露。
“那日校场比武，将军马上英姿，教坊司谱成《破阵乐》呢。”她眼波流转，指尖不经意抚过腰间系带。
“既来了，便替本宫斟杯酒吧。”
叶辰这才注意到芙蓉榻旁置着青玉案，其上琉璃盏中琥珀色的葡萄酒正漾着微光。
他执壶斟酒时，瞥见贵妃倚在榻边打量他，湿润青丝在月白云锦枕上蜿蜒如墨。
“将军的手在抖。”杨玉环接过酒杯时，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叶辰虎口薄茧。
“莫非这华清宫的温泉，比冬日风雪更教将军畏惧？”
酒液在她唇间留下潋滟水光，叶辰望着那滴将落未落的酒珠，嗓音发紧：“温泉蚀骨，远胜刀剑。”
杨玉环忽然倾身靠近，寝衣领口滑落半肩，圆润肩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将军可知，为何陛下总说本宫是温泉水做的？”
她带着酒香的吐息拂过他耳际，叶辰只觉得腰间蹀躞带忽然沉重难当。
目光所及处，杨玉环松垮的衣带终于完全散开，绫罗顺着凝脂肌肤滑落，露出绣着并蒂莲的嫣红肚兜。
那丝绸紧贴的丰腴曲线随着呼吸起伏，在薄绸下若隐若现。
“贵妃……”他刚开口，便被纤指点住唇。
“今夜没有贵妃。”她解他蹀躞带的手指灵巧如蝶......
叶辰任由那温软身躯贴上来。
她仰颈时喉间微动，仿佛真在吞咽碎月光华，耳垂上的东珠坠子轻颤着擦过他唇角。
叶辰俯身吻住那颤动的珠坠，齿尖轻啮耳软骨时，听见她溢出似泣似笑的喘息。
“叶郎可知……”杨玉环喘息着任叶辰解开肚兜系带。
“那日你在马球场上一杆击碎吐蕃使臣面具，多少宫人夜话时绞断了帕子？”
最后遮掩滑落的刹那，叶辰呼吸骤停。
但见月华正照在那对玉峰之上，周遭凝脂般的肌肤上还沾着未拭净的水珠。
叶辰俯身时，尝到温泉水特有的硫磺气息混着她肌肤的乳香......
杨玉环纤指插入叶辰发间，腰肢如风中秋柳般摇曳。
金步摇从青丝间滑落，敲在青玉砖上发出清越一响。
杨玉环仰卧在芙蓉榻上，湿润墨发在月白云锦上铺展如瀑，腿间松垮的绢裤已褪至膝弯，露出莹白如玉的大腿。
足趾蜷缩。
“莫要……”她呻吟着去推叶辰的肩，腕间金钏乱响。
叶辰握住她推拒的手按在榻上，指缝间填满她微凉青丝。
窗外忽起夜风，卷着温泉气息侵入殿内。
烛火摇曳中，杨玉环松脱的寝衣如蝉翼滑落。
月光勾勒出她脊背流畅的曲线，脊沟深陷处盛着摇曳阴影，湿发黏在玉背上，随她动作蜿蜒如蛇。
“看好了，小叶将军。”
“这才是真正的温泉蚀骨……”
杨玉环仰颈吞咽月光，喉间滚动如天鹅泣露，胸前堆雪乱颤。
......
金钏相击声、环佩叮当声、和着娇吟，在氤氲水汽中织成靡丽乐章。
叶辰翻身，
“当年……当年太宗皇帝驯服烈马……”杨玉环在身下断断续续地笑，湿润青丝黏在潮红腮边。
“也是这般……腰力么？”
杨玉环忽然咬住叶辰肩头，身体随之......
“此夜之后……”杨玉环慵懒翻身。
“将军当知何为春宵苦短。”
晨光微熹时，叶辰悄无声息跃出轩窗。
最后回眸，见杨玉环正对镜理妆，那东珠耳坠随着梳发动作轻晃，恍若未歇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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