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京城热得像个蒸笼，白若雪的“脑洞百货”摊位却支起了遮阳棚，棚下挂着几件画风清奇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布条子随风乱晃，袖口还缠着草绳，领口坠着半块破铃铛。
“白姐姐，这真的能卖出去吗？”小石头捏着一件“披风”，上面的破洞比布料还多，“跟街头乞丐穿的差不多呀。”
白若雪正往衣服上缝最后一块彩色补丁，闻言挑眉：“小石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复古潮流乞丐风’，简称‘丐帮同款’！”她抖了抖手里的披风，破铃铛“叮铃哐啷”响，“你看这不规则剪裁，这原生态补丁，这随风飘扬的流苏——多有个性！”
这“乞丐装”的灵感，源于白若雪前几天路过乞丐巷，见几个乞丐靠在墙根晒太阳，身上的破衣服被风吹得飘起来，竟有种莫名的“不羁感”。她再看看自己库房里积压的碎布头子，立刻来了主意：与其烂在手里，不如做成“叛逆时尚单品”！
“可是姐姐，”小石头还是疑惑，“谁会买破衣服啊？”
“傻孩子，”白若雪神秘一笑，“就因为它破，才有人买！你等着，待会儿姐姐让阿三阿四来‘走秀’，保证亮瞎他们的眼！”
未时三刻，白若雪的摊位前突然响起一阵魔性的鼓点。
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阿三阿四，穿着白若雪做的“乞丐披风”，脸上画着夸张的油彩，踩着奇怪的舞步晃了出来。阿三的披风上挂着一串破铜烂铁，阿四的领口系着半条草绳，两人边跳边喊：
“破布破布不是布，是潮流！
补丁补丁不是丑，是态度！
丐帮同款走一走，叛逆个性全都有！”
这“舞蹈”毫无章法，像喝醉了的狗熊乱晃，偏偏配上那洗脑的口号，竟有种迷之吸引力。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笑得前仰后合。
“我的天！这俩傻子是谁？”
“看衣服！是白郡主家的！”
“这破布片子也能叫衣服？笑死我了！”
白若雪趁机站到摊位上，挥舞着一块破布：“各位！看见没？这就是最新潮的‘乞丐风披风’！采用西域进口……呃，京城老字号破布制成，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行为艺术’！”
她指着阿三阿四：“瞧见他们的舞姿没？穿上这披风，你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不管是逛青楼还是下赌场，往那儿一站，谁敢说你没个性？”
“郡主，这衣服……多少钱啊？”一个看热闹的书生忍着笑问。
“不贵不贵！”白若雪比出三根手指，“三两银子一件！买就送‘丐帮入门证书’一张，凭此证……呃，可以来我这儿换个破铃铛！”
“三两银子？！”众人倒吸凉气，“买一堆破布？”
“这叫投资个性！”白若雪振振有词，“想想看，当别人都穿绫罗绸缎时，你穿一身‘丐帮同款’，多叛逆！多与众不同！说不定还能引来富家小姐的注意呢！”
白若雪没想到，第一个吃螃蟹的，竟是丞相府的二公子。
这二公子平日里被丞相管得极严，活得像个提线木偶。他路过时看见阿三阿四的“表演”，突然觉得这破衣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叛逆！不羁！气死老爹！
“郡主！给我来一件最破的！”二公子掏出三两银子，“要补丁最多，铃铛最响的那种！”
当天下午，丞相府就传出消息：二公子穿着破布披风在府里跳舞，被丞相追着打了三条街。
但这非但没让“乞丐装”降温，反而激起了京城贵族子弟的“叛逆心”。
“听说了吗？丞相公子穿破衣服被打了！”
“哇！好酷！我也要买一件气死我爹！”
“走走走！找白郡主买‘丐帮披风’去！”
一时间，白若雪的摊位前挤满了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
“郡主，给我来件‘乞丐连衣裙’！”柳如眉叉着腰，“要那种看着就像被狗咬过的！”
“我要披风！还要在上面绣‘叛逆’两个字！”
“我能不能把我这件新做的锦袍剪了，你帮我改成乞丐装？”
白若雪笑得合不拢嘴，连夜扩招人手缝补破布。她还推出“私人定制”服务：
- 普通版：三两银子（基础破布+补丁）；
- 豪华版：五两银子（带铜铃铛+草绳装饰）；
- 至尊版：十两银子（可指定破洞位置，送“丐帮长老”头衔木牌）。
更绝的是，她还写了本《乞丐风穿搭指南》，里面教大家如何“正确”穿破衣服——比如把补丁缝成心形，用破布条编发带，甚至建议“故意走光一块皮肤，显得放荡不羁”。
“乞丐装”的潮流很快席卷了整个京城。
