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的提瓦特高级中学,晨雾还未完全褪去,教学楼的走廊里已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读书声。高二 A 班的教室靠窗位置,优菈?劳伦斯将语文课本摊在桌面上,指尖却无意识地划过同桌的空座位 —— 白色的校服外套整齐地叠放在椅背上,桌角的保温杯还带着一丝余温,显然主人原本计划如常到校。
作为游泳社社长,优菈向来习惯了提前十分钟到教室,而她的同桌空?潘德拉贡,既是学生会会长,也是她从初三暑假就确定关系的男友,更是全校出了名的 “时间管理大师”,从未有过迟到或缺席早读的记录。此刻上课铃已经响过三分钟,空的座位依旧空着,优菈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眉梢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喂,风男,” 优菈侧过头,看向斜前方正对着窗外发呆的温迪,“你家空今天怎么没来?昨晚不是还说要帮你补数学作业吗?”
温迪被打断思绪,挠了挠蓬松的蓝发,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哎?空没来吗?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他往学校方向走呢,难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他转头看向后排正在刷题的魈,“魈,你有没有收到空的消息?”
魈头也没抬,笔尖在试卷上飞速移动,语气平淡:“没有。他向来准时,不会无故缺席。”
坐在魈旁边的基尼奇推了推眼镜,放下手中的物理书:“会不会是学生会有紧急工作?比如突然要检查各班级早读情况?”
“不可能,” 优菈立刻否定,“学生会的工作安排他昨晚都跟我报备过了,今天早上只有常规巡视,不需要提前离场。”
这时,坐在过道另一边的达达利亚转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爽朗笑容:“说不定是路上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比如帮老奶奶过马路,或者捡到了什么宝贝?不过说真的,空那家伙身体素质那么好,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别瞎猜了,” 雷电国崩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却难掩关心,“他要是真有事,肯定会发消息过来。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
枫原万叶合上手中的诗集,轻声说道:“或许是临时家里有急事?我记得他妹妹荧今天也没来早读,平时她都会比我们早到十分钟背单词。”
话音刚落,教室后门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荧抱着一摞作业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她刚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就被优菈叫住了。
“荧,你哥呢?” 优菈的声音带着急切,“他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荧放下作业本,吐了吐舌头:“哥他…… 早上起床的时候不小心闪到腰了,疼得站不起来,只能让妈妈帮忙请假了。我刚才去办公室给老师送作业,顺便帮他补交了请假条。”
“闪到腰?” 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温迪瞪大了眼睛:“空那家伙平时体育万能,怎么会闪到腰?难道是昨晚偷偷去练什么高难度动作了?”
“才不是呢,” 荧无奈地解释,“他昨晚帮我搬书柜,不小心用力过猛,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今天早上起床就不行了,连弯腰穿鞋子都费劲。医生说要卧床休息两天。”
优菈的心瞬间揪紧,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空昨晚给她发消息时的样子 —— 当时他还开玩笑说 “搬个书柜小意思”,没想到竟然伤得这么重。她掏出手机,想给空发消息问问情况,却发现屏幕上已经有了一条未读消息,正是空早上六点多发来的:“抱歉宝贝,临时闪到腰了,今天不能陪你早读了,学生会的工作我已经跟老师报备过,你别担心,好好上课。”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班主任阿蕾奇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目光扫过教室,最终停留在空的空位上。
“同学们,安静一下,” 阿蕾奇诺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教室,“跟大家说一下,空同学今天早上不慎闪到腰,需要请假休息两天。这两天的学生会工作,暂时由副会长神里绫华和风纪委员会会长刻晴共同负责,大家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她们两位。”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小声的议论。有人关心空的伤势,也有人好奇为什么学生会会长的工作没有交给另一位学生会干部唐舞麟。
坐在教室后排的荒泷一斗正好从 c 班过来找万叶借笔记,听到这话立刻嚷嚷起来:“哎?为什么不让唐舞麟来接手啊?他也是学生会的干部,而且能力也不差啊!”
