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期间,水师将士们并未松懈,每日操练兵器,熟悉攻城战术。
被俘的金军士兵中,不少人是被强征而来,自愿归降,他们向宋军透露了更加详尽的上京防御部署和城内粮草储备情况。
女真部落的向导也详细介绍了上京的街巷布局和守军的薄弱环节。
三日过后,清晨,宋军将士们已休整完毕,精神饱满。
营寨内,将士们擦拭着兵器,检查着行装,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毕再遇站在高台上,望着五千将士,声音洪亮如钟:“弟兄们!三日休整已毕,今日便是我们直捣金国老巢,洗刷百年国耻的时刻!上京就在前方,金狗的末日已到!某愿与诸位弟兄同心协力,攻破上京,还我大宋河山!”
“攻破上京!还我河山!” 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山谷,惊得飞鸟四散飞起。
毕再遇拔出宝剑,高声下令:“出发!”
五千宋军将士列队出发,朝着二十里外的上京会宁府奋勇前进。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铠甲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旗帜迎风招展,气势如虹。
一场决定北伐命运的决战,即将在上京城下展开。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
说回到三日前,上京会宁府内,因中都接连调兵遣将,上京城内留守的五千士卒已被抽调的不足三千。
上京会宁府的府衙内,烛火彻夜未熄,映得上京留守完颜守贞的脸庞满是焦灼。
他身着赤褐色朝服,腰间玉带松垮地挂着,往日梳理整齐的发髻此刻散乱了几缕发丝,垂在额前。
堂下站着几名金军将领,皆是神色凝重,靴底的泥土还未擦拭干净,显然是刚从城墙上匆匆赶来。
“都说说!逃回来的溃兵到底说了什么?” 完颜守贞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来回踱步,袍角扫过案几,将上面的文书扫落一地。
作为完颜守道的弟弟,他虽凭借家族功勋出任上京留守,金世宗本意是为了培养他,将他放在大后方,却终究是少了历练,面对这般突发战事,早已没了平日的从容。
敬嗣晖弯腰捡起文书,递回案几,
他原是金国宰相,因反对海陵王而被贬官,金仁宗知其贤名,于是派他与另一位年老致仕的宰相耶律安礼共同培养完颜守道。
敬嗣晖沉声道:“完颜守贞将军,溃兵说那支敌军装备精良,攻势迅猛,曷懒路首府半日便被攻破。他们只知是宋军,却说不清具体人数,只道‘漫山遍野,不计其数’。斥候打探了好几拨,只敢在鹰嘴谷外围徘徊,那山谷地势险要,林木茂密,根本探不清敌军虚实。”
耶律安礼也在一旁补充道:“完颜守贞将军,中都连日调兵驰援各地,上京原有五千守军,如今只剩两千八百余人,其中还有三百余是老弱病残。若是宋军真如溃兵所言那般势众,恐怕。。。”
他话未说完,便被完颜守贞猛地打断。
“老将军,别再说了!” 完颜守贞一掌拍在案几上,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溅湿了文书,
“上京是我大金国龙兴之地,太祖太宗陵寝皆在此处,岂能轻言失守!”
话虽如此,他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 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上京,已是一座兵力空虚的孤城。
“将军,当务之急是立刻加固城防,同时向中都、咸平府、东京辽阳府等地紧急求援!” 敬嗣晖上前一步,语气急切,
“虽不知宋军如何行军,然而其既然能攻到曷懒路,想必不日便会兵临城下,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到来之前做好万全准备!”
耶律安礼也继续教他道,“将军,先稳住心神,再做出决断!”
完颜守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到墙上悬挂的上京舆图前,指尖划过城门位置:“耶律安礼老将军,你立刻草拟求援文书,多抄录几份,派十批斥候分路出发,快马加鞭送往中都和各州府,务必强调‘宋军奇袭,上京危在旦夕’,恳求朝廷速发援军!”
“末将领命!” 耶律安礼拱手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敬嗣晖老将军,你率一千将士驻守南门!” 完颜守贞继续下令,手指重重点在南门位置,
“南门是上京正门,城墙最高最厚,是宋军主攻方向,务必死守!”
“遵令!”
“再派五百将士守东门,三百将士守西门,余下兵力由我亲自统领,驻守城内,作为机动部队,哪里危急便驰援哪里!”
完颜守贞目光扫过众将,“另外,立刻关闭所有城门,加固瓮城,继续加高城墙,多备擂木、滚石、箭矢和火油!”
众将领齐声应诺,正要转身离去,完颜守贞又补充道:“传令下去,城内所有青壮男子,凡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尽数编入民壮,协助守城!每户缴纳粮食五斗、箭矢十支,逾期不交者,以通敌论处!”
他深知,仅凭现有兵力,根本难以支撑太久,只能征召民壮补充战力。
府衙外,传令兵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划破了上京的宁静。
百姓们听闻宋军即将攻城,纷纷闭门不出,街头巷尾一片死寂,只有士兵们奔走的脚步声和器械碰撞的声响。
城墙上,金军士兵正忙碌着加固防御。
工匠们用泥土和砖石填补城墙缺口,士兵们将粗壮的原木削成尖刺,固定在城墙之上。
民壮们则扛着擂木、滚石,吃力地爬上城楼,将这些守城物资堆放在女墙后;火油被装入陶罐,排列整齐,一旦宋军靠近,便可点燃投掷。
完颜守贞亲自登上南门城楼巡查,脚下的砖石城墙高达三丈,厚达两丈,是太祖完颜阿骨打时期修建,后经多次加固,尚算坚挺。
但他望着城楼下宽阔的护城河,心中依旧没底 —— 宋军既然能携带投石机、云梯等攻城器械攻城,想必也有应对护城河的办法。
“将军,护城河虽宽三丈,但水深仅三尺,宋军若用木板搭桥,怕是很快便能渡过!” 敬嗣晖指着护城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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