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文鑫特意换下了军装。
她穿了一条素净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梳成两条柔顺的麻花辫,早早到了书店门口。
她有些紧张,不停地看手表。
王劲松准时出现。
他也换了便装,白衬衫,深色长裤,更显得清俊斯文。看到文鑫,他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
“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
文鑫轻声说。
两人走进书店,并肩站在高大的书架前。
他们果然找到了彼此都感兴趣的书。
他们低声交流着看法,偶尔手指碰到同一本书,又飞快地缩回,气氛微妙而愉悦。
结账时,文鑫看到柜台里有新到的山楂卷,想起林心萍爱吃,便买了两包。
王劲松看见了,也买了一包水果糖,递给文鑫,
“这个……给你。排练辛苦,润润嗓子。”
文鑫接过那包带着他掌心温度的水果糖,心里甜丝丝的,比糖还甜。
从书店出来,时间尚早。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的公园,在江边的长椅上坐下。
阳光很好,树影婆娑,水面波光粼粼。
他们聊音乐,聊团里的事,聊各自家乡的风物,话渐渐多了起来。
文鑫发现,王劲松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沉闷,谈起他热爱的音乐和创作时,他眼里有光,言语风趣,知识渊博。
而王劲松也发现,褪去舞台光环的文鑫,安静、秀美,对艺术有着执着的追求和敏感的心灵,远比他想象的更有内涵。
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那个……”
王劲松忽然有些踌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装书的纸袋边缘,声音低了几分,
“文鑫,以后……除了排练,我能……我能经常像今天这样,约你出来走走,或者聊聊音乐吗?”
他的称呼,从“文鑫同志”变成了“文鑫”。
文鑫的心“怦怦”狂跳起来,脸颊飞上红霞。
她捏着那包水果糖,指尖微微发颤,却鼓足勇气,抬眸迎上他紧张而专注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好。”
那一刻,她在王劲松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喜悦。
傍晚,文鑫揣着那包没舍得吃的水果糖和两包山楂卷,来到了林心萍家的小院。
林心萍看到文鑫满面春风、眼角眉梢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甜意的样子,
“哟,这是打哪儿回来?捡着宝了?高兴成这样。”
林心萍打趣道。
文鑫的脸“唰”地红了,扭捏着把手里的山楂卷递过去,
“给你带的。我……我下午出去买了点书。”
“买书能买出这么一脸的笑模样?”
林心萍接过山楂卷,拉她坐下,目光含笑,
“让我猜猜……是不是跟那位‘手风琴拉得行云流水、还能自己谱曲写词’的王干事,一起去的?”
文鑫惊得瞪大了眼睛,
“心萍,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
林心萍笑道,
“你呀,全写在脸上了。以前提起相亲,你眉头都能拧成疙瘩。今天这模样,眼里有光,嘴角带笑,说话声音都软了三分,不是心里有人了是什么?再结合你之前提过跟他排练的事,还有今天这打扮,这回来的时辰,猜也猜到了。”
文鑫被说中心事,羞得捂住脸。
半晌,她才放下手,眼里带着迷茫和甜蜜,低声把今天的事说了。
包括排练时的默契,书店的相约,公园的长谈,以及他最后那句逾越了工作关系的询问。
“心萍,”
她像寻求主心骨一样,抓住林心萍的手,声音带着不确定,
“你说……他这是……是什么意思?我们这……算什么呢?我这心里乱糟糟的,又高兴,又害怕……”
林心萍反握住她微凉的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温柔而坚定,
“傻姑娘,这还用问什么意思?他喜欢你,想跟你处对象呗!”
“可是……我们才接触没多久……而且,团里会不会有人说闲话?他条件那么好,我……”
文鑫依旧忐忑。
“接触不在时间长短,在感觉。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只是同事,有些人见几面就知道是对的人。你和王劲松,在音乐上是知音,在生活中能聊到一起,这就比什么都强。”
林心萍认真地看着她,
“至于条件,文鑫,你一点都不差!你是团里的台柱子,业务能力强,人品端正,模样性情样样出挑。他王劲松有才华,你文鑫也有光芒,你们是互相辉映,谁也没高攀谁。团里人说闲话?只要你们堂堂正正,以结婚为目的认真相处,领导只会乐见其成。以前那些给你介绍的,你觉得‘没感觉’,那是因为你没遇到对的人。现在感觉来了,就要勇敢一点,抓住它。”
她顿了顿,
“文鑫,感情的事,最怕自己先怯了场。戚何那件事,是过去了,但它不该成为你未来的枷锁。你值得被爱,也值得去好好爱一个人。既然互相都有好感,窗户纸也捅破了,那就大大方方地相处,互相了解,看看彼此是不是真的合适共度一生。这是多好的事,别自己先胡思乱想吓自己。”
林心萍的话,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文鑫心头的迷雾和不安。
是啊,她为什么要怕?
她文鑫,站在舞台上能光芒万丈,面对感情,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次?
“心萍,我明白了。”
文鑫抬起头,眼中迷茫褪去,脸颊虽仍绯红,却不再闪躲,
“我会好好跟他相处的。谢谢……谢谢你。”
“这就对了。”
林心萍欣慰地笑了,捏了捏她的手,
“等你的好消息。说不定啊,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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