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宝坪村,惊培等人回到丘莲的家里时已是晚上八点,刚一进门,老张头便迫不及待的将惊培所说的枝条给放在了丘莲的床头。
而惊培与沈巧芸,则各取了一些分头前往了村中的各家各户,一整忙活下来,已是半夜。
再次踏进房间时,丘莲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事儿,还得感谢我这两位小友...”
老张头笑着指了指惊培二人。
只见丘莲挣扎着下了床,朝着二人行了个万福。
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礼节了,惊培自打出生起就只在书中看到过,不愧是曾经的大家闺秀,即使是现在已是农妇,但举止之间仍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丘...丘婶儿不必多礼。”惊培虚扶了一把,眼角瞥了下老张头,本来说好是平辈相交,这下可好,让他给占便宜了。
“惊小友,可还有多剩的?”老张头说着比划了一下惊培包里的枝条,“那个...考古队的同志们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说起这个惊培倒是想起了,该怎么去将考古队的同志给弄醒呢?医院人多眼杂,搞这玩意儿,被当成神经病还算好的,万一被人打成邪教那可就有得闹了。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惊培等人在第二天先是拜访了覃所长,随后在他的引荐下,方才找到了博物馆考古队的金领队。
宾馆里,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个头很矮,身材微微有点发福,长得倒是细干白净的,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干考古的,反倒像是个伙夫。
“金领队...”
惊培搓了搓手,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同志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金领队替几人泡了茶,言语间倒是挺客气的,不过惊培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疲惫,想来也是,自己带这么帮人浩浩荡荡的来考古,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是这样的...”惊培在脑海中盘算了一下措辞。
“我听说贵队在墓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随后,惊培便将村民苏醒的事情缓缓讲了出来。
看着金领队震惊的眼神,惊培指了指沈巧芸和老张头,“他俩可以作证,若是金领队还是不信的话,可以随我去漆宝坪村看一下。”
听完惊培的话,金领队随即摇了摇头,其实他干考古这么些年,遇到的怪事也不少,对于惊培所说的鬼草,还是有七八分相信的。
想到现如今生死未卜的队员们,沉思片刻后,金领队一拍大腿,“那便麻烦小同志了,至于其它的...我来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自然是将人给弄出医院了。
这金领队还是有点能力的,毕竟是省里来的同志,一个电话打到了镇防疫办,不过是半个小时的功夫,四五辆由军用卡车改的救护车便停在了医院楼下院子里。
“拉到半道,惊同志你作法,你看行不行?”
金领队指挥着医生护士将考古队员抬上了车,擦着满头大汗问道。
“不是作法...”
对于这个词儿,惊培也是很无语,我又不是巫师,作哪门子法...
然而此刻他也懒得计较这些了,犹豫的看了看铁壳子车厢,实在不行再将人抬到地上吧。
跟着车子大概走了十里多地,路过一片榆树林子时,金领队下令将车停了下来。
将开车的司机支开后,惊培刚一打开包裹着的布条,那些个树枝便发疯似的窜了出来,相较于先前老张头所和村民所患的鬼草,考古队员们仅仅只是十来分钟的时间,便纷纷恢复了意识。
想着金领队刚才回来时下巴都快要惊掉的表情,沈巧芸就不禁一阵发笑。
事情解决,总该是回去了。
夜晚,依旧是丘莲的家里,饭桌上惊培和沈巧芸正与老张头作最后的告别,而另一边,镇上的宾馆内,身体状态恢复的考古队员们也在收拾着行李。
毕竟已是腊月二十七,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队员们早已按捺不住回家团圆的心。
“小杨啊,把这个包上!”金领队拿着从惊培那讨要来的一截树枝递给了正在打包的年轻人。
她叫杨清,是前段时间才从省里调来的,然而还没来得及到队里报到,便发生了那件事,因此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着金领队忙前忙后,金领队也对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也比较看好,大事小事都是吩咐着去做。
杨清接过树枝,转过身,悄悄打开看了一下,美目流转之下,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随后便不动声色的将其装在了皮箱最底下。
时间到了后半夜...
由于杨清来的晚,因此分到的房间是一个单人间。
睡梦中,杨清忽然感觉肚子隐隐约约有些阵痛,摸索着打开台灯,露出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庞。
迷迷糊糊中,掐算了一下日子,还没到时间啊,难道提前了?
感受着小腹的疼痛,只好打着哈欠从包里拿出卫生棉,一步三晃的朝卫生间走去。
刚一打开灯,杨清下意识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那两团乌黑的眼圈,连嘴唇都有些青紫,不免吓了一跳,两只手不断的在自己脸上上下的摸索着。
自己最近是怎么了,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难道是下墓下的太多,引起内分泌失调了?
偶尔也听人说起过墓里阴气重,女性容易沾染污秽之气的传闻,但干她这行的,要想生存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或许这就是职业病吧...
杨清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捧了一抔凉水,正打算洗个脸,却不料抬头之间,忽然发现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谁!”
冷冽的喝问声响起,杨清猛然回头,凌厉的眼神扫视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眼花了?
杨清甩了甩脑袋,再次回过头时,却发现刚刚在身后的那个女人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身旁,洁白发亮的手指已经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谁...”杨清颤抖着问道。
缓缓转过头,依旧是空无一人。
然而当她再看向镜子时,那女人的手此刻已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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