阿蕾奇诺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荒泷同学,回到自己的教室去。关于学生会的工作安排,学校和学生会内部已经讨论过了,绫华和刻晴两位同学配合默契,能够很好地完成各项工作。”
虽然阿蕾奇诺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切都源于高二上学期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 “学生会风波”。
唐舞麟作为学生会的干事,刚加入学生会的时候确实表现得十分积极,做事认真负责,能力也很突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性格里那股执拗和强硬逐渐暴露出来。高二上学期的运动会筹备期间,唐舞麟负责制定各项比赛的规则和流程,为了追求 “绝对公平”,他不顾其他干事的反对,修改了多个项目的参赛要求,导致很多班级的同学无法报名参加自己擅长的项目。
有班级代表找他沟通,希望能够适当调整规则,唐舞麟却坚持己见,认为自己的安排是最合理的,甚至当众反驳那位同学 “不懂规则”“无理取闹”。后来,游泳社的一名社员因为身体原因,希望能够申请延迟参加游泳比赛,唐舞麟不仅没有同意,还在学生会会议上批评那位社员 “缺乏体育精神”,这让作为游泳社社长的优菈十分不满,当场与他争执起来。
更让大家难以接受的是,在学生会组织的校园歌手大赛中,唐舞麟负责评审工作。有一位参赛选手因为紧张忘词,请求重新演唱一次,唐舞麟直接拒绝,还在评分表上给出了极低的分数,理由是 “比赛就要有比赛的规矩,不能因为个人原因破坏公平”。这件事引起了很多同学的不满,不少人向学生会投诉唐舞麟过于刻板、不近人情。
空作为学生会会长,当时也多次找唐舞麟沟通,希望他能够灵活处理工作中的问题,多站在同学们的角度考虑。但唐舞麟却认为空是在偏袒同学,没有坚持原则,两人因此产生了分歧。最终,那场歌手大赛的结果虽然没有更改,但唐舞麟却因为处理方式不当,得罪了不少班级的同学和学生会的干事。
从那以后,大家对唐舞麟的印象就变得复杂起来。虽然认可他的工作能力和责任心,但也忌惮他的固执和强硬。很多同学都觉得,唐舞麟做事过于死板,不懂得变通,不适合临时接手学生会会长的工作 —— 毕竟空负责的很多工作都需要协调各方关系,灵活处理各种突发情况,而这正是唐舞麟的短板。
相比之下,神里绫华作为副会长,性格温柔大方,处事圆滑周到,平时就协助空处理了很多学生会的日常工作,对各项流程都十分熟悉;刻晴作为风纪委员会会长,虽然性格直爽,有时略显严厉,但做事公正公平,执行力强,而且在同学中威望很高。两人配合多年,默契十足,由她们共同接手学生会的工作,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原来如此,” 鹿野院平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老师会选择绫华和刻晴,唐舞麟同学虽然能力不错,但确实不太擅长处理需要协调人际关系的工作。”
鹿野院平藏作为高二 A 班的 “推理达人”,当时也参与了歌手大赛的后勤工作,亲眼目睹了唐舞麟与同学发生争执的场景。他深知,唐舞麟的问题不在于能力不足,而在于不懂变通,不懂得如何在坚持原则的同时照顾到他人的感受。
“其实唐舞麟也挺可怜的,” 欧洛伦轻声说道,“他只是太想把工作做好了,只是方式不对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得罪了人就是得罪了人,” 达达利亚摊了摊手,“学生会的工作需要大家的支持和配合,要是没人愿意跟他合作,就算他能力再强也没用啊。”
优菈没有参与大家的讨论,她看着空的空位,心里满是牵挂。她想起初三暑假,两人在蒙德的海边确定关系的场景 —— 空穿着白色的 t 恤,迎着海风对她笑,说以后会一直保护她。如今,那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少年却因为受伤卧床,优菈恨不得立刻冲到他家去照顾他。
她拿出手机,给空回了一条消息:“好好休息,别担心学生会的工作,也别担心我。放学后我去看你,给你带你最喜欢的杏仁豆腐。”
消息发送成功后,优菈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课本上。虽然心里依旧牵挂着空,但她知道,空肯定不希望看到自己因为他而影响学习。而且,有绫华和刻晴接手学生会的工作,她也不用过于担心。
早读课的读书声再次整齐地响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空的座位上,白色的校服外套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优菈看着那抹白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 她相信,等空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带着阳光般的笑容,站在她面前说:“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早读课的读书声如同流动的溪流,在高二 A 班的教室里缓缓淌过。唐舞桐将下巴搁在摊开的英语课本上,目光却越过书页边缘,落在讲台方向 —— 阿蕾奇诺班主任刚刚宣布完学生会工作的临时安排,那句 “由副会长神里绫华和风纪委员会会长刻晴共同负责” 像一颗小石子,在她心里激起了一圈忍俊不禁的涟漪。
她忍不住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细碎的笑声如同被风吹过的银铃,轻得几乎要融入周围的读书声里。但在这相对安静的早读氛围中,这声笑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旁边闺蜜王秋儿的耳朵里。
王秋儿正专注地背诵英语单词,笔尖在单词本上快速标注着音标,被唐舞桐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思路。她侧过头,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人,只见唐舞桐还在低着头,眉眼弯弯,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来。
“舞桐,怎么了?” 王秋儿压低声音,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唐舞桐的手肘,“老师刚说完事,你笑什么呢?”
