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把对讲机放回支架,手指在按钮上停了一下。船还在往前开,风吹进来,有点湿。他看了眼导航,航线没问题,离下一个转弯还有两小时。
他去后舱泡了杯茶,热水倒进杯子声音很大。喝了一半,他拿出日志本,在今天这天写:【签到地点:公海航路,获得‘时空免疫’完整掌控】。
写完合上本子,靠在椅子上闭眼。这一觉很短,醒来时天还是灰的,海也没变。但他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
三天后,他坐在联合国会议厅里。下面坐满人,都穿西装打领带,桌上文件整整齐齐。他还是那件旧工装外套,袖口磨破了,鞋底沾着干泥。
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说他是“民间海洋治理代表”。他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本厚书。封面是深蓝色的,有一道像虎鲸的印子。
他把书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话筒响了一声。
“这是我写的《生态标准法典》。”他说,“里面每一条,都是我在滩涂、在船上、在海底试出来的。”
下面有人低头看资料,有人小声说话。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举手。
“你没学过海洋学,也没政府背景,凭什么说这个标准能用在全球?”
陈岸不动。等那人说完,他才开口:“我不需要你信我。我只要你信这片海。”
他抬起手,按在桌角的感应区。这是昨天工作人员教他的位置。系统马上响应。
空气里响起低沉的声音,像远处有鱼游过。接着,光影从地上升起,变成一片立体的海域模型。左边是南洋渔路,鱼成群,珊瑚也好看;右边是模拟区,水很浑,海底全是白骨。
边上滚动着数据。温度、盐度、含氧量、物种数量,全来自真实监测点。没人能改这些数字,因为每个后面都有时间和坐标。
陈岸走到模型边,伸手穿过光影。他的手指划过两边交界,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清了。
“法律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在每一滴干净的海水里。”
他话刚说完,模型里干净的那片海突然亮了一下。不是灯光,是系统自动触发的生命信号——那些被声呐标记过的鱼群,正在回应。
下面安静了几秒。
然后,后排一位老人站了起来。他头发全白,拄着拐杖,动作慢。但他一站,旁边的人也开始起身。一个接一个,最后所有人都站直了。
没人鼓掌。他们只是站着,看着站在光影里的年轻人。
陈岸没动。他知道这掌声不是给他的身份,也不是给他说的话,是给那片还在呼吸的海。
五分钟后,耳边响起系统提示。
“守护时空数突破百万,获得‘海洋立法者’称号。”
他没看到光,也没感觉特效。只是左手袖口里面,有一点点凸起,像被轻轻烫了一下。他摸了摸,是一圈很小的波纹,只有他自己知道。
会议结束,他没去晚宴,也没接受采访。工作人员问他要不要帮忙拿东西,他摇头,只把那本法典留在桌上。
“你们收着吧。”他说,“反正内容已经传出去了。”
他走出大楼,外面刚下过雨,地面湿的。风吹来,有点咸。他抬头看夜空,星星不多,但海的方向一直亮着。
回到住处,他打开日志本,在新的一页写:【签到地点:联合国会议厅,获得‘气象预判’升级权限】。
写完合上本子,放到床头。窗外能看到港口,几艘货轮停着,灯一闪一灭。
他没睡。坐了一会儿,打开平板,调出全球洋流图。新权限已经生效,系统开始推送未来七十二小时的风险预警。一条红路线从南太平洋往西走,预计四十八小时后到一片珊瑚礁区。
他记下坐标,转发到维修队的公共频道。
消息发出去三分钟,回复就来了。
“收到,队长。”
“设备已检查。”
“人员随时可出发。”
他看完每条回信,关掉屏幕。屋里黑了,只有充电器的小灯还亮着。
第二天早上,他去了海边。不是工作,也不是签到,就是走走。沙滩上没人,只有几个晨跑的人远远经过。
他蹲下来,把手伸进浅水里。海水凉,但不冷。指尖碰到沙子时,系统又响了一声。
【今日签到成功,获得洋流推演】
他收回手,甩掉水珠,站起身。远处有渔船出港,引擎声断断续续。他知道那些船上,已经有好几艘装了他设计的预警模块。
中午,联合国发来邮件,说《生态标准法典》被列为“全球海洋治理参考文本”,接下来会交给各国讨论。
他看完邮件,回了个“收到”,继续看洋流模型。红色预警线还在,但扩散速度比之前慢了百分之八。他查数据源,发现东边一股冷流提前汇入,压住了热涌。
这不是计划内的事,但结果更好。
下午三点,维修队发来视频,显示他们已经开始组装深海清污装置。画面里有人抬头打招呼:“哥,这次用的是新胶,你说的那个密封配方,真管用。”
他点头,说了句“注意安全”,就挂了。
晚上,他收拾行李准备回去。护照、日志本、衣服,一样样放进包里。临走前,他又看了眼窗外的海。
风平浪静。
他拉上背包拉链,转身出门。
走廊很长,灯很亮。他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金属门滑开。他迈步进去,手扶着门边。
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平板突然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屏幕上跳出一条紧急通知:【检测到异常电磁波动,来源未知,位置:南纬12°46′,东经158°13′,靠近t-08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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