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看起来并不像是活人啊,怎么身体这么奇怪。
有点像僵尸,但又不是很像。”
眼见我们都在那观察情况,这把孙二牛又给弄的着急了。
“唉哟卧槽!
你们三个赶紧麻利地,点子扎手!
这老梆子力气大得邪门,身子硬得像铁,动作还它娘的贼啦快!”
孙二牛见我们赶到,急忙求援。
“得嘞,谁让你不提前说的。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试一试这老家伙的深浅,好让我们也清楚他的情况。”
就在刘一鸣喊话的功夫,那老道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来。
我们本想稍微上前的,此刻在火把的映衬之下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只见那张老脸干瘪如同风干的橘子皮,眼眶深陷,眼珠浑浊发黄,几乎看不到瞳孔,只有两点幽光在闪烁。
他的嘴唇乌黑干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草药和尸臭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他身上的道袍虽然华贵,但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灰尘和暗褐色的污渍。
最诡异的是他的动作,关节似乎极其僵硬,移动时带着一种不自然的顿挫感,但爆发时的速度却又快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人”该有的状态。
“半尸半僵!小心,他体内煞气极重,应该是被丹毒和地脉阴气侵蚀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赵德柱经验老道,一眼看出了端倪。
“孙二牛顶住正面,刘一鸣和我左右夹击,攻他关节和下盘!
他神志不清,全靠本能和煞气驱动!”
刘一鸣二话不说,双手紧握,阴气当即凝聚幻化成两把短棍样的武器,一个矮身就朝着老道的膝盖侧后方扫去。
赵德柱则如同鬼魅般飘忽上前,双手指甲瞬间变得漆黑尖锐,直插老道的腰眼和肋下,看他的眼神和动作,想来那里应该是僵尸体魄相对薄弱之处。
我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金光,集中精神,将金光化作一缕金丝,试图干扰老道体内那狂暴的煞气。
我双指并拢,凌空虚点,口中低喝:“敕!”
指尖原本还柔弱的金丝瞬间变成了金针,猛地刺入那老道的肩胛位置。
那老道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动作,浑浊的眼珠猛地转向我,发出一声更加刺耳的嘶吼,拂尘如毒蛇般朝我面门点来!
孙二牛见此当即怒吼一声,双臂肌肉虬结。
竟硬生生用身体撞向老道,将他撞得一个趔趄,那拂尘的攻击自然是也偏了方向。
“好机会!”
刘一鸣面露喜色将那短棍狠狠砸在老道左腿膝弯,只听那短棍和老道的左腿相撞,当即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敲在朽木上。
老道身形一晃,动作明显迟滞了一瞬。
赵德柱的鬼爪也趁势抓下,“嗤啦”一声,在老道破烂的道袍上撕开几道口子,露出了下面青黑色的皮肤,却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
“真他娘的硬!”
赵德柱啐了一口,也是露出讶异之色。
那老道眼见自己的身体受创,道袍也被抓破,当即凶性大发,双臂猛地一挥,一股阴冷的煞气如同实质般爆发开来,将我们三人齐齐逼退一步。
他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低沉的咆哮,浑浊的眼珠里血光更盛,显然是被彻底激怒了。
“不就是打了他几下,把他的袍子给弄烂了么!”
“不能硬拼!耗他煞气!
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魂魄不全了,煞气凝结盘踞在大脑之中,杀心太重。”
我再次集中精神,尝试引导那股力量去冲击老道体内煞气的核心。我能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混乱、暴戾、充满死气的能量在疯狂涌动,如同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
“看我的!”
孙二牛也是打出了真火,他不再闪避,低吼一声,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整个人如同蛮牛般再次撞向老道,同时双拳齐出,直捣老道胸口!
“砰!”
一声巨响,孙二牛和老道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这一次对撞做事厉害的紧,孙二牛被震得连退数步,气血翻涌。
那老道也被这蕴含巨力的一撞顶得向后踉跄,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一块,只不过没有丝毫的血液流出来,只有一股更浓烈的黑气从他七窍中逸散出来。
“就是现在!”
我捕捉到老道体内煞气因为受创而出现了一丝紊乱的空隙。
趁着这个机会,我将全部心神凝聚,金光被我催动到极致,化作一道无形的尖锥,狠狠刺入老道煞气最狂暴的源头,丹田的位置。
黄色的金锥
“呃啊——!”
老道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周身弥漫的黑气如同沸腾般翻滚、逸散。
他眼中的血光急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痛苦和茫然。他手中的拂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赵德柱和刘一鸣见状,立刻停手,警惕地围在四周。
只见老道身上的黑色煞气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迅速消融、消散。
他那僵硬的身体也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不再有那种非人的力量感,反而透出一股油尽灯枯的虚弱。
浑浊的眼珠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虽然依旧黯淡,却不再是野兽般的疯狂。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我们,扫过这熟悉又陌生的石厅,最后落在了自己枯槁如柴、布满尸斑的双手上。
他的嘴唇哆嗦着,发出极其微弱、沙哑的声音,仿佛几百年未曾开口。
“丹…丹药…炉…炉中…封…封存…咳咳咳。”
“封存了什么!”
果然,赵德柱最关心的就是那青铜炼丹炉里的“好东西”!
“呵呵,呵—呵呵!后辈啊,你——切勿步我的后尘。
长生,不过是我们内心的欲望罢了,强行去实现,只能画地为牢,自困其中。
活太久,未必是好事啊。”
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悔恨、痛苦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解脱。
“长…长生…是…是毒…毒啊…”
“你这臭老道,说啊!
炼丹炉里的东西是什么!”
眼见赵德柱如此癫狂,那枯瘦老道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来。
“是什么,哼,你,怕是用不上了。
既然已死,早日轮回方是解脱,何必追求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前辈,为何被困在这,这地宫又是给谁修建的。
你们口中全是长生之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这老道没有了之前的凶煞之气,虽然面容枯槁,但是眼中却是清明不少,是唯一能够问出些许有用信息的人了,为此我也只能向他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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