唐舞桐抬起头,眼里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她抿了抿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明显:“没什么,就是觉得…… 有点好笑。”
“好笑?” 王秋儿更困惑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讲台,阿蕾奇诺已经走出了教室,班里的读书声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老师说空请假、绫华和刻晴接手学生会工作,这有什么好笑的?”
唐舞桐眨了眨眼,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后排靠窗的位置 —— 那里坐着她的亲弟弟唐舞麟,此刻正低着头,眉头紧锁,不知道在对着课本发呆还是在生闷气。她收回目光,凑近王秋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没发现吗?老师根本没提舞麟啊。”
“唐舞麟?” 王秋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你是说你弟弟。可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没被选上接手学生会工作,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是正常,但一想到他之前那股子劲头,我就忍不住想笑。” 唐舞桐说着,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你忘了高二上学期运动会筹备的时候,舞麟有多较真?那时候他就跟空提过,说以后要是有机会,想多分担一些学生会的核心工作,还拍着胸脯说自己肯定能做好。”
王秋儿顺着她的话回忆起来,点了点头:“确实,我记得他当时为了制定比赛规则,熬了好几个晚上,还跟不少同学起了争执。”
“可不是嘛。” 唐舞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调侃,“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做事太较真了,认死理,一点都不懂变通。就拿上次校园歌手大赛来说,有个同学忘词了,想重新唱一遍,他死活不同意,说什么‘比赛就得有比赛的规矩’,结果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哭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我们班上次申请组织班级团建活动,本来大家都商量好了去野外露营,结果舞麟说露营有安全隐患,硬是把活动改成了去图书馆看书。你想想,好好的团建变成了自习,大家心里能舒服吗?”
王秋儿想起那件事,也忍不住摇了摇头:“确实,当时班里好多同学都有意见,还是班长艾尔海森出面协调,最后改成了去城郊的公园野餐,才算平息了大家的不满。”
“所以啊,” 唐舞桐摊了摊手,“就他这样的性子,就算老师真的把学生会会长的工作交给了他,他也未必能做好。到时候肯定又会因为各种规矩和原则,跟同学或者其他学生会干事起冲突,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多。”
她看向王秋儿,眼里带着一丝了然:“你没发现吗?阿蕾奇诺老师选绫华和刻晴,真的选得太对了。绫华做事温柔又周到,不管是跟同学沟通还是处理工作,都能做得妥妥帖帖;刻晴虽然性子直了点,但公正公平,执行力又强,而且懂得灵活变通。她们俩配合,肯定能把学生会的工作处理好。”
王秋儿顺着她的话看向前排 —— 神里绫华正坐在座位上,一边整理着学生会的文件,一边时不时地和旁边的同学低声交流着什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而风纪委员会会长刻晴则坐在斜前方,正认真地看着手里的风纪检查记录表,神情专注而严肃。
“确实,她们俩一起负责,确实比唐舞麟合适多了。” 王秋儿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唐舞桐,“不过,他毕竟是你弟弟,你就这么笑他,不太好吧?”
“我这可不是嘲笑。” 唐舞桐连忙解释,眼里的笑意淡了几分,多了一丝认真,“我就是觉得,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小小的教训。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都是对的,做事只认规矩,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次没被选上,说不定能让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唐舞麟一起长大,弟弟从小就比同龄人要固执一些,做什么事都喜欢钻牛角尖。那时候,每次唐舞麟因为认死理跟别人闹别扭,都是她出面调解。没想到长大了,弟弟的这个性子还是没改。
“其实舞麟人不坏,能力也不差,就是性子太直了,不懂变通。” 唐舞桐轻声说道,“上次空也跟他谈过,说做学生会的工作,不光要坚持原则,还要懂得倾听大家的意见,照顾到别人的感受。可他就是听不进去,还说空是在和稀泥。”
王秋儿叹了口气:“确实,学生会的工作需要协调各方关系,光靠一腔热血和固执是不行的。唐舞麟要是能改改自己的性子,肯定能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会干部。”
“希望这次他能吸取教训吧。” 唐舞桐说着,又看向后排的唐舞麟。这一次,她看到弟弟抬起了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唐舞麟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又有几分不服气,他对着唐舞桐撇了撇嘴,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唐舞桐忍不住笑了笑,对着弟弟的方向做了个口型:“好好反思。”
唐舞麟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肩膀垮了垮,没有再回应。
这时,班长艾尔海森从讲台前走过,手里拿着一摞作业本,神情依旧是惯有的平静淡然。他走到副班长阿贝多的座位旁,将作业本递给了他 —— 阿贝多正和同桌砂糖一起整理着班级的考勤表,砂糖低着头,认真地在表格上记录着什么,时不时地和阿贝多低声交流几句。
“考勤表整理好了吗?” 艾尔海森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快好了,班长。” 砂糖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容,“就差最后几个同学的签名了。”
