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眼神一沉,带着板砖几人快步上前,伸手就去撕扯围拢的老兵,动作粗暴得像对待敌人,胳膊肘狠狠撞开身边的老人。
不少老兵踉跄着差点摔倒,后背撞在展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有人不甘心被分开,伸手抓住身边的战友,咬牙反抗。
“你们别太过分!凭什么抓我们?!”
话音刚落,冷锋就冲了上去,一把攥住老兵的手腕,反剪到身后,力道大得让老兵疼得龇牙咧嘴,只能被迫跟着往前走,嘴里还在不停怒骂。
“实在太过分了,你们这群滥用职权的混蛋!!”
其他想反抗的老兵,也被冷锋等人一一控制住,有的被按在地上,有的被反剪双臂。
博物馆里瞬间响起一片挣扎声和怒骂声。
原本庄重的氛围被彻底打破,只剩下满满的屈辱和愤怒。
孙馆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青筋顺着脖颈暴起,死死盯着担架上的龙小云,眼里像燃着熊熊烈火。
“龙小云!你给我住手!这些东西是陈家几代人的血汗换来的功勋!是国家亲自授予的荣誉象征!你一个后辈,凭什么动它们!你没有任何资格!”
龙小云坐在担架上,后背挺得笔直,肩头上的大校军衔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眼前的老兵和功勋信物都与她无关,语气尖锐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资格?我当然有!”
她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眼神扫过在场所有愤怒的老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是统帅府亲自下达的指令,盖着鲜红印章的正式文件,你敢质疑统帅府的决定?”
老兵们听到“统帅府”三个字,心里猛地一沉,脸上的愤怒多了几分凝重,可依旧不肯示弱,一名老兵大声喊起来。
“就算是统帅府的指令,也不能无视法律!陈树夫妻已经被判无罪,你们凭什么抢夺陈家的功勋!”
“凭什么?凭你们阻碍国家发展!”
龙小云眼神一厉,语气陡然加重,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你以为你们背后还有人撑腰?告诉你们,凡是敢支持陈家、敢阻碍林肃先生科研大局的势力,包括第五部队的核心骨干,早就被依法控制,现在都在接受调查,你们根本没人可以依靠!”
“你们都一把年纪了,早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看不清当下的核心利益!非要抱着几十年前的老荣誉不放,聚集在这里煽风点火,煽动群众对抗官方,本质上就是在搞变相的颜色革命,破坏社会稳定!”
龙小云的声音越来越大,穿透力极强。
“你们别以为自己是老兵就有特权,在国家大局面前,你们的这点荣誉根本不值一提!真要是因为你们的固执引发混乱,将来受害的,只会是普通人民群众,你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带走!”
龙小云不再废话,眼神一冷,对着冷锋等人厉声下令,没有丝毫犹豫。
“是!”
冷锋立刻应声,眼神里满是冰冷的狠劲,快步走到展柜前,伸手一把将展柜里的铁血战剑抽出。
剑鞘与剑身摩擦发出“噌”的一声冷冽声响,那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每个老兵心上,让他们忍不住浑身一颤。
这把剑陪着陈家走过多年,见证了骑兵连的荣光,此刻却被冷锋粗暴地握在手里,剑身上的纹路仿佛都在诉说着屈辱。
邵斌弯腰抓住“国家柱石”牌匾的边缘,狠狠一用力,将沉重的牌匾抬了起来。
史三八则快步走到战旗前,伸手抓住战旗的角落,猛地一卷,将那面承载着骑兵连荣光的红色战旗紧紧攥在手里。
“住手!你们这群强盗!放开那些东西!”
孙馆长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一口气没上来,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噗”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直直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地板上,形成一滩刺眼的血迹,瞬间染红了地面的瓷砖。
身边的两名老兵连忙伸手扶住他,感觉到他身体发软,浑身都在颤抖,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其中一名老兵大声喊道:“老孙!你没事吧!别气坏了身体!”
孙馆长摇了摇头,嘴唇上还沾着血迹,眼神里满是不甘,声音微弱却带着刺骨的愤怒。
“这是强盗!赤裸裸的强盗行径!明明陈树夫妻的审判已经结束,法庭都宣判他们无罪释放,你们凭什么还要上门强行执法!你们眼里根本没有法律!没有公道!没有英雄!”
他看着冷锋等人拿着功勋信物准备离开,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些东西不仅是陈家的荣誉,更是骑兵连所有战士的信仰,现在却被人如此践踏,他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愤怒。
“太过分了!这根本就是滥用职权!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兵红着眼怒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必须联系陈树同志,把博物馆这边的事告诉他,让他知道家里的功勋信物被人这么践踏。”
另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兵咬牙地附和。
“还有!我们联合所有现役和退役的骑兵连战友,一起去统帅府上诉!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讨个说法!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有这种无视法律、肆意妄为的强行执法!骑兵连的荣光,绝不能就这么被玷污!”
