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时,蚀魂窟方向突然传来阵沉闷的 “咕咚” 声 —— 像巨石砸进深井,震得落霞山的地脉都跟着颤了颤。陆沉手里的矿魂石瞬间烫起来,石面的淡紫痕疯狂闪烁,映出黑雾里的景象:地魔坛周围的土地正往坛中心塌陷,坛顶飘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球,黑球里裹着无数道扭曲的地脉线,像被强行拧在一起的麻绳,正往地魔的嘴里钻。
“他娘的!地魔要正式用吞地术了!” 石烈从南坡节点跑过来,火焰在掌心燃成红团,裤脚还沾着些泛黑的泥土 —— 是刚才邪魂种反扑时溅上的,“南坡的地脉锁都在颤!锁芯的陨星铁都泛黑了,再这样下去,锁会被死气蚀穿!”
老工匠赶紧掏出古籍,手指在 “吞地术破解法” 那一页飞快滑动,纸页边缘都被他捏得发皱:“找到了!吞地术的力来自地魔坛里的地脉心石碎片!只要毁了碎片,地魔的术就会断力!可坛外有主魂的气罩,得用三魂共鸣的力才能破!”
话音未落,西坡突然传来阵撕心裂肺的喊:“陆沉哥!快来!矿魂桩被黑气缠了!桩的光快灭了!” 是守桩的汉子在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众人往西坡跑,远远就看到矿魂桩的淡紫光已经弱得像烛火,桩身缠着道水桶粗的黑气,黑气里裹着无数道细小的邪魂种,正往桩芯钻,试图吸走里面的地脉本源阳气。桩周围的菊丛已经成片枯萎,土都变成了深黑色,用锄头一挖,能看到地脉线都泛着黑,像被墨染过。
“用纯菊魂箭射黑气的根!” 陆沉举起箭,矿魂石的光往黑气与地面衔接的地方照 —— 那里泛着暗红的光,正是邪魂种聚成的 “根”,“叶辰,你用剑引地脉锁的光,帮我定住黑气!”
叶辰的断剑瞬间出鞘,淡紫的剑光往地脉锁的方向探,锁芯的金紫光顺着剑光往黑气爬,像道金色的锁链,将黑气缠得动弹不得。陆沉趁机将箭射出 —— 金紫的箭带着野菊瓣的虚影,穿透黑气,精准地射在邪魂种的根上!箭刚触到根,就发出 “嗡” 的一声巨响,根瞬间炸开,黑气像断了线的风筝,慢慢散成白气,桩身的淡紫光也重新亮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浓。
“成了!” 守桩的汉子激动得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定邪水罐都摔在了地上,水洒在黑土上,竟慢慢冒出淡绿的芽,是地脉的阳气在恢复。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潭边的护山大阵突然发出 “咔嚓” 的脆响 —— 阵面上的金紫光是第一次出现大面积裂痕,黑纹像蜘蛛网似的爬满整个阵,阵眼旁的野菊被震得花瓣全落了,地脉心石的金光弱得几乎看不见,连空气都变得冰冷,是吞地术的死气已经冲破了地脉的外层防御!
“地魔坛的碎片在增强术力!” 老工匠的声音都在抖,古籍从手里滑落在地,正好翻到幅插图 —— 图上的地魔坛旁,邪域主上正往坛里倒些暗红色的液体,液体里裹着细小的魂影,正是之前主魂散掉的魂碎片,“他在用主魂碎片喂碎片!再等半柱香,地脉锁就撑不住了!”
小姑娘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用老陈叔的矿魂石碎屑和菊魂心碎片混织的小旗,旗面还沾着些她的血:“老陈爷爷说,这个能引三魂共鸣的力!只要把旗插在阵眼,再让所有人的魂气往旗上聚,就能形成‘菊魂阵’,阵能破主魂的气罩,还能毁了地魔坛的碎片!”
陆沉接过小旗,指尖刚触到旗面,就感觉到股熟悉的暖意 —— 是老陈叔采矿时留下的阳气,混着野菊的魂气和小姑娘的血魂气,顺着指尖往掌心钻,怀里的矿魂石也跟着轻颤,像是在呼应。“所有人听着!往阵眼聚!把手放在小旗上,送魂气!”
百姓们立刻往潭边跑,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伸出手,轻轻放在小旗上。淡金的魂气像无数道细流,顺着旗面往上爬,小旗的光越来越亮,金紫的光顺着阵眼往护山大阵爬,阵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地脉心石的金光也重新亮了起来,连四个节点的地脉锁都跟着泛出更浓的光。
“就是现在!” 陆沉举起小旗,往阵眼的地脉心石旁插去。旗刚触到地,就发出 “嗡” 的一声巨响,金紫的光顺着地脉往黑雾里的地魔坛爬,像道巨大的光箭,穿透黑雾,直奔坛里的碎片 —— 光箭刚触到碎片,就炸开道光,碎片瞬间化成白气,坛周围的黑气也跟着散了,地魔的嘶吼声突然变得凄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
“他娘的!成了!” 石烈的火焰瞬间燃成丈高的火柱,往黑雾里劈去。红焰裹着三魂的光,像道火鞭抽在地魔的身上,地魔发出声惨叫,身体瞬间缩小了一半,往黑雾深处逃去,连地魔坛都被火柱劈成了两半,坛里的主魂碎片也跟着化成了白气。
邪域主上的怒吼声在黑雾里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不可能!你们怎么能破了我的坛!陆沉!等着!本主会带‘邪域冥军’来!到时候,就算你们有三魂共鸣,也挡不住冥军的‘噬魂炮’!”