“嗯,尽快整理好交给我。”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班里的同学,“大家继续早读,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或者副班长。”
说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课本认真地读了起来。
唐舞桐和王秋儿也收回了目光,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早读上。但唐舞桐的心里,依旧残留着刚才的笑意。她知道,弟弟这次没被选上,心里肯定不好受,但她也相信,这对弟弟来说,是一次成长的机会。
她暗暗想着,等放学后,一定要好好跟舞麟谈谈,让他明白,做事情不仅仅要有原则和能力,还要懂得变通和倾听。毕竟,不管是在学生会,还是在生活中,懂得与人相处,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都是非常重要的。
早读课的读书声依旧在教室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明亮。唐舞桐看着身边认真背书的王秋儿,看着前排忙碌的班长和副班长,看着后排还在闹别扭的弟弟,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觉得,这样的高中生活,虽然有小插曲,有小矛盾,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而那些看似不完美的瞬间,也终将成为大家成长路上最珍贵的回忆。
卡美洛区的独栋别墅笼罩在午后的暖阳中,浅金色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织就出斑驳的光影。潘德拉贡家的客厅里,空气却带着一丝微妙的紧张 —— 空正趴在柔软的沙发上,额头抵着抱枕,脸色算不上好看,原本挺拔的脊背此刻微微弓起,连动一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玛丽安娜,你带着其他人先去整理西翼的房间吧,这里有我就好。” 桂乃芬站在沙发旁,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条理,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目光扫过一旁待命的女仆长和几位佣人。
玛丽安娜恭敬地颔首:“好的,夫人。如果需要帮忙,随时传唤我们。” 她细心地将沙发旁的小茶几收拾干净,放上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才带着其他佣人轻手轻脚地退出客厅,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动作,生怕打扰到沙发上的空。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偶尔发出的细碎呻吟。桂乃芬在沙发边的单人椅上坐下,伸出手轻轻按了按空的腰侧,动作轻柔却精准。“嘶 ——” 空立刻吸了口冷气,声音带着委屈,“妈,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 桂乃芬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却还是放缓了力度,“让你别总在床上玩手机,你偏不听。”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咿呀声传来。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尤莉被保姆抱了过来,小家伙刚满一岁,还站不稳,只能靠在保姆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趴在沙发上的哥哥。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对着空的腰侧轻轻点了一下。
“唔!” 空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哭笑不得地转头看向妹妹,“尤莉…… 我的小祖宗,哥哥这里疼着呢,可不能乱点呀。”
尤莉似乎没听懂,反而被哥哥的反应逗乐了,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身子一颠一颠的,还想再伸出手去碰。桂乃芬连忙伸手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你呀,净欺负你哥哥。”
她转头看向空,眼神里的嗔怪更浓了些,抬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说吧,昨晚又玩到几点?我看你房间的灯快十二点了还亮着。”
空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心虚地避开母亲的目光,声音低若蚊蚋:“也没玩多久…… 就一点…… 不对,是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 桂乃芬挑眉,伸手拿起沙发旁空随手放在那里的手机,解锁屏幕后,游戏《FGo》的图标还停留在桌面上,“还在撒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玩起来就没个准头?而且还非要在床上玩,窝在被子里弓着腰,眼睛盯着屏幕,腰不疼才怪。”
空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确实昨晚忍不住点开了《FGo》,本来只想清完日常任务就睡觉,结果抽到了心仪已久的从者,又忍不住刷了几轮副本,不知不觉就玩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一直保持着不舒服的姿势,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今早起床才发现腰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
“妈,我错了……” 空的声音带着悔过,“以后我再也不在床上玩手机了,也不玩那么久了。”
桂乃芬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她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揉了揉空的头发:“知道错就好。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腰要是伤着了,以后麻烦可就大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别做剧烈运动,我让厨房给你炖点排骨汤补补。”