原本穿金戴银的公子哥们，纷纷穿着破布披风招摇过市，有的甚至故意把新衣服剪破，再找白若雪“加工”成“时尚款”。小姐们则穿着“乞丐连衣裙”去诗会，互相攀比谁的补丁更有“艺术感”。
这可苦了京城的裁缝铺老板们。
“白郡主！您行行好！”王裁缝哭丧着脸跑到白若雪摊位前，“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白若雪正在给一件锦袍剪破洞，闻言抬头：“王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嘛！这叫多元化发展，给传统服饰注入新活力！”
“活力个啥啊！”王裁缝跺脚，“昨天有个少爷拿了件刚做好的狐裘，让我剪成乞丐装！我下不去手啊！”
旁边的李裁缝也跟着哭：“还有人让我在新裙子上缝破布条，说这是‘白郡主同款时尚’！郡主，您这破布生意做得，我们正经裁缝都快失业了！”
白若雪故作惊讶：“哎？这怎么能怪我呢？是大家追求个性嘛！再说了，”她晃了晃手里的剪刀，“裁缝这行，也要与时俱进嘛！您看，您可以推出‘破布修补套餐’，帮人把好衣服剪破再缝补，收费比我还高！”
王裁缝：“……” 这哪是与时俱进，这是自毁长城！
就在这时，南宫翎骑着马路过，看到满街穿破布的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一眼就看到摊位上的白若雪，正拿着剪刀在一件紫色锦袍上“创作”。
“白若雪，”南宫翎翻身下马，声音冰冷，“你又在搞什么鬼？”
白若雪抬头，眼睛一亮：“战神大人！来得正好！您看我这‘乞丐装’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一件？我给您定制个‘战神乞丐版’，破布上绣龙纹，保证独一无二！”
南宫翎：“……” 本王何德何能，穿破布绣龙纹？
“郡主，”南宫翎看着她手里的剪刀，“你知道现在满街都是穿破衣服的人吗？像什么样子？”
“哎，战神大人您不懂，”白若雪放下剪刀，认真道，“这叫‘反差美’！您想啊，您穿着一身破布披风，再配上您这张冷脸，往军营里一站，多有威慑力！敌人一看，以为您是丐帮帮主亲自来督战，不得吓破胆？”
南宫翎：“……” 本王的威慑力，需要破布来加持？
旁边的王裁缝趁机哭诉：“将军！您快管管郡主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要饿死了！”
南宫翎看着王裁缝愁苦的脸，又看看白若雪狡黠的笑，突然觉得头疼。他知道，只要白若雪想，就没有她带不起来的“歪风邪气”。
“白若雪，”南宫翎叹了口气，语气无奈，“你就不能做点正经生意？比如……卖糖葫芦？”
“卖糖葫芦哪有卖破布赚钱啊！”白若雪脱口而出，“再说了，战神大人，您不觉得这破布潮流很有趣吗？”
南宫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阳光和破布的影子，突然觉得，这满街的破布好像也没那么碍眼了。甚至……有点像她本人，看似破烂不堪，却总能在绝境中开出花来。
“有趣？”南宫翎挑眉，“本王只觉得……胡闹。”
“胡闹也是一种本事嘛！”白若雪笑嘻嘻地拿起一件破布披风，“大人，要不您买一件？我给您打骨折——不，打补丁价！二两银子？”
南宫翎：“……” 本王拒绝。
他转身想走，白若雪突然喊住他：“战神大人！您看那边！”
南宫翎回头，只见一群穿着破布的贵族子弟正朝着他们跑来，边跑边喊：“郡主！给我们的破布披风再加点‘叛逆元素’！”
南宫翎看着那片“破布海洋”，又看看笑得前仰后合的白若雪，终于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或许，让这女人继续胡闹下去，也挺好。至少，这沉闷的京城，因为她的破布生意，多了不少烟火气和……笑声。
而白若雪看着南宫翎难得的笑容，心里默默盘算：下次要不要给战神大人量身定做一件“黄金乞丐甲”？用破布镶金边，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裁缝铺老板们的哭诉？白若雪拍了拍王裁缝的肩膀：“老板，别愁嘛！等这阵‘破布风’过了，我保证推出‘补丁修复套餐’，帮大家把衣服补回来——当然，收费另算！”
王裁缝：“……” 谢谢您嘞！我还是先去吊死吧！
夕阳下，白若雪的摊位前，破布披风依旧在风中飘扬，破铃铛“叮铃哐啷”响着，像是在为这场荒诞的“时尚革命”伴奏。而京城的百姓们，一边笑着吐槽，一边又忍不住期待，这位脑洞郡主下一次，又会把什么“破烂”变成潮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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