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最是磨人,裹挟着满城柳絮,黏得人衣裳头发上皆是白蒙蒙一片,活像顶着一头没化开的霜。沈青禾坐在侯府马车里,指尖捻着一枚新摘的榆钱,正百无聊赖地往嘴里送,那股子清甜混着草木香刚漫上舌尖,车帘就被外头的小厮一把掀开,惊得她差点把榆钱梗子咽进气管里。
“小姐!小姐!天大的好事!”小厮石头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户部的公文下来了!您那几个铺子,还有城南那片荒地,朝廷要征了建漕运码头!给的补偿款,堆起来能把咱们侯府的库房给撑爆了!”
沈青禾一口榆钱卡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都呛出来了。她拍着胸口顺气,半晌才翻了个白眼:“石头,你小子是不是想挨揍?什么天大的好事,差点把你家小姐呛死!”
石头挠挠头,嘿嘿直笑,把手里的公文抄件递过来:“小姐您看您看,白纸黑字写着呢!那补偿款,足足一百万两白银!还有城东的三百亩良田,外加三处铺面,说是给您的额外抚恤——哦不,是额外补偿!”
一百万两?
沈青禾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手里的榆钱啪嗒掉在衣襟上,她一把抢过公文抄件,指尖都在发抖。上辈子她就是个苦哈哈的历史系研究生,别说一百万两白银,就是一百万两毛钱,她都得攒上好几年。穿越到这个大靖王朝,成了永宁侯府的嫡小姐,虽说吃喝不愁,但手里的活钱向来紧巴巴,搞点小生意赚的都是碎银子,哪见过这么多钱?
她咽了口唾沫,盯着公文上的数字,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仿佛有无数个金元宝在眼前晃悠。这泼天的富贵,来得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等等,”沈青禾突然反应过来,眯起眼睛打量石头,“朝廷征地建码头,怎么会给这么多补偿?按大靖的规矩,征民田给的银子,顶天了也就市价的两倍,我那片荒地虽说位置不错,但也不值这个价啊。”
石头挠挠头,一脸茫然:“小的也不知道啊,听户部的人说,是首辅大人亲自批的条子,说您是‘巾帼不让须眉,为地方兴利除弊’,理应重赏。”
首辅大人?萧景渊?
沈青禾的嘴角抽了抽。她跟那位首辅大人,说起来也算有过几面之缘。上次京城里闹蝗灾,她出了个“养鸡灭蝗”的主意,帮着朝廷解了燃眉之急,萧景渊当时还特意召见了她,夸她“聪慧过人,有经世致用之才”。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她正琢磨着,马车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永宁侯沈骁爽朗的笑声:“青禾!我的好女儿!快出来!爹给你贺喜来了!”
沈青禾掀开车帘,就看见自家老爹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溜侯府的管事,个个脸上喜气洋洋。沈骁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笑得合不拢嘴:“好闺女!爹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一百万两白银啊!咱们侯府,这下是真的扬眉吐气了!”
沈青禾被他抱得差点喘不过气,挣扎着下来:“爹!您悠着点!女儿快被您勒死了!”
沈骁哈哈大笑,松开手,拍着她的肩膀:“高兴!爹太高兴了!想当年,咱们侯府被人挤兑得差点连过冬的炭火都买不起,如今有了这笔银子,看谁还敢小瞧咱们!”
旁边的管家福伯也凑过来,笑得满脸褶子:“小姐,这可是老天爷赏饭吃啊!有了这笔银子,咱们侯府的祠堂能重修了,家丁能添了,就连小姐您的嫁妆,都能攒得厚厚的,将来嫁个好人家,风风光光!”
沈青禾翻了个白眼:“福伯,您又提嫁妆?我才十六,还想多逍遥几年呢!”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有了这笔钱,她那些脑子里的“现代化”点子,就能一一实现了。什么肥皂厂、玻璃工坊、新式织布机,都能搞起来!到时候,她沈青禾,就是大靖王朝的“女首富”!
正在众人欢天喜地的时候,街角突然传来一阵嗤笑声,尖酸又刻薄:“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点不义之财,就这么得意忘形,真是没见过世面。”
沈青禾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街角的柳树下,站着一群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领头的正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柳玉茹,旁边还跟着几个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其中就有安远侯府的世子赵轩。
柳玉茹一直跟沈青禾不对付。上次赏花宴上,沈青禾用一首“梨花风起正清明”压过了她的风头,她就记恨上了。后来沈青禾搞养鸡场赚了钱,她更是处处找茬,明里暗里地嘲讽沈青禾“铜臭味重,失了侯府小姐的体面”。
沈青禾挑了挑眉,抱着胳膊走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玉茹:“柳小姐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朝廷明文规定的补偿款,怎么就成了不义之财?难不成柳小姐觉得,户部的公文是废纸一张?还是说,柳小姐觉得首辅大人的批示,不算数?”
