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精兵护送几辆马车出现在朝阳城城外,为首的马车低调却不失华贵,一看便知来人身份尊贵。
陈平打马来到马车前,沉声道:“王爷,朝阳城到了。”
他的话刚落,窗帷就被一只手掀开,谢瑁透过车窗看向朝阳城的下关城门,眼神带着怀念,“说起来本王也多年未来朝阳城了,秦宵向来不待见恒辰城来客,可有派人拦路?”
陈平瞧了眼去献拜帖的官兵,恭敬回道:“回王爷,三城主并未派人阻拦。”
“哦?”谢瑁听了眉头一挑,朗笑道:“看来本王这侄儿也是个本事的,就连那护犊子的老狐狸都算计到了。”
“不过也好,不至于害本王千里迢迢赶来被拦在城外不得进,起码还是为本王保住了这颜面的。”他将窗帷轻轻放了下来,又道:“进城吧,省得让本王那好侄儿等急了。”
“是。”陈平朗声颔首回应,又高声指挥道:“进城。”
城中百姓见如此阵仗私下忍不住对来人的身份感到好奇,目光一直追随着车驾动作,直到车驾彻底脱离他们的视线才三三两两地聊了起来。
车驾抵达城主府门前,谢远之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众人见状立刻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参见凌王殿下,凌王殿下万安。”
谢远之目光扫了一眼身着喜庆的启明第一媒人,颔首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是。”
众人恭敬应道而后又垂眸立于一旁。
谢远之上前两步来到谢瑁的马车前,拱手朝马车行了一个恭敬的大礼,“侄儿拜见端皇叔,有劳皇叔替侄儿走这一遭了。”
马车的车帷一掀,谢瑁悠悠抬步走下马车,看了眼难得乖巧的谢远之,勾了勾唇道:“不必做这些虚礼,你向来恃才傲物,桀骜不驯的,没少让本王头疼,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人来管束你,本王可不能让人给逃了。”
他瞧了眼身后恭敬站立在一旁的媒人,道:“恒辰城最好的媒人加之本王亲自前来做这采纳之礼,你看如此可够诚意?”
谢远之轻咳一声,脸上染上热意,“皇叔,我们还是入府拜见三城主吧。”
“瞧瞧你这猴急样,”谢瑁含笑摇了摇头,一边抬步跟着他入府一边道:“也对,这采纳求娶的诚意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要你那未来老丈人说了才算。”
谢瑁一行人抬步走入主殿时,秦宵已经坐在主位神色不明地恭候已久了,见他们前来也不起身更没有相迎,只淡淡道:“来了?”
谢远之难得乖巧恭敬地立在一旁,谢瑁目光落在秦宵身上,脸上瞬间咧起一抹笑意,朗笑道:“来了,老朋友,我这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的我这资质平平的侄儿来求娶你的掌珠的,你看这......”
“端王千里迢迢来朝阳城,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辛苦了,坐吧。”
秦宵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弟子为谢瑁送上热茶,而后又瞧了眼一旁笑得灿烂不失规矩体统的媒人,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谢远之道:“端王亲临,恒辰城最好的媒人,你倒还算是用心。”
谢瑁见状先一步抢白道:“那是自然的,我这侄儿做事向来是妥帖的,再说了,朝歌可是这朝阳城的明珠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能不上心么?依我看,这两孩子郎才女貌的,般配的紧。”
秦宵神色缓和了些又抬眸看向谢瑁,沉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会松口将人送予我朝阳城做上门的姑爷。”
谢瑁倒是看得开,摆摆手道:“什么上门不上门的,最要紧的是两情相悦,这在哪里过不是过,若当真为了什么面子里子就棒打鸳鸯,这不是作孽么?”
“再说了,做上门姑爷也未为不好,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有人养着,这怎么算也不亏。”
“......”
秦宵握着被子的手一紧,视线扫了一眼面前的叔侄二人,颇有些咬牙切齿道:“你们倒是打了个好算盘,我不会......”
咚咚——咚咚咚——
秦宵的话被未出就里屋就传来疑似敲击声,他忍不住暗自翻了一白眼,这臭丫头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说到一半的话终是一咬牙换了后面的说辞:“他若当真要来我朝阳城做这上门的姑爷,我是不会给他工钱俸禄的,你们可想清楚了,到时候就算是反悔也晚了。”
谢远之如何不知那奇怪的声响是秦朝歌故意发出来的,心中满是甜蜜,眉眼一弯,想也不想道:“小婿,甘之如饴。”
秦宵听到他那“小婿”二字,那是怎么听怎么不痛快,冷着脸更正道:“现在不过是采纳之礼,离婚嫁之日还远着,我可不认你这女婿!”
二人听了秦宵的话明了他别扭的心思连连称是,谢瑁更是故作长辈的姿态瞪了一眼谢远之,责备道:“三城主教训得是,婚假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缺一不可,你可别高兴混了头胡乱称呼坏了规矩。”
谢远之一副受教的模样垂手听训,“师尊,皇叔教训得是,是恒舟失礼了。”
谢瑁余光瞄到一抹红色从窗户悄悄溜了出去,会意道:“罢了罢了,你先出去吧,这里由我们商讨就好了。”
秦宵心思全在眼前让他烦心的事情上,并未留意自家闺女的去处,摆摆手就让谢远之出去了。
媒人见他们谈妥了,会意上前凭借着她舌灿莲花的本事硬生生将秦宵的不快消减了下去,采纳、问名之礼进展得异常顺利。
谢远之抬步走出主殿就抬眸看向大树树干上,只见秦朝歌正晃悠着双腿,眉眼含笑地看向他:“凌王殿下这是灰溜溜地被赶出来了?”
谢远之眉眼一弯笑道:“没有灰溜溜,本王这是志得意满,多谢大小姐善心帮忙了。”
秦朝歌将眼神一撇,嘴硬否认道:“谁帮忙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巴不得阿爹将你打出去。”
“哦?是吗?”
“自、自然。”
秦朝歌有些心虚而后又想到什么从树上跃了下来,眼眸微眯,贼贼笑道:“听说你昨夜被阿爹揍了一顿。”
谢远之抬手自然地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温声道:“没有被揍,不过是被划了衣袖。”
“我说你这人怎么忽然脑子不灵光了,不过是三封信罢了,你若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得了,值得你牺牲你那价值千金的衣服?”
“这不一样。”
秦朝歌仰头不解道:“哪里不一样?”
谢远之垂眸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郑重道:“那是你写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便是千金也不换,谁也不能拦截了去,便是你爹也不行。”
“你当真不讲道理,霸道小心眼得紧。”
谢远之轻笑一声,“你如今想逃也晚了,你日后只能对着我这霸道小心眼又爱掂酸吃醋的人一辈子咯。”
“哼,谁说要逃了,本姑娘还怕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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