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自从谢远之回城后一直以城中事务繁忙为由对他那叫一个避而不见,即便谢远之主动请缨揽下那城中文书事务却依旧不能见。
许破俘休养治伤,城中事务大半都被分到了细雨苑中,落景渊也是沾了光难得变成一闲人,二人便也相约着去往细雨苑瞧瞧那分文不得的没名分的“主管”。
细雨苑中,谢远之正在书房中神色淡然地批复着城中公文事务,书房并未有如他们想象中文书事务堆积成山的景象,只见三三两两的外门弟子抱着一沓一沓半人高的批复好的文书往外送。
落景渊眉头一挑,笑道:“你当真是处理事务的一等好手,这成堆的公文事务到你手上倒是变得游刃有余起来了。”
谢远之神色清冷地抬笔落下最后一笔,将手中最后一册账目处理完,身形往身后椅子一靠,抬眸看向二人,没好气道:“少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
许破俘眼睛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贼笑道:“你这家伙倒是难得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这么些日子紧赶慢赶地将朝阳城积压了半年的事务都处理完了。怎的,三城主还不待见你?”
谢远之凉凉的看了眼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许破俘,冷笑一声:“那清茶五十两一铢,一杯算你五十文。”
许破俘僵住要将茶水送到嘴边的动作,乖乖将茶水原封不动地放回桌上,不满拧眉道:“诶,你这人这么锱铢必较的,我们可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你同我说这些俗气的!”
谢远之抿了一口清茶,淡淡道:“城中事务都是我一人在干,你们倒好还结伴来瞧我的笑话来了,生死之交的兄弟情未见得,倒是见着落井下石。”
落景渊与许破俘对视一眼,神色飘忽,轻咳一声调开话头:“哪里的话,我们这不是瞧你整日窝在细雨苑怕你闷出病来,才想着好好犒劳一下你这个劳苦功高的主管么。今日这酒水算我的,如何?”
“还是大师兄大气,许某人还是好好学学才是。”
谢远之点头应了他们相邀还不忘挤兑许破俘。
“这、大师兄平日做任务的报酬丰厚自然有的是银子,我的银子早就被我这肚子吃净了去。”
许破俘有些局促地挠挠头而后又急急补充道:“但是小爷我也是有干活的,我可悄悄从三城主眼皮底下将师姐给偷偷约了出来,你和师姐也许久不见了吧,可别说小爷不讲义气。”
自从那日谢远之将自己的企图告知秦宵,秦宵总是以各种理由拖住秦朝歌不让他们二人见面,许、落二人自然是知晓的,但二人却不知谢远之昨夜夜探城主府如愿得美人青睐的事情。
谢远之也不打算同他们二人说,唇角微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语气依旧淡淡:“尚可。”
落景渊忍着给他一记白眼的冲动,又问:“你倒也是坐得住,你如今连三师尊的面都见不着就不怕横生什么枝节?”
“哼,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远之摩挲了一下指尖,一派游刃有余的神色睨了一眼许破俘而后悠悠抬步走了出去。
许破俘瞧着他的背影同落景渊对视一眼,白眼一翻,小声嘀咕:“……死鸭子嘴硬……”
三人悠悠踏入梦回酒楼的门,秦朝歌一袭红衣劲装在寥寥无几的酒客中十分显眼。
谢远之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嘴角笑意更甚了些,目光落在她身上,悠悠答道:“人我娶定了。”
许破俘白了他一眼,“你倒当真太过自大了些,莫不是还未领教过三城主的厉害......”
“大师兄、许破俘!这边!”
秦朝歌目光一亮,朝三人兴奋招手,喊了二人名字却独独没有喊谢远之的。
谢远之哪里还管许破俘说的什么,抬步就朝着那明媚的姑娘走去,悠悠落座在她身旁,眉头一挑压低声音语气带点幽怨道:“朝歌,为何不喊我的名字,可是没瞧见我?嗯?”
秦朝歌见到他的脸就想到昨夜他们亲近的情景,脸上一热,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好好说话。”
对坐二人忽然觉着自己太过亮眼了些,纷纷错开眼睛,看天看地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的样子。
谢远之才不管二人,桌下的手轻轻拉住秦朝歌的手,故意暧昧地捏了捏她的掌心,轻笑道:“我可都是实话实说,莫不是你又害羞了不成?”
听到这个“又”字对坐的二人,耳朵悄然立了起来,秦朝歌眉眼含羞地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反手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手。
“真是凶横的紧。”
谢远之轻笑一声,含笑收回被掐红的手,若无其事地为三人斟满了桌子前的酒杯,悠悠道:“都说梦回茶楼的梦回酒可遇不可求,今日倒是莫要浪费了才是。”
许破俘和落景渊见那让人难以插入的气氛结束才大喘一口气,连连点头称是。
酒过三巡之后,许破俘有些迷醉地看向谢远之和秦朝歌道:“谢远之,你同师姐这般腻歪的劲儿倒是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肉麻得紧了。”
落景渊被这小子酒后胡言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捂住他的嘴讪讪笑道:“你这小子胡言什么乱语!几杯酒水下肚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谢远之,朝歌,你们莫要计较蛤......”
秦朝歌抓着酒壶,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羞的,谢远之倒是神色淡然,有些得意道:“我们二人两情相悦,自然是亲近些的。”
“......”
落景渊被理所当然的模样膈应到了,“我劝你还是低调些吧,你如今可还没得三师尊的准许,三师尊知道可少不了你的一顿揍。”
“......”
谢远之难得被说得一噎。
秦朝歌抱着酒壶,整个人有些醉了又听到落景渊的话,下意识迷迷糊糊反驳道:“谁说阿爹不准的,我今日求了阿爹,阿爹分明答应了将我许给他。”
“什么?!”
她的话一出,在座之人皆是一惊。
落景渊一副你小子如愿以偿的神色,许破俘有些醉也被她的话惊得醒了几分,双目瞪眼直直看向秦朝歌。
谢远之更是激动得瞳孔剧震,侧头看向醉得有些迷糊的秦朝歌,小心问道:“朝歌,你说真的?”
秦朝歌难得见他的呆样,点点头:“自然是真的,骗你作甚!”
她侧头见对坐二人双目瞪圆的模样又见谢远之双眸微红,一副美人欲泣的模样,以为他是被他们欺负了,手下意识挡在他身前,恶狠狠冲落、许二人警告道:“你们休要欺负他,他是我的人!”
谢远之愉悦地轻笑一声:“是,我是你的。”
“......”
落、许二人心下无奈,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啊!
怪不得谢远之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原是早就赢得美人偏爱了,秦宵就算再不舍如何又能敌得女儿的芳心!
高,果然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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