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派出的信使在半路遇到了于禁、李典的残兵败将,泰山郡失守已成定局。
两人平安撤回,虽折损了大半兵马,曹操没有生气,安抚两人后,即刻按照郭嘉之策撤离濮阳大营,退兵扼守济水、濮水渡口,与吕布成南北对峙之势。
同时命令夏侯渊固守鄄城,命令曹洪、程昱镇守范与东阿,坚壁清野,焚毁城外麦禾。
兴平元年七月,李傕、郭汜因争夺粮草在长安火拼,长安一带陷入大乱,粮价暴涨,百姓流离失所。
而樊稠按兵不动,不偏不向,静观其变。
七月的炎夏流火,长安城外的渭水泛着灼人的热气,城内却已是一片萧索狼藉。
李傕的大营扎在城西雍门,郭汜的部曲则盘踞在城北横门,两军对峙的街道上,断戈残甲散落遍地,污血被烈日烤得发黑,偶有几声妇孺的哭嚎从断壁后飘出,转瞬又被甲士的呵斥压下。
不过几日,昔日大汉帝都已成修罗场,为了抢夺太仓仅存的万石粟米,李傕与郭汜彻底撕破脸,先是宫门前的口角争执,继而演变成刀兵相向。
七月望日,谒者仆射皇甫郦第三次捧着诏书出宫调停,却被李傕的部将胡封拦在营外,粗声骂道:“董公在日,尚容尔等聒噪,今主公掌天下事,岂容腐儒多言!”
皇甫郦气得须发皆张,却只能望着紧闭的营门,束手无策地折返宫城。
就在李傕、郭汜再次率军准备厮杀之际,两军斥候急匆匆来报,雁门军大将徐晃率一万兵马在城南列阵,让两人阵前相见。
“雁门军?”李傕、郭汜俱是一惊!
李傕横刀,眉头拧成了疙瘩:“雁门军怎么来了?”
郭汜的反应更是惊疑不定。
两人对视一眼,各带一千兵马相随出了长安南门。
只见对面的雁门军一字排开,军容肃穆,杀气腾腾。
徐晃催马上前,拱手朗声道:“我主闻二位将军于长安动兵,天子蒙尘,百姓遭难,特遣某前来传语。”
李傕怒目圆睁:“赵剑是何人?也配来管我等的事!”
徐晃目光扫过李傕、郭汜,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主言,长安乃大汉帝都,非私斗之场。
二位将军若听从我主良言,即刻罢兵言和,共护天子,则雁门军不会兴兵。
若二位执意相残,祸乱京城,徐晃必不会坐视不理,届时,先破挑事者,再清君侧!”
李傕与郭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忌惮。他们自然知晓雁门军的厉害,这可是一支从北疆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劲旅,骑兵悍勇,战法凌厉,远非他们麾下这些劫掠成性的部曲可比。
如今两人相持多日,兵力折损过半,粮草也已捉襟见肘,若真惹得赵剑生气,只怕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头来两人都要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李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得玉饰咯吱作响。
郭汜干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徐将军,既然你主还心系长安安危,为何一直围困长安,致使长安得不到外援粮草。
若不是数万张嘴吃饭,我等何须动武争抢?”
李傕接话道:“我李傕非是粗野之人,一直在护佑陛下和百官,今,城内粮草不济,赵剑身为大汉臣子,难道忍心看陛下饿肚吗?”
徐晃淡然一笑:“陛下在二位将军‘护佑’之中,我主身为臣子,一直在为陛下分忧!
朝廷之外,有多少饥民需要安抚,有多少地方需要安定。
二位将军可知?陛下可知?
听说二位将军尽心尽力‘护佑’陛下,陛下何来能饿着肚子?”
“你…”李傕正要动怒,郭汜低声说道,“李兄切不可发怒,雁门军你我不能招惹!”
李傕点点头,心说:反正小皇帝在老子手里,你赵剑也奈何不了我。
随即笑着说:“徐将军放心,我等岂能让陛下受饿,方才只是一句戏言。
我与郭将军乃八拜之交,城内兵戈之声乃是操练兵马,让外人误会了!
郭贤弟,是吧?”
郭汜顺势借坡下驴:“是,是,久不征战,恐军士刀枪生疏,操练操练,想不到竟然惊动了徐将军率军前来。”
徐晃一笑:“原来如此!既是误会,那徐某就告辞了。
我主有一言相告:雁门军非是围困长安,而是戒备心怀叵测之人骚扰陛下,若二位将军觉得在长安待的无聊,可出去走走,我主定不阻拦。”
说完,徐晃撤军而去。
李傕、郭汜再次对视,良久,李傕开口:“郭贤弟,李傕之过,如今被困,还行内斗,惭愧啊!
当下,你我兄弟需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及早脱离困境!”
郭汜点头:“李兄,小弟也有错,今后必以兄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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