尤莉似乎感受到了哥哥的低落,又咿呀着伸出小手,这一次没有再点空的腰,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他。空看着妹妹肉乎乎的小脸,心里一暖,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小脸蛋:“还是尤莉最疼哥哥。”
桂乃芬看着兄妹俩的互动,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客厅:“好了,趁着天气好,在这晒晒太阳,对腰也有好处。我去厨房看看汤的情况,有事就叫我。”
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庭院里的绿植,沙沙作响。他想起早上荧给自己发的消息,说班里的同学都很关心他,优菈还说放学后要来看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暖意。
他摸了摸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腰,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任性地在床上玩手机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因为玩手机伤了腰,不仅影响学习和学生会的工作,还会让家人和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实在得不偿失。
尤莉被保姆抱到沙发边的地毯上,小家伙扶着沙发慢慢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空的身边,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咿呀咿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空看着妹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疼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客厅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尤莉偶尔发出的咿呀声和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睦的画面。潘德拉贡家的午后,因为这场小小的腰伤风波,多了几分温情与叮嘱,也让空深深体会到了家人的关爱。
腰侧的酸痛在桂乃芬温柔的按摩下渐渐舒缓,空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尤莉趴在自己腿上摆弄着一个毛绒丘丘人玩偶,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眼底满是柔和。等桂乃芬去厨房准备早餐,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 屏幕还亮着昨晚 FGo 活动的结算界面,他随手划掉后台,指尖顿了顿,还是点开了原神图标。
风之翼的启动音效轻柔响起,稻妻的绯樱花瓣在屏幕上缓缓飘落,空刚操控着旅行者走到鸣神大社的鸟居下,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发信人是 “优菈”,头像是她穿着蓝白游泳服站在泳池边的侧影,阳光洒在她银蓝色的长发上,溅起的水花在她身后凝成细碎的光斑。
空的指尖下意识地放慢了动作,点开消息框,优菈的文字带着她特有的、略显傲娇的语气:【学生会会长,昨晚熬夜打游戏没听课吧?高二 A 班的作业,这两天攒了不少,放学后要不要我 “好心” 告诉你?】
后面还跟着一个叉腰的小猫表情包,和她平时在学校里冷艳又带点小别扭的模样如出一辙。
空忍不住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刚想回复,腰侧又传来一阵轻微的酸胀,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手按了按后腰。这细微的动作惊动了腿上的尤莉,小家伙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的手,小嘴巴撅了撅,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也跟着按在空的腰上,力道轻飘飘的,像是在模仿桂乃芬的按摩动作。
“尤莉也知道哥哥腰疼啊?” 空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妹妹柔软的发顶,“真乖。”
尤莉咯咯地笑起来,小手在他腰上轻轻拍打着,手机屏幕恰好亮起,优菈又发来一条消息:【怎么不回?难道腰还疼得动不了?早告诉你别躺在床上玩游戏,偏不听。】
空看着那条消息,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昨晚优菈就通过微信提醒过他,说长时间躺着玩游戏对腰椎不好,让他早点休息,可他当时一门心思扑在 FGo 的新活动上,只是草草回了句 “知道了” 就没再理会。没想到今天腰疼的事,还是被她猜到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回复道:【确实有点疼,刚被我妈说了一顿。作业的事,麻烦你了,放学后在教室等我?】
消息发出去没两秒,优菈就秒回了:【哼,算你识相。不过本社长可不会白白告诉你,作为补偿,你得帮我把游泳社的活动报告交给学生会存档。】
空看着 “本社长” 三个字,仿佛能想象出优菈在屏幕那头叉着腰、下巴微抬的傲娇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回复:【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对了,你今天有没有训练?别太累了。】
优菈的回复依旧带着点小别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不用你管,本社长的体力好得很。倒是你,腰疼就别硬撑,放学后要是走不动路,我可以 “勉强” 扶你一把。】
空的心头一暖,指尖在屏幕上敲下:【谢谢。那放学后见。】
“哥哥,谁呀?” 尤莉似乎对手机产生了兴趣,小手朝着屏幕伸去,想要去抓那个不断亮起的光点。
“是哥哥的同桌,也是哥哥的女朋友哦。” 空把手机举高了些,不让尤莉碰到屏幕,耐心地跟她解释,“她是游泳社的社长,游泳可厉害了,以后哥哥带你去看她比赛好不好?”
尤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脑袋凑到手机屏幕前,盯着优菈的头像看了半天,突然伸出小手拍了拍屏幕,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在和屏幕里的人打招呼。
空笑着把手机收起来,揉了揉尤莉的小脸蛋:“好了,不看手机了,我们等妈妈做好早餐,吃完哥哥带你去院子里晒太阳好不好?”