柳玉茹被她噎了一下,脸色涨得通红:“你!我不过是说你得意忘形,你何必拿首辅大人压我?”
“我可没压你,”沈青禾摊摊手,笑得人畜无害,“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这笔银子是朝廷堂堂正正给的,不像有些人,靠着家里的权势,强占别人的良田,那才叫不义之财呢。”
这话一出,柳玉茹的脸瞬间白了。谁不知道,柳侍郎上个月刚强占了城郊张老汉的十亩良田,逼得张老汉差点上吊自尽。这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只是碍于柳侍郎的权势,没人敢明说罢了。
柳玉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青禾的鼻子:“沈青禾!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柳小姐心里清楚,”沈青禾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旁边的赵轩,“赵世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赵轩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平日里跟着柳玉茹起哄架秧子,此刻被沈青禾点名,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看沈青禾,又看看柳玉茹,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事儿,我不太清楚……”
沈青禾嗤笑一声:“赵世子自然是不清楚的,毕竟,赵世子的心思,都放在斗鸡走狗上了,哪里有空关心这些民生疾苦。”
这话怼得赵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玉茹见赵轩被怼得说不出话,心里更气了,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来,冷笑道:“沈青禾,你别得意!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本事,咱们比点真格的!”
“哦?比什么?”沈青禾挑眉,她倒要看看,柳玉茹能玩出什么花样。
“后天就是京城书院的辩经大会,”柳玉茹胸有成竹地说,“咱们就去辩经大会上比一比!你不是总说自己有经世致用之才吗?到时候,当着满京城才子的面,咱们辩一辩‘民富与国强’的道理!若是你赢了,我柳玉茹当众给你赔礼道歉!若是你输了,就把那一百万两补偿款,捐给京城书院!敢不敢?”
周围的人顿时哗然。京城书院的辩经大会,是大靖王朝最负盛名的学术盛会,每年都会吸引无数才子佳人参加,就连朝中的大臣,有时也会去旁听。辩经大会的题目,向来都是关乎治国理政的大道理,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学识、眼界和应变能力。
柳玉茹自幼熟读诗书,又拜了大儒为师,在京城的才女圈子里,算得上是佼佼者。她自认在辩经上,沈青禾绝不是她的对手。毕竟,沈青禾在众人眼里,就是个只会搞些“奇技淫巧”的女子,哪里懂什么治国安邦的大道理?
周围的人都看向沈青禾,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看热闹的意味。就连沈骁都有些担心,拉了拉沈青禾的衣袖:“青禾,要不……算了吧?辩经大会可不是闹着玩的,柳玉茹那丫头,在这方面确实有点本事。”
沈青禾却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像极了枝头偷瞄春光的桃花。她看着柳玉茹,声音清脆,掷地有声:“有何不敢?别说只是赔礼道歉,若是我赢了,你柳家得把强占张老汉的十亩良田还回去!若是我输了,别说一百万两,我沈青禾的全部身家,都捐给京城书院!”
这话一出,满场寂静。
柳玉茹也没想到沈青禾这么敢赌,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好!一言为定!咱们后天辩经大会上见!”
说完,她甩着袖子,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柳玉茹的背影,沈骁叹了口气:“青禾,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那辩经大会,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青禾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笑得胸有成竹:“爹,您放心!女儿心里有数。您忘了,女儿上辈子可是学历史的!‘民富与国强’?这题目,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沈骁一脸茫然:“上辈子?历史?那是什么东西?”
沈青禾一拍额头,这才想起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赶紧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错了!我是说,我平日里读的那些书,可不是白读的!”
话虽这么说,沈青禾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柳玉茹熟读的,不过是四书五经里的陈词滥调,讲的都是“重农抑商”“君为臣纲”那一套。而她沈青禾,可是带着现代经济学和历史学的知识储备来的!论起“民富与国强”的关系,她能把柳玉茹说得哑口无言!
回到侯府,沈青禾立刻钻进了书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资料。她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偷偷藏了几本上辈子带来的历史书和经济学讲义,虽然书页已经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内容,却是大靖王朝的人闻所未闻的。
她把那些书找出来,摊在书桌上,仔细地梳理着思路。“民富与国强”,核心论点就是“藏富于民”。大靖王朝的统治者,向来认为“国强必先国富”,却忽略了“民富是国富的基础”。她要做的,就是用一个个鲜活的例子,证明“民富则国强,民穷则国弱”的道理。
她正看得入神,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青禾妹妹,听说你要去京城书院的辩经大会,和柳玉茹辩‘民富与国强’?”
