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拉开窗帘世界像被罩起了磨砂灯罩,院落里的柿子树轮廓都像是被软化了。
陆祈年把刚做好的早餐摆好盘,回头就看到草坪上有一团影子迅速的跑到了玻璃窗前站定。
还把它的碗放在玻璃窗前,然后双手合起来朝着玻璃里头的男人拜了拜。
“还真是狗鼻子!”
陆祈年起了要逗它的心,拿起桌上的照烧鸡腿走到它的面前,“想吃啊?”
五月看到鸡腿的那一刻,耳朵都竖了起来,超级卖力的对着他拜了拜。
“就只会这个啊?”
陆祈年搬了张椅子坐在它的面前,把鸡腿放到一旁的盘子上,不急不缓地拿起了杯咖啡抿了一口。
隔着一道玻璃门,五月为了得到大鸡腿,超级卖力地给他表演节目。
陆祈年轻啧,“跟你的崽一个德性。”
这么馋,哪天别人用一个鸡腿就把你给骗走了。
温念下楼后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陆祈年手上拿着个大鸡腿,就跟拿着逗猫棒一样左右的晃动,门外的五月垂涎三尺的跟着他的动作而摇摆。
角落里的她睫毛微微一颤,心里的不安才得以平静下来。
陆祈年当时还是同意带上五月一起走了,但是回到住所的当天晚上他就发起了高烧
还连续几天高烧不退,直到今天凌晨三点才退烧。
陆祈年为什么对狗毛过敏一事还是前几天打电话问了大哥才知道原因的。
大哥说,陆祈年十岁被绑架的时候,那群毒贩就没有把他当人对待,不仅用狗链子套在脖子上禁锢他的行动,还把他关进了狗舍里。
不但要跟一群狗同住,还要和一群狗夺食。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温念不知道他经历过这一段黑暗时光,但是他允许了她收养布布,还在家里弄了一个豪华又舒适的窝棚。
也不知道他在贫民窟是怎么说服自己,才会同意她把五月带回来的。
如今,看到他居然在逗狗,一时之间心堵难言,只余酸涩堵在心头。
温念舒缓了一口气,“不是才刚退烧?怎么还起来做早餐了?”
陆祈年听到声响后回头,看到回廊口上的人,头上还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几缕湿发贴在脖颈上,发梢上的水滴滑落在两条细长的月牙形状的锁骨之上。
温念穿着睡裙走过去,丝绸的薄荷绿睡裙软软地贴在皮肤上,冷白皮的肤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肤若凝脂,袖子是七分的,松松地垂着,手腕一动,那薄薄的料子就跟着荡一荡,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臂。
腰际系着同色的系带,松松地打了个蝴蝶结,裙摆刚到小腿,边缘缀着细密的蕾丝,每一朵小花都勾得精致。
当目光落到她的双脚时,陆祈年皱着眉起身,“怎么不穿鞋?”
温念连续几天都在照顾他,别说洗头了,连觉都睡不好,等到他退烧后才回房补眠。
刚睡醒就去洗了个头,去到他房间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了,慌慌忙忙地走下楼去寻他。
她心底蓦地一悸,脚趾卷缩了一下,低下头有些心虚地说:“我找不到鞋。”
说完之后别过头,咂舌。
救命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陆祈年的眉头皱的紧了,拦腰把人抱起,“地板凉。”
五月看到她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连鸡腿都不顾了,跑到门前跳起身子去够门把,一下就把门给打开了。
它跑到了陆祈年的腿边,想要找温念玩。
“No ,五月走开。”温念一边赶走它,一边用手去捂着陆祈年的口鼻,“快,我们去那边,小心待会儿你就过敏了。”
陆祈年垂眸望她,一双圆圆的杏眸里全是对他的担忧,他的眼里溢出一点点笑意,散发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缱绻。
他抱着人走到沙发的另一边,五月在原地转圈,以为两人这是要跟它玩,兴奋地追陆祈年的步伐。
“No ,不可以,五月你快点走开。”温念急忙得不行,一边驱赶五月,一边指示着陆祈年在客厅里逃跑。
十几圈下来后,温念和陆祈年都出了一身薄汗了,她像只袋鼠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微微喘气,“陆祈年,你把我放下来,然后上楼去,我来搞定它。”
陆祈年被捂着口鼻,感觉还没过敏就要被她给活活闷死了,把人放在了沙发上。
温念点了点头后,头上的浴巾松落下来,轻轻一捋,海藻般的黑发如瀑布顺了下来,空气中散发着果香味,眼神示意他上楼去。
她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上望着五月,“你,给我过来。”
此时,五月正俏咪咪地移动到落地窗前,被吼了一声之后,准备偷吃鸡腿的爪子乖乖听话放下,走回到她的面前蹲下。
温念一把抱起它的狗头,警告地说:“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靠近陆祈年半步。”
“还有,让你开门进来的?”
“嗷,嗷呜呜~~”五月委屈的看了眼楼梯口。
“还敢往那边看?”温念凶巴巴的训它,“你就那么馋?哪天别人随便给你扔个鸡腿,你就跟人跑了。”
站在楼梯拐角处的陆祈年听到后,低声笑了一下,肩膀耸动着说:“倒是跟我想的如出一辙。”
这虽然是只大馋狗,但竟然还会自己开门进来,那刚刚还在玻璃窗前那么费力的讨好他干嘛?
看似是他在逗五月,实则是被狗遛了。
意识到这的时候,陆祈年轻啧一声,“倒是比家里的那条傻狗聪明多了。”
……..
早餐过后。
龙五走进客厅汇报情况,“太太,那边有动静了。”
“拿过来给我看看。”温念接过平板,上面的地图上标记了红点的地方正在移动。
陆祈年原本在开着视频会议,听到动静后摘下一只耳机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们的人赶过去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提前部署好,安排了人手在附近,现在就跟在她们的尾巴后面。”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温念蹭的一下站起来,“我们也赶过去。”
龙五爽快的答应,“好,我去备车。”
陆祈年听的一头雾水,他发问:“有没有人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视频会议上的高管以为他是对数据不太满意,一个个都不敢吱声,正在汇报的人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总裁是对哪方面不懂,就在他尝试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女声透过耳机传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结束?”
“现在。”陆祈年交代了几句,“财务报表拿去给毛总签名,另外下一季度的方案下周一前提交到我的邮箱上。”
直到会议结束之后,高管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陆总居然允许方案延迟到下周一提交。
真真假假的新闻通告在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只有他们内部人员知道陆太太真的被绑架了。
也知道陆总是真的特别在乎他的太太,一名女高管说:“我还真是越来越磕他们两人了。”
“真想温总天天在我们陆总的身边,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实现不用天天加班的诉求了。”
温念换了一身黑色便服,头发扎成了一条鱼骨辫,整个人干净利落,坐在黑色大奔的驾驶座上,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开出车库后一个甩尾停在了陆祈年的面前,车窗半降,“上车。”
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要去哪,但手已经拉开了车门,默默地问了一句,“找到沈翊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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