尤莉兴奋地拍着小手,从他腿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嘴里喊着 “妈妈”,小小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可爱。
空靠在沙发上,看着妹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腰侧的酸痛还在,可一想到放学后就能见到优菈,想到她虽然傲娇却处处关心自己的模样,心里就泛起一阵暖意。他拿起手机,把原神的后台彻底关掉,心里暗暗想着:今天就好好休息,下午去学校,可不能让优菈看到自己没精神的样子。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客厅,暖洋洋的,让人浑身都透着一股舒适的暖意。卡美洛区的这个上午,不仅有家人的温馨陪伴,还有来自恋人的牵挂,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惬意。
下午五点的阳光褪去了正午的炽热,化作温柔的金橙色,透过潘德拉贡家书房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窗棂的剪影。书房中央的躺椅上,空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背心,腰背挺直地趴着,原本略带苍白的脸颊因背部的温热泛起薄红。
亚瑟站在他身后,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一旁的书架上,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这位卡美洛集团的总裁平日里总是以沉稳果决的形象示人,此刻眉宇间却带着几分专注与温和,指尖捏着一枚细长的银针,正精准地对准空腰侧的穴位。
“放松,别绷着。” 亚瑟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针灸讲究的是气血通畅,你越紧张,效果越差。”
空咬了咬下唇,感受着银针刺入皮肤时那一丝轻微的酸胀感,下意识地放松了肩膀:“爸,我知道了…… 就是有点不习惯。”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父亲亲自针灸,以往就算生病,也都是梅林大师来处理,或是桂乃芬用草药调理。
亚瑟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调整着银针的角度和深度,动作娴熟而精准。他年轻时曾跟着东方的隐世医者学习过针灸之术,这些年虽忙于集团事务,但手艺却从未生疏。尤其是在空出生后,但凡孩子有个头疼脑热,他总能用最温和有效的方式调理好。
片刻后,十几枚银针整齐地排列在空的腰背上,泛着淡淡的银光。亚瑟抬手,轻轻按了按空的后腰,问道:“这里疼吗?”
“嗯,有一点点。” 空如实回答。
亚瑟点了点头,转身从一旁的桌上拿起几个小巧的玻璃火罐,用打火机点燃罐内的酒精棉,待火焰燃尽的瞬间,迅速将火罐扣在空的腰背上。“噗” 的一声轻响,火罐稳稳地吸附在皮肤上,随着罐内压力的变化,空能清晰地感觉到腰部的肌肉被轻轻拉扯着,酸胀感中夹杂着一丝温热的舒适。
“爸,你这手艺比梅林大师还厉害。” 空忍不住感叹道,腰侧的酸痛似乎在针灸和火罐的双重作用下减轻了不少。
亚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空的肩膀:“也就你敢这么说。梅林那老家伙要是听到了,又要跟我念叨半天。”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以后还敢熬夜躺在床上玩游戏吗?”
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敢了,爸。以后我一定按时睡觉,再也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桂乃芬的声音传来:“亚瑟,空,荧带着朋友来了。”
空心里一动,刚想回头,就被亚瑟按住了肩膀:“别动,火罐还没取下来。”
紧接着,就听见荧轻快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带着几分惊讶的女声:“空?你这是在……”
空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优菈。他脸颊微微发烫,有些窘迫地说道:“优菈,你来了。我…… 我腰疼,我爸在给我针灸拔火罐。”
优菈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空背上插满的银针和吸附着的火罐,银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地披在肩上,少了几分在学校里的冷艳,多了几分柔和。“怎么这么严重?早上不是还说只是有点疼吗?” 她快步走到躺椅旁,目光落在空的腰背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心。
荧站在优菈身后,吐了吐舌头:“哥,我本来想提前跟你说一声的,可是优菈说想早点过来给你送作业,还说要看看你的腰怎么样了。” 她凑近空,小声补充道,“而且,优菈还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
桂乃芬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笑着对优菈说:“优菈啊,快坐。空这孩子就是不听话,熬夜玩游戏把腰伤着了,让亚瑟给他调理调理。你别担心,亚瑟的手艺很好,过一会儿就好了。”
优菈点了点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空的身上。她看着亚瑟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火罐的位置,看着空脸上偶尔闪过的酸胀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责。早上在微信里,她还只是调侃了空几句,没想到他的腰伤这么严重。
“那个……” 优菈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空,作业我带来了,等你好了再给你。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作业不用急着写。”
空转过头,看向优菈,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没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特意跑一趟,还带了蛋糕。”
亚瑟看了一眼两人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取火罐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空背上的火罐一个个取下来,罐口留下了一圈圈紫红色的印记。随后,又轻轻拔出了银针,动作轻柔得没有让空感觉到一丝不适。
“好了,起来活动活动看看。” 亚瑟说道。
空慢慢从躺椅上坐起来,伸展了一下腰身,惊喜地发现,腰侧的酸痛感已经减轻了大半,之前那种僵硬的感觉也消失了。“爸,真的不疼了!太厉害了!”
