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罪》
辽东总督府·深夜密议
烛火摇曳，映照出关永年铁青的脸。
“大人，多尔博已经进了京城，血书直接递到了御前！”谋士 徐渭 额头渗汗，声音压得极低，“现在暗卫已经出动，正在彻查辽东！”
关永年猛地攥碎手中茶盏，瓷片割破掌心，鲜血混着茶水滴滴答答落在案几上。
“好个女真杂种……”他狞笑一声，眼中凶光毕露，“既然要查，那就让他们查——查个干干净净！”
徐渭瞳孔骤缩：“大人的意思是？”
“烧。”关永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所有矿场账册、劳工名簿、往来密信——凡是能喘气的活口，一个不留！”
黑金矿场·死亡之夜
子时三刻，辽东深山。
三百名披甲亲兵举着火把冲进矿场，监工们惊慌失措地迎上来：“军爷，这是……”
“奉总督令，清理脏物！”为首的千户一刀劈翻监工，厉声喝道，“所有人集中到矿洞！快！”
睡梦中的劳工被鞭子抽醒，像牲畜般被驱赶到最大的矿洞里。有人察觉不对，刚喊了句“他们要灭口”，就被长矛捅穿胸口。
“封洞！”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推来早就准备好的巨石，轰隆隆堵死了洞口。紧接着，几十桶火油泼向矿洞四周……
“放箭！”
火箭如雨，瞬间点燃火油。惨叫声透过石缝传出，很快变成皮肉烧焦的滋滋声。
焚册
同一时刻，总督府后院。
十几个书吏跪在火堆前，颤抖着将一册册账本投入烈焰。
“大人，这是最后一批黑金矿的转运记录了……”主簿话音未落，突然被亲兵从后心捅了一刀。
关永年冷漠地看着尸体栽进火堆，转头对徐渭道：“府里经手过矿场事的，全部处理掉。”
血洗女真部落
黎明前，一支轻骑兵突袭了多尔博所在的部落。
箭雨覆盖了帐篷，接着是马刀劈砍。莽古尔泰持刀奋战，最终被乱箭射成刺猬。临死前，老人死死盯着京城方向，嘴唇蠕动：“博儿……报仇……”
京城的反击
紫禁城内，多尔博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他浑身冷汗，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族人的惨叫。正要起身，房门被猛地推开——暗卫统领赵德忠站在门外，脸色凝重：
“刚接到飞鸽传书，你的部落……被屠了。”
多尔博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突然拔出金刀就要冲出去。
赵德忠一把按住他：“关永年这是狗急跳墙！陛下已派缇骑带着尚方宝剑赶往辽东，你现在去就是送死！”
“那就让他白杀我全族？！”多尔博目眦欲裂，刀尖抵上暗卫的咽喉。
赵德忠不躲不闪，从怀中取出一道密旨：“陛下口谕——你要报仇，就跟我来。”
死亡驿站
山海关外五十里，驿站。
关永年换上了商贾服饰，正催促心腹：“快马加鞭去高丽，那边有我准备的……”
话音戛然而止。
驿站大门轰然倒塌，烟尘中走出多尔博和二十名黑衣缇骑。
“关大人。”多尔博举起染血的金刀，声音沙哑如恶鬼，“我族人的血，还没流干呢。”
关永年狂笑：“就凭你？”
他突然掀翻桌案，埋伏的弓箭手瞬间现身屋顶！
箭雨倾泻而下的刹那，赵德忠甩出披风——精钢打造的玄铁披风旋转如盾，叮叮当当挡下箭矢。缇骑们趁机射出弩箭，屋顶顿时滚落七八具尸体。
最后的对决
关永年拔剑刺向多尔博，却被金刀格开。两人在狭窄的驿站内厮杀，刀光剑影间——
“咔嚓！”
多尔博的刀锋劈开关永年的护心镜，在其胸口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关永年踉跄后退，撞翻烛台，火苗瞬间窜上帷帐。
“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关永年满嘴血沫地狞笑，“黑金矿背后是……”
多尔博一刀捅穿他的喉咙：“下地狱说去吧。”
余烬
三日后的朝会上，秦武帝当众焚毁最后一份辽东密档。
灰烬飘落间，皇帝轻声道：“传旨，女真部罹难者以国公礼葬之。”
退朝后，赵德忠在宫墙下追上多尔博：“陛下让我问你，可愿继承酋长之位？”
多尔博望着辽东方向，缓缓摇头。
他举起那柄已经卷刃的金刀，突然反手插进自己心口！
“少主！！！”
鲜血喷溅在宫墙上，宛如一幅狰狞的图腾。多尔博跪倒在地，用最后的气力呢喃：
“女真……永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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