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新月走近,指尖轻触。树脂微温,触感黏稠,“它在流血’。”她说,“山在预警。”
更远处,一片枯死的槐木林,枝头无一叶,光秃秃的枝干直指夜空。那些枝权的排布太过规整,像是刻意排列的阵型——若从高空俯瞰,会发现它们正好构成一个残缺的八卦图形。此刻,其中几根枯枝无风自动,缓慢地调整着角度,发出干涩的“吱呀”声,像老朽的骨骼在摩擦。
云层短暂散开片刻,露出夜空。星辰的排布不对劲。
泰山观星自古有典,二十八宿方位冯清阳自幼熟记。可今夜,该在正东的角宿偏了三分,该居天中的紫微星黯淡无光,而本该不可见的“妖星”孛星,却在西北方亮得刺眼。星光不是银色,而泛着淡淡的血红。
月亮更怪——它周围有一圈明显的晕环,内圈黄,中圈红,外圈紫。民间所谓“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但这三色月晕,连山中修行最久的老道都未必见过。
月光透过晕环洒下,落在林间雾气上,折射出迷离的彩色光晕,让整个山林看起来像沉在虚幻的梦境里。
“天象示警。”冯清阳仰头望天:“《泰山镇岳典》残卷里有记载,三色环月,地脉将沸;李星现北,大凶。”
“大凶小凶对咱们来说都无所谓,等着就好了。”王骁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整个人仿佛融合在自然之中。
“没错,约战又不是悬赏,咱们这是大张旗鼓的打擂台,谁敢偷袭,那才叫辱没江湖上的脸面。”
蓝新月站在一棵树旁边缓缓说道,她看着天色逐渐大亮,耳边出现人马的声音。
“寒江独钓门,前来擂台应战!”
“南离火神教,前来应战!”
“机关墨家,暗枢一脉前来应战!”
大家来到约战场地,只发现曹云依一人站在正中。
“小姑娘,是你约擂台赛?”
墨家的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说道,就见曹云依背着手向前一步。
“没错是我。”
一众人看见曹云依独自走了出来不禁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凭你一个人小女娃,还想约战我们三大门派,痴心妄想四个字算是被你吃透了,即便你有夜骊云依的名号,但在九枭之中排名也是倒数的,把你们首领李风喊出来!找他来过过招儿。”
众人狂笑之间曹云依风云不惊,背着手朝前走了一步说道。
“江湖事江湖毕,既然是江湖事那就得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各位是想玩白的还是玩红的?”
曹云依这个时候说出了一个关键性的词儿,玩白的还是玩红的。
白的,在过去泛指白银,也是代表钱银的一种意思,打擂台只要是提及玩白的,那就不许见人命。
那么出招的招式就有一定的限制,不能过于凌厉狠辣。既要保住对手的性命,也要保住自己不被对方击倒。
这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拳击格斗,但是在过去的江湖擂台上,什么阴招都能出,只有一个条件,不许要人命。
你可以把人搞掉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就是不能让他在擂台上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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