优菈见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太好了。”
荧跑到空身边,好奇地指着他腰上的紫红色印记:“哥,这是什么呀?红红的,像小印章。”
空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是拔火罐留下的印记,过几天就会消了。”
桂乃芬笑着说道:“好了,既然空没事了,我们就去客厅吧。优菈第一次来家里,我特意做了些你喜欢吃的点心。”
“谢谢阿姨。” 优菈站起身,朝着桂乃芬微微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
空穿上外套,走到优菈身边,轻声问道:“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我妈种了很多花,现在开得正好看。”
优菈点了点头,银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笑意:“好啊。”
夕阳下,一行人朝着客厅走去,荧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桂乃芬和亚瑟并肩走着,低声说着什么,空和优菈跟在后面,偶尔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温馨而惬意的气息。卡美洛家的这个傍晚,因着意外的访客,更添了几分热闹与暖意。
庭院里的晚香玉开得正盛,淡白色的花瓣在夕阳下泛着柔光,空气中飘着清甜的香气。空和优菈并肩走在鹅卵石小径上,低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桂乃芬和亚瑟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看着孩子们的身影,眼神里满是欣慰;荧则握着一把竹制练习剑,在庭院的空地上舒展身姿 —— 作为剑道社社长,她即便是在家,也不忘每日的基础训练。
竹剑划过空气,发出 “咻” 的轻响,荧的动作利落干脆,裙摆随着劈砍、格挡的动作飞扬,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而锐利。她刚完成一套基础剑法,正微微喘息着调整呼吸,脚后跟下意识地踮起,舒展着腿部肌肉。
谁也没注意到,被桂乃芬放在石桌上的尤莉,不知何时自己爬了下来。小家伙穿着粉色的连体衣,像个圆滚滚的小团子,踉踉跄跄地跑到书房门口 —— 刚才亚瑟给空拔火罐时,随手将装银针的木盒放在了门槛旁,盖子没完全扣紧。尤莉对那个闪着银光的小盒子充满好奇,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从里面捏出了一枚细长的银针。
银针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尤莉握着银针,小脑袋歪了歪,似乎在思考该用它做什么。这时,她瞥见了庭院中空地上的荧,姐姐踮着脚后跟的模样,在她眼里像是某种新奇的 “游戏目标”。小家伙眼睛一亮,胖乎乎的手臂高高举起,学着亚瑟刚才针灸的样子,将银针对准了荧的脚后跟,小身子还微微晃了晃,调整着 “瞄准” 的角度。
“咻 ——” 尤莉嘴里发出一声稚嫩的拟声词,小手一松,银针带着一道细微的银光,精准地朝着荧的脚后跟飞去!
荧正准备再次扬起竹剑,突然感觉到脚后跟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嘶 ——” 她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前踉跄了两步,手里的竹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后跟,只见一枚银针深深扎在脚踝下方的凹陷处,正是传说中阿喀琉斯的致命弱点 —— 踵部。
“怎么了?” 空和优菈听到动静,立刻快步跑了过来;桂乃芬和亚瑟也站起身,朝着荧的方向走去。
荧皱着眉,弯腰小心翼翼地拔出银针,脚后跟已经渗出了一小点血珠。她抬起头,刚想抱怨,就看到不远处的尤莉正拍着小手,咯咯地笑个不停,小脸上满是 “大功告成” 的得意。
“尤莉?” 荧又气又笑,指着自己的脚后跟,“是你扎的我?”
尤莉见姐姐看向自己,笑得更开心了,伸出小手朝着荧的方向挥了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 “杰作”。
亚瑟捡起地上的银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家伙,竟然学会复刻阿喀琉斯之死了。” 他走到荧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还好针不深,没什么大碍。”
桂乃芬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蹲下身给荧贴上,嗔怪地看了尤莉一眼:“你这小调皮蛋,下次可不能随便拿银针玩了,多危险啊。” 说着,她伸手将尤莉抱了起来,在她软乎乎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尤莉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瘪了瘪小嘴,小脑袋埋进桂乃芬的怀里,偷偷抬眼看向荧,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又有几分不甘。
荧活动了一下脚踝,虽然还有点轻微的刺痛,但并不影响走路。她看着尤莉委屈的模样,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小脸蛋:“算了,不跟你计较。不过下次可不许再偷袭姐姐了,知道吗?”
