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潜至300米,航向180度,脱离接触。”科瓦奇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语气里满是胜券在握的轻松。
两枚鱼雷已突破干扰,距离夏远号动力舱不足两公里,这个距离下,就算是神仙也难救这艘笨重的货轮。
可话音刚落,潜艇内的雷达突然发出刺耳的“滴滴”警报,红色告警灯瞬间铺满指挥舱。
声呐兵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纸:“长官!正上方空域有高速目标接近!速度……速度超过15马赫!目标轨迹锁定——是朝着我们发射的鱼雷飞去的!”
“什么?”科瓦奇一把揪住声呐兵的衣领,“天上怎么会有目标?鸾鸟战机不是在刚果金吗?”
他的质疑还没落地,潜艇潜望镜自动升起的紧急画面里,四枚拖着白色尾焰的拦截导弹如同天降利剑,从万米高空俯冲而下。它们的速度快得惊人,在海面上划出四道笔直的银线,精准地与那四枚鱼雷撞个正着。
“轰!轰!轰!轰!”
连续四声巨响在夏远号船尾百米处炸开,巨大的冲击波掀起十余米高的水墙,如同蓝色的巨手拍向海面。
赤红色的火光在浪花中闪现,鱼雷的碎片随着水雾漫天飞溅,落在夏远号的甲板上发出“噼啪”声响。
夏远号上,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小李举着灭火器的手停在半空,王师傅张大嘴巴,啤酒杯从手中滑落,在甲板上摔得粉碎都没察觉。
刚才还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此刻竟被从天而降的导弹瞬间瓦解,那种从地狱到天堂的冲击,让船员们浑身发软。
“这……这是咱们的救援来了?”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刚才他已经能想象到鱼雷击中船身的爆炸场面,现在却只看到漫天水雾消散,碧蓝的海面重新恢复平静。
王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的手也在发抖:“是祖国的力量!肯定是鸾鸟战机,只有它能这么快!”
船长周海涛紧紧攥着卫星电话,听筒里传来夏国远洋公司的声音:“周船长,放心!鸾鸟-9号空天战机已抵达你方空域,815A型电子侦察船在你方海域潜伏护航,全程保障你的安全!”
周海涛猛地挺直腰板,对着对讲机大喊:“全体船员注意!危机解除!是咱们的空天战机和电子侦察船救了我们!”
甲板上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小李和几个年轻船员相拥而泣,王师傅则朝着天空用力挥手:“好样的!不愧是咱们夏国的军队!”
“刚才我都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负责动力舱的老陈擦着额头的冷汗,“那鱼雷眼看着就冲过来了,结果导弹跟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就给炸了!”
周海涛望着天空中一闪而过的银灰色光点——那是鸾鸟战机的身影,语气无比自豪:“这就是咱们的天地护航新模式!天上有鸾鸟战机随时支援,海里有电子侦察船隐蔽警戒,不管敌人藏在哪儿,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而五公里外的美军潜艇里,比夏远号船员的狂喜更剧烈的,是彻骨的恐慌。
就在拦截导弹爆炸的同时,潜艇的音响系统突然毫无征兆地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喜洋洋,暖洋洋,天晴朗,好风光,蝴蝶忙,蜜蜂忙,小鸟也在把歌唱……”
“谁开的音乐?关掉!快关掉!”科瓦奇怒吼着,可操控员疯狂按动按钮,音响里的歌声却越来越响,“喜洋洋,暖洋洋,太阳出来喜洋洋,生活一天一个样,人人心里有方向……”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操控员惊恐地发现,潜艇的深度表正在飞速上升,从300米到200米,再到100米,可他根本没有操作上浮按钮。“长官!潜艇在自动上浮!我失去控制权了!”
“什么?”科瓦奇冲到操控台前,亲手转动操纵杆,可操纵杆纹丝不动,如同焊死在面板上。声呐员尖叫起来:“另一艘潜艇也在上浮!它的通讯频道里,也在放这首歌!”
科瓦奇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想通了关键——夏国的815A型电子侦察船!那种船搭载的量子干扰系统,能直接突破潜艇的加密通讯,强行接管控制系统。刚才天上的拦截导弹,必然是815舰探测到鱼雷轨迹后,同步传送给鸾鸟空天战机的!
“是天地协同!”科瓦奇瘫坐在指挥椅上,声音带着绝望,“815舰能从水下抓我们的位置,鸾鸟战机在天上负责拦截,我们从头到尾都在他们的监控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副手抓住科瓦奇的胳膊,“要是上浮到海面,我们就暴露了!”
科瓦奇苦笑一声,眼神空洞:“暴露?我们早就暴露了。马克说夏国的护航力量被牵制,全是谎言!他们的815舰肯定一直跟在夏远号附近,只是我们的声呐根本探测不到它的存在。”
他越想越崩溃,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我们发射鱼雷的命令是马克下的,现在任务失败,潜艇被控制,华盛顿那边肯定会把责任推给我们。马克有cIA兜底,我们这些人,就是替罪羊!”
此时,潜艇内的音响突然切换成冰冷的中文广播,清晰地传遍每个舱室:“这里是夏国815A型电子侦察船。你方潜艇非法对我民用货轮发动袭击,已违反国际法。立即调整航向至090度,驶离当前海域,我方将保留发起攻击的一切权力。”
科瓦奇攥紧拳头,却只能对着通讯器咬牙回应:“收到……将立即驶离。”
海面上,两艘“基洛”级潜艇如同搁浅的鲸鱼,缓缓浮出水面,艇身的消音涂层在月光下泛着狼狈的光泽。它们调转航向,朝着远离夏远号的方向驶去,全程不敢有任何多余动作。
815电子侦察船的指挥舱内,操纵员盯着雷达上远去的潜艇光点,疑惑地问舰长:“舰长,他们都发动袭击了,为什么不直接俘获这两艘潜艇?这可是铁证啊!”
舰长端着茶杯,望着舷窗外夏远号的航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俘获容易,后续的麻烦却不少。现在全球的目光都盯着美联邦,让他们继续在前台蹦跶,才能掩盖我们的发展速度。”
他指着屏幕上“鸾鸟战机-815舰”的协同数据链:“你看这个天地护航模式,鸾鸟负责快速打击,我们负责电子侦察和控制,比派航母护航更隐蔽、更高效。现在我们的重点是保护夏远号这类战略运输船,积累技术和经验。”
“等我们的空天舰队再壮大些,电子侦察船遍布各大洋,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然会把海上霸权的位置让出来。”舰长呷了口茶,语气沉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才是我们的底气。”
操纵员点点头,目光投向雷达上夏远号逐渐远去的身影。货轮的甲板上,船员们正举着啤酒欢呼,小李用手机拍着天上的鸾鸟战机尾迹,王师傅则给孙子发着语音:“孙子,爷爷安全了,是祖国的战机救了我们!你要好好读书,将来也为国家造大飞机!”
月光洒在海面上,夏远号的航灯与815舰的信号灯遥相呼应,鸾鸟战机在高空盘旋一周后,朝着同步轨道航空港飞去。
一场精心策划的袭击,最终成为了夏国天地护航模式的首次实战演示,而这道横跨天地的防御网,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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