“对!骑兵连从来不是软骨头!当年我们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击退敌人,现在就能为了英雄的荣誉抗争到底!绝不能让陈家白白受冤,绝不能让我们的血汗白费!”
其他老兵们纷纷附和,眼里满是不屈的怒火。
虽然他们年纪大了,身手不如从前,但骨子里的军人血性,从来没有熄灭过。
孙馆长缓了缓神,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没有陈树的私人联系方式,只能想到林雪。
陈树的妻子的妹妹,想着通过她把消息转达给陈树。
孙馆长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林雪的电话,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能尽快联系上她,把博物馆的紧急情况告诉她,让她通知陈树做好准备。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还没等孙馆长开口,听筒里就传来林雪愤怒到极致的嘶吼声。
那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听筒,震得孙馆长耳朵发麻。
“你们国安到底想干什么!凭什么突然查封我的外贸公司!我的公司所有手续都齐全,合法经营了十几年,没有任何违规操作,几十亿的资产说封就封,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有!你们眼里还有法律吗!还有天理吗!”
孙馆长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嘴里喃喃自语。
“连……连林雪的公司都被查封了?”
他心里清楚,林雪的外贸公司规模极大,光是固定资产就有几十亿,是她呕心沥血打拼出来的心血,更是非常最有实力的企业,平时遵纪守法,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居然也没能逃过这场针对陈家的打压。
可见对方的手段有多狠,覆盖面有多广,根本就是想把陈家及其相关势力一网打尽。
孙馆长放下手机,眼神黯淡地望着空荡荡的展柜。
那里原本摆放着陈家的荣耀,现在却只剩下冰冷的玻璃碎片和残留的痕迹,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看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当年在边境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的骑兵连,早就被人遗忘了……我们这些骑兵后裔,在所谓的‘国家大局’面前,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连说句公道话的资格都没有,连守护英雄荣誉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悲凉和绝望。
几十年的坚守,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笑话,英雄的后代不仅得不到尊重,反而被肆意打压,连祖辈的功勋都要被夺走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怎么能不心寒。
“哎,说到底,还是因为陈榕那孩子啊!”
一名老兵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又无奈,眼神里满是惋惜。
“除非能证明小萝卜头的清白,否则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另一名老兵皱着眉补充。
“现在外面的媒体报道全是一边倒,铺天盖地都是抹黑陈榕的消息,说他为了帮父母脱罪,主动投靠了老猫恐怖组织,还成了恐怖分子的核心成员,帮着他们策划破坏活动,杀害无辜群众,把他塑造成了十恶不赦的魔童,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些报道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另外一名老兵愤怒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激动。
“陈榕那孩子从小就懂事,骨子里流着骑兵连的血,正义感极强,为了救人粉身碎骨浑不怕,怎么可能投靠恐怖组织!分明是有人故意抹黑他,就是为了找个借口打压陈家,用心险恶到了极点!”
“可不是嘛!”
一名年纪稍大的老兵摇着头说道,眼神里满是痛恨。
“他们就是死死抓住‘陈榕投靠恐怖组织’这个借口,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师出有名!”
“查封林雪的公司,就说她用公司资产资助恐怖活动,为恐怖组织提供资金支持;夺走陈家的功勋信物,就说这些荣誉被用来掩盖恐怖组织的阴谋,欺骗大众;甚至打压我们这些老兵,也说我们勾结恐怖势力,意图谋反,破坏国家稳定!”
“他们把所有脏水都泼在陈榕身上,把他塑造成人人喊打的恐怖分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恶行变得‘合法合理’,让外界无法指责,让我们无力反抗!”
另一名老兵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怒火。
“这样一来,不管他们对陈家做什么,都能找到借口,都能说是为了打击恐怖势力,维护国家利益,真是太阴毒了!”
“那个叫龙小云的女军人,心思太缜密了,也太狠了!”
一名老兵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里满是忌惮和痛恨。
“她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一步步布局,先通过媒体抹黑陈榕,给大众灌输错误的认知,再以此为借口,一步步打压陈家及其相关势力,从博物馆到公司,一网打尽,不给我们留任何翻身的机会!”
“是啊!她明明年纪不大,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狠辣和算计,为了往上爬,为了帮战狼洗刷之前的冤屈,居然不惜践踏英雄荣誉,牺牲无辜之人,这种人根本不配穿这身军装,根本不配称为军人!”
另一名老兵附和道,语气里满是鄙夷。
“她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迟早会遭报应的!”
孙馆长听着老兵们的话,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气血翻涌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
他脑海里不断闪过陈家几代人的功勋、骑兵连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画面、老兵们愤怒却无力的脸庞、战狼队员们冷漠的嘴脸、地上刺眼的血迹,还有林雪愤怒的嘶吼。
孙馆长用力咬着嘴唇,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身体却越来越沉,耳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还要带领老兵们为陈家讨公道,还要守护骑兵连的荣光。
可他实在支撑不住了,心脏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老孙!你怎么了?”
身边的老兵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伸手扶住他,焦急地喊道。
孙馆长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当场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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