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如果当时那个苹果没有砸牛顿头上，而是砸别人头上了，人类就不会前进了吗？”
“肯定不是啊！人类的进步不可能取决于某一个人。”
“或许会晚两天，或许会晚十年，但人类迟早都会发现万有引力，一定会前进的！”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起来：
“那时候，发现这个定理的就有可能是张顿、李顿，当然了，我如果早生个几百年，也可能是肖顿！”
“这事儿啊，就看那些超自然存在，最终选的是谁当天选之子！”
“肖饭桶！”
程悦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缺根弦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家都因为这事被罚了，沈若曦还要被老师叫家长，你还有心情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
“还肖顿，我看你不如叫肖邦算了，至少还能弹个琴，别在这儿添乱！”
“就你……也想碰瓷儿牛顿。”
“你得多大脸呀？”
她是真的气坏了，没看到沈若曦正愁眉不展吗？
就算没表现得哭哭啼啼，那也是心事重重。
这肖饭桶倒好，居然还跑来聊什么系统、什么肖顿，简直是不分场合到了极点！
被程悦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肖饭桶也不生气，只是不耐烦地冲她摆了摆手。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不懂，别瞎掺和”，随即又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回沈若曦身上。
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她，眼神殷切得像是饿了许久的猫盯着鱼干。
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个所谓的“金手指”凭空砸到自己头上。
沈若曦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又透着点憨傻的模样，心情忽然轻松了些许。
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悠悠开口：
“是有那么个系统，叫……”
“叫什么？快说快说！叫什么？”
肖饭桶立刻往前凑了凑，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生怕错过一个字。
耽误伟大“肖顿”的诞生。
沈若曦看着他这副急切的样子，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铲屎官。”
“切——”
肖饭桶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来，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
“不想说就别说呗，编什么瞎话儿！”
“最讨厌人编瞎话了，我们这可是在论证宇宙当中的真理！”
“你弄个‘铲屎官’出来，这不恶心人吗？”
他一边愤愤不平地念叨着“什么破系统，肯定是你瞎编的”，一边拍着胳膊，转身就往教室外走。
脚步匆匆，看那样子是直奔食堂而去，显然是被沈若曦这“敷衍”的答案气得不轻。
仿佛真的觉得自己被耍了。
看着他气鼓鼓离去的背影，程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家伙……真是个活宝！”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什么系统，活该被沈若曦同学耍了吧！”
“叫你没有眼色。”她对着门口的方向撇了撇嘴，
“就得给你两句瞎话，让你长长记性。”
“铲屎官，这名字太好了，沈若曦同学。”
程悦转头看向身边的沈若曦，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赞赏，
“你太有才了，你想到的这个名字。让他觉得他自个儿是屎，二话不说就跑了，简直绝了！”
“他还想着当肖顿，我看是屎遁。”
沈若曦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僵了一下，凉凉的。
“铲屎官系统”——
这根本不是什么玩笑。
冰冷的机械音，只是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我没有说瞎话。”
她抬眼时，脸上没半分笑意，只有眼底藏不住的凝重，
“我说的是真话。”
程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只当她是顺着话茬调侃，干脆伸手把沈若曦身后的椅子摆好，
“对对对，咱说的就是真话，就得是有个铲屎官系统。”
“让这个世上从此，再无垃圾。”
“就跟那个玄幻上那个净身咒一样，净化一切污秽！”
“是不是就像这样？”
说着程悦学着古代道士的样子，故意捏着嗓子，摇头晃脑的念道，
“急急如律令！此身非我身，此垢非我垢，铲屎系统在此，净化一切垃圾，急急如律令！”
她一边念一边偷偷瞄沈若曦，见对方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立刻得意地眨眨眼：
“怎么样？有那味儿了吧？”
“下次再有人来捣乱，我就给他念一遍，保管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若曦很是无语，想批评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能在心中默念，铲屎官系统莫要怪罪。
这些十八岁的孩子绝无恶意。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巨响，林晓璇猛地把手里的椅子往地上一墩，脸色铁青瞪着程悦：
“程悦，垃圾也堵不住你的嘴！”
“就是你话多，让我们都挨罚了，你闭嘴吧！”
程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林晓璇怒气冲冲的样子，她识趣地闭上了嘴。
却还是不甘心地悄悄往门口指了指，对着两人无声地
“嗯哼……嗯哼……”
……
【哎哟喂！我老牛家祖坟冒青烟啦！】
【仙界竟有姓牛的大神仙，名唤牛顿！】
【虽说名儿听着钝了些，可架不住是神女们都佩服敬仰的大人物啊！】
【活了大半辈子，总算见着咱牛家出了个仙尊级别的人物！这排面，顶破天了！】
【我跟你们说，打今儿起，咱老牛家的族谱得重写！】
【头一位就刻上牛顿仙尊的名儿，往后咱也是仙门后裔了！】
【呸！你这老小子真能攀附！】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自家祖宗给换了？】
【换啥换！祖宗的名讳往上数三代就模糊了，保不齐当年就是姓牛名顿，只是一代代传下来传岔了！】
【这叫认祖归宗，落叶归根！】
【俺们就归到牛顿这一支了。】
【笑死人了！天下竟有这般厚脸皮的！那我们老马家岂不是要等着仙界出个“马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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