尤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抓住荧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空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们家尤莉还是个‘小战神’,一出手就击中了剑道社社长的‘要害’。”
优菈也笑着说道:“这复刻得也太精准了,以后可得看好她,不然说不定下次就会用银针‘偷袭’别人了。”
亚瑟将装银针的木盒收起来,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看来以后这些东西得放高点,不能让这小家伙轻易拿到了。”
夕阳渐渐落下,庭院里的笑声此起彼伏。荧捡起地上的竹剑,虽然脚后跟还有点隐隐作痛,但看着怀里撒娇的尤莉,脸上还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谁也没想到,一个一岁的小不点,竟然会用这样一场意外的 “偷袭”,给卡美洛家的傍晚增添了如此多的欢乐与趣味。
创可贴贴上脚后跟的瞬间,荧还在揉着尤莉软乎乎的脸蛋,空已经弯腰捡起那枚肇事的银针,指尖捏着针尾晃了晃,忍俊不禁地开口:“说起来,这场景也太有既视感了 —— 咱们家尤莉这一下,简直是精准复刻了阿喀琉斯的名场面啊。”
优菈凑过来看着银针,银蓝色的眼眸里带着笑意:“确实很像,没想到一个一岁的小家伙,竟然能精准找到‘踵部’这个要害。”
“关键是,” 空把银针递给亚瑟收好,语气里满是吐槽的意味,“要是 FGo 里的 rider 阿喀琉斯知道,自己的致命弱点被这么个小不点‘致敬’了,估计得气得从英灵座上跳下来吧?毕竟他可是常驻英灵啊!”
“常驻英灵怎么了?” 荧挑眉,活动了一下脚踝,虽然还有点轻微的刺痛,但不妨碍她加入话题,“常驻也改变不了他被脚后跟翻盘的命运啊。” 作为空的妹妹,她虽然不常玩 FGo,但听空念叨得多了,也知道阿喀琉斯的设定。
空立刻来了精神,靠在旁边的石榴树上开始细数:“你是不知道,这阿喀琉斯在 FGo 里有多‘惨’—— 明明是希腊神话里的大英雄,结果因为是常驻英灵,强度一直被吐槽,现在还被咱们家尤莉用银针‘复刻’了死亡名场面,简直是双重暴击。”
他模仿着游戏里的语气,故意夸张地说道:“想想看,当阿喀琉斯在迦勒底接到报告,说有个来自卡美洛的小不点,用一根银针精准击中了剑道社社长的脚后跟,完美复刻了他的结局,他估计得捂着脚后跟喊‘这不公平’吧?毕竟他那可是被帕里斯的箭射中,而尤莉只是随手一扔啊!”
桂乃芬抱着尤莉走过来,笑着补充:“说不定这就是命运的巧合呢?咱们尤莉说不定也是阿喀琉斯的‘小粉丝’,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喜欢呢。”
“才不是粉丝呢,” 空摆摆手,“这分明是‘黑’啊!你看尤莉刚才那得意的笑容,简直像是打赢了一场史诗级战役。”
尤莉似乎听懂了 “打赢” 两个字,在桂乃芬怀里拍着小手,咯咯地笑起来,小眼睛还特意看向荧的脚后跟,像是在回味刚才的 “战果”。
荧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算我栽在我们家‘小阿喀琉斯’手里了。不过话说回来,空,你既然这么了解阿喀琉斯,那你抽到他了吗?”
提到这个,空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别提了!作为常驻英灵,我抽了好几十发都没抽到,结果现在被尤莉用一根银针‘召唤’出来了,这波操作比游戏里的召唤动画还离谱。”
优菈忍不住笑出声:“说不定是阿喀琉斯在报复你没抽到他,所以让尤莉给你个‘惊喜’呢?”
“有可能!” 空恍然大悟,指着尤莉说道,“难怪这小家伙刚才笑得那么得意,原来是被阿喀琉斯‘附体’了,来吐槽我这个非酋啊!”
亚瑟看着孩子们嬉闹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转身对桂乃芬说:“看来以后不仅要把银针放高点,还得把空的游戏手柄藏起来,免得他天天念叨这些英灵。”
“爸,别啊!” 空立刻哀嚎起来,“我还等着抽到阿喀琉斯,让他看看咱们家尤莉的‘杰作’呢!”
夕阳下,庭院里的笑声越来越响,尤莉的 “银针刺踵” 事件,不仅复刻了神话名场面,还让空成功开启了对 FGo 常驻英灵的吐槽模式,给卡美洛家的傍晚增添了更多欢乐的色彩。而被反复提及的阿喀琉斯,仿佛真的能听到这份来自卡美洛的 “吐槽”,在英灵座上捂着脚后跟无奈叹气。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爱读书屋(m.aidushuwu.com)提瓦特高级学校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