黑雾像潮水般往远处退去,地魔的气息也慢慢消失,只剩下满地的黑晶渣和泛着淡黑的土地。潭边的百姓们都松了口气,有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有的互相击掌庆祝,阿矿甚至抱起媳妇红婶,在菊丛里转了个圈,红婶的脸上还沾着定邪水的金紫痕迹,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陆沉蹲在阵眼旁,看着小旗上的光慢慢弱了下去,旗面还沾着些泛金的魂影,是百姓们送的魂气,正慢慢往地脉里钻,滋养着受损的地脉。“老陈爷爷…… 我们做到了。” 他轻声呢喃,怀里的矿魂石突然亮了一下,石面映出老陈叔的虚影,虚影对着他笑了笑,慢慢淡了下去,只留下道淡紫的痕,像在说 “做得好”。
可老工匠的脸色却没放松,他捡起地上的黑晶渣,渣里还沾着丝极细的黑气,与邪域冥军的气息一模一样:“别高兴得太早。邪域冥军是邪域的主力,比之前的主军强十倍,噬魂炮能直接轰碎护山大阵,我们得尽快修复地脉,再做些‘抗魂盾’,盾用陨星铁和菊魂心碎片做,能暂时挡住噬魂炮的气。”
叶辰也点点头,断剑往四个节点的方向指去:“地脉锁虽然没破,但锁芯的陨星铁已经泛黑,得重新熔些铁,换个新锁芯;矿魂桩也得加固,往桩里灌些菊魂心碎片,增强它的阳气,防止冥军再来偷袭。”
石烈则带着几个汉子,往黑雾边缘探。刚到边缘,就看到黑雾里泛着浓黑的光,隐约能看到无数道黑晶甲的反光,是邪域冥军的先头部队,正往这边移动,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的 “轰隆” 声,像是在组装噬魂炮。“他娘的!冥军来得真快!” 石烈掏出矿魂石,石面的淡紫痕往冥军的方向探,看到邪域主上正站在辆黑晶车上,手里握着颗泛黑的珠子,珠子里裹着浓黑的气,正是噬魂炮的 “炮芯”,“他们在组装噬魂炮!炮芯是用无数道凡人魂做的,比之前的噬魂珠还凶!”
回到潭边时,百姓们已经开始修复地脉。阿矿带着汉子们,往泛黑的土里撒矿魂碎屑和菊魂心碎片,红婶带着妇女们,往地脉线里浇定邪水,孩子们则在菊丛里补种新的菊苗,苗里都裹着些矿魂碎屑,刚种下去,就泛着淡金的光,像在扎根。
夕阳西下时,地脉终于修复得差不多了。四个节点的地脉锁换了新的陨星铁锁芯,泛着更浓的金紫光;矿魂桩也加固好了,桩身裹着层菊魂心碎片,淡紫的光顺着地脉往四周爬;护山大阵的光比之前亮了三倍,阵面上的菊纹也更清晰了,连周围的野菊都长得比之前壮,花瓣泛着金紫的光,像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陆沉站在阵眼旁,手里握着纯菊魂箭,望着黑雾的方向。他知道,邪域冥军的到来,会是一场比之前更艰难的战斗,噬魂炮的威力、冥军的凶残、邪域主上的阴谋,都会是他们的敌人。但他不害怕,因为他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众志成城的百姓,有老陈叔的魂守护,还有这片长满野菊、充满希望的土地。
黑雾里的冥军还在组装噬魂炮,炮芯的光越来越亮,甚至能看到无数道魂影在炮芯里挣扎,像在求救。邪域主上站在炮旁,嘴角勾起抹阴冷的笑:“陆沉…… 落霞山…… 本主会让你们,在噬魂炮下,彻底消失!”
一场新的风暴,已经在黑雾里悄然酝酿。潭边的菊灯慢慢亮了起来,灯的光顺着护山大阵往四周爬,像无数颗小太阳,在黑夜里守护着落霞山。而陆沉和他的伙伴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与邪域冥军,做新的较量。
只是没人注意到,蚀魂窟深处的地脉心石旁,道极细的黑痕正从石缝里钻出来,痕里裹着丝极淡的冥军气息,像条细小的毒蛇,正悄悄往地脉心石的方向爬 —— 是邪域主上悄悄留下的 “冥魂种”,等着在冥军进攻时,趁机引爆地脉心石,让落霞山彻底变成死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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