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屋清剿!” 王勇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经历了刚才的伏击,士兵们更加警惕,每个人的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稍微一点动静就能让他们瞬间绷紧。
玄甲军的步兵迅速分成三人一组,每组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能相互支援,又不会相互干扰。李刚手持盾牌走在最前面,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从不多说一句话,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他的盾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每一道都代表着一次生死考验。有一道特别深的划痕,是当年在平定刘黑闼时被对方的猛将砍的,当时差点就穿透了盾牌伤到他。他身后是手持陌刀的刘猛,刘猛脾气火爆,打起仗来不要命,人送外号 “拼命三郎”。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股狠劲,好像随时都要找人打架。侧后方是持短刀的周平,他眼神灵活,像只机警的猴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发现敌人的破绽。他以前是个猎户,擅长追踪和偷袭,加入军队后,这身本事正好派上用场。
他们来到一间紧闭的木门前,那门是用槐木做的,看起来很结实,门板上还贴着一张褪色的门神画。李刚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然后猛地一脚踹在门上。“哐当” 一声,木门应声而开,门板上的木屑四溅,门神画也被震得掉了下来。门刚开一条缝,里面就冲出两名突厥兵,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刘猛眼疾手快,他的反应速度在整个队伍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只见他手中的陌刀一挥,动作快如闪电,将左边那名突厥兵的脑袋砍了下来。那颗脑袋在空中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眼睛还瞪着,鲜血喷了刘猛一身,染红了他的铠甲和脸庞。右边那名突厥兵举刀砍向李刚,周平从侧面冲了上去,他的脚步轻盈,像一只猫,短刀直刺那突厥兵的腹部。那突厥兵惨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撞翻了屋内的一张桌子,桌子上的碗碟摔了一地,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
“搜!” 王勇的声音传来,简短而有力。李刚三人仔细搜查了屋子,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柜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破旧的衣服。李刚拉开床底,里面也没有藏人。他们继续向下一间屋子走去,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兵刃碰撞的 “叮叮当当” 声,还有士兵的喝骂声。
原来是另一组士兵遇到了埋伏。那组的士兵是吴八、郑九和王十,他们刚进入一间屋子,三名突厥兵就从门后跳了出来,等士兵进门时突然袭击。吴八反应快,举盾挡住了一刀,但郑九的胳膊还是被砍中了,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袖子。郑九是个性子倔强的人,他咬着牙,不仅没退,反而反手一刀砍在那突厥兵的腿上,那突厥兵疼得嗷嗷叫。
王勇带人冲过去支援,刘猛一马当先,他像一头猛虎,手中的陌刀劈翻一名突厥兵。那突厥兵被劈中了肩膀,骨头都露了出来,倒在地上哀嚎。周平绕到后面,他的动作很灵活,像条泥鳅,躲开了另一名突厥兵的攻击,短刀从他的腋下刺入,那突厥兵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剩下的一名突厥兵想跳窗逃跑,窗户的木框很旧,他刚爬上窗台,就被李刚一盾牌砸在背上。“咚” 的一声,那突厥兵像个破麻袋一样摔了下来,晕了过去,嘴角还流着口水。
“怎么样?” 王勇问受伤的郑九。郑九捂着胳膊,咬着牙说:“没事,皮外伤,不碍事。”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很坚定。王勇点了点头:“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别感染了。让军医看看,用李大人配的药膏,好得快。” 旁边的吴八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伤药和布条,小心翼翼地给郑九包扎伤口,郑九疼得额头冒汗,却硬是没吭一声。
队伍继续前进,来到一间铁匠铺前。铺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大锁,锁是黄铜做的,已经有些生锈。里面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 的,像是有人在打铁。王勇使了个眼色,李刚和刘猛左右包抄,分别守住了铁匠铺的左右两边,防止里面的人逃跑。周平则上前敲门,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里面有人吗?我们是唐军,路过此地,想讨碗水喝。”
里面没有回应,铁器碰撞的声音也停了,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王勇低喝一声:“动手!” 李刚一脚踹在大门上,那大门虽然挂着锁,但年久失修,锁扣一下子就被踹断了。大门 “哐当” 一声打开,里面冲出五名突厥兵,他们手中拿着铁锤、铁钳等工具,这些工具在他们手中变成了杀人的武器,朝着士兵们砸来。
一名身材魁梧的突厥兵举起铁锤砸向李刚,那铁锤足有十几斤重,带着风声袭来。李刚举盾相迎,“铛” 的一声巨响,盾牌被砸出一个凹痕,李刚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胳膊一阵发麻。刘猛趁机冲上前,他看准时机,陌刀横扫,那突厥兵躲闪不及,胳膊被砍断,铁锤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断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
另外四名突厥兵见状,分散开来,利用屋内的铁器作为掩护,与士兵们周旋。一名突厥兵拿着铁钳,偷偷绕到周平身后,他的脚步很轻,想偷袭周平。周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他刚才听到了身后地板的轻微响动,猛地转身,短刀刺中了他的胸口。那突厥兵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身体慢慢倒了下去。
还有一名突厥兵躲在一个巨大的铁砧后面,时不时伸出头来放冷箭。钱六看到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猛地砸向铁砧,“当” 的一声,那突厥兵被吓了一跳,探出头来查看。就在这时,孙七的箭到了,精准地射中了他的眼睛。那突厥兵惨叫一声,手中的弓箭掉在地上。
经过一番激战,五名突厥兵全部被消灭,士兵们也有两人受了轻伤,一个是被铁钳划破了胳膊,一个是被铁锤砸中了盾牌,震得手臂发麻。王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汗水混着灰尘,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泥痕。他对大家说:“都打起精神来,这铁匠铺里的家伙不好对付,手里的家伙都是硬家伙,后面可能还有更难缠的。大家都小心点,别大意。”
城楼上,弓箭手李三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下面的街巷。他是个神射手,来自江南,据说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铜钱的方孔。他的弓箭是特制的,弓身是用上好的桑木做的,弓弦是用牛筋做的,弹力十足。他眯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弓弦,手指搭在箭上,随时准备发射。突然,他看到远处屋顶上有个黑影动了一下,那黑影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李三仔细一看,是名突厥兵正趴在屋顶上,搭弓瞄准下面的唐军,那唐军正是刚才受伤的郑九,他正弯腰包扎伤口,没有察觉到危险。
李三毫不犹豫,搭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利箭如流星般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穿透了那名突厥兵的咽喉。那突厥兵身体一僵,像个木偶一样从屋顶上滚了下来,“砰” 的一声摔在地上,还撞翻了街角的酒坛。酒坛里的烈酒流了出来,散发着浓郁的酒香,与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
李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轻轻吹了吹弓弦上的灰尘,继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自己的每一箭都可能拯救战友的生命,容不得半点马虎。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屋顶,每一个角落,像雷达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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