沈青禾抬头,就看见萧景渊站在窗外,一身青衫,温润如玉,手里还拿着一卷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看得沈青禾心头一跳。
“萧大哥?你怎么来了?”沈青禾赶紧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萧景渊走进书房,目光落在书桌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书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我刚从宫里出来,听说了你和柳玉茹的赌约,特意来看看你。怎么?准备得怎么样了?”
沈青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还在准备呢。不过,我觉得我赢定了!”
萧景渊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自信。不过,柳玉茹的师傅是大儒周先生,周先生最擅长的就是治国理政之学,你可别掉以轻心。”
“我知道,”沈青禾点点头,“不过,我有秘密武器!”
她指了指书桌上的那些书,笑得神秘兮兮。
萧景渊凑近看了看,只见那些书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蝌蚪文一样,他一个都不认识。他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书?上面的字,我怎么从未见过?”
沈青禾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书合上,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些杂记!我随便写写的!”
萧景渊也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武器,我都相信你能赢。对了,辩经大会那天,我会去旁听。”
沈青禾的脸微微一红,点点头:“好啊!到时候,萧大哥可得给我加油!”
萧景渊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看着萧景渊的背影,沈青禾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抛到脑后,重新坐回书桌前,开始认真地准备辩经的内容。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辩经大会这一天,京城书院门口,人山人海。
京城里的才子佳人,几乎都来了。男的穿着锦袍玉带,女的穿着罗裙绣袄,个个都想一睹这场“赌局”的盛况。毕竟,一边是突然暴富的侯府千金,一边是才名远扬的侍郎千金,这场辩经,注定精彩。
沈青禾坐着马车,来到书院门口。刚下车,就听见周围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沈青禾和柳玉茹打赌,输了要捐一百万两银子呢!”
“哼,沈青禾肯定输!她就是个只会赚钱的俗物,哪里懂什么辩经?”
“柳小姐可是周大儒的弟子,辩经大会上拿过三次头名呢!沈青禾这次,怕是要栽大跟头了!”
沈青禾充耳不闻,理了理身上的素色罗裙,缓步走进书院。
书院的礼堂里,早已坐满了人。正中央的高台上,摆着两张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台下,坐着京城的大儒、官员,还有各家的公子小姐。
柳玉茹已经到了,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锦袍,头上戴着金步摇,正坐在高台上,一脸得意地看着沈青禾走来。
沈青禾走到高台上,在另一张桌子旁坐下,对着柳玉茹微微一笑:“柳小姐,别来无恙。”
柳玉茹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懒得搭理她。
没过多久,主持辩经大会的大儒周先生,缓步走上台来。周先生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洪亮:“今日辩经大会,辩题是‘民富与国强’。辩手是永宁侯府沈青禾小姐,以及户部侍郎府柳玉茹小姐。规矩照旧,双方各抒己见,论据充分者胜!现在,辩经开始!柳玉茹小姐,你先来!”
柳玉茹站起身,对着周先生行了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周先生,各位前辈,各位同窗!我认为,国强必先国富,国富方能强兵!大靖王朝,以农为本,以商为末。只有朝廷掌握了足够的财富,才能兴修水利,操练兵马,抵御外敌!若是一味藏富于民,百姓只顾着自己享乐,谁来为朝廷分忧?谁来保卫家国?所以,国强重于民富!”
她说得慷慨激昂,条理清晰,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
柳玉茹得意地看了沈青禾一眼,仿佛胜券在握。
周先生点点头,看向沈青禾:“沈青禾小姐,轮到你了。”
沈青禾站起身,对着台下微微一笑。她没有像柳玉茹那样引经据典,而是开口问道:“请问柳小姐,还有各位前辈,一个国家,若是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流离失所,这个国家,就算国库充盈,能称之为强国吗?”
柳玉茹一愣,随即反驳:“百姓贫困,是因为他们懒惰!只要朝廷施以教化,百姓勤恳耕作,自然能丰衣足食!”
“错!”沈青禾的声音清脆响亮,掷地有声,“柳小姐此言差矣!百姓贫困,并非因为懒惰,而是因为朝廷的政策!大靖王朝,重农抑商,苛捐杂税繁多,商人地位低下,百姓就算想做生意赚钱,也处处受限!就拿柳小姐家来说,柳侍郎强占张老汉的良田,张老汉勤恳耕作一辈子,到头来却一无所有,这是他懒惰吗?”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柳玉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沈青禾:“你!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柳小姐心里清楚,”沈青禾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认为,民富是国强的基础!百姓富足了,才会安居乐业,才会愿意为国家效力!百姓富足了,才能缴纳更多的赋税,充实国库!就拿前朝来说,前朝末年,苛政猛于虎,百姓民不聊生,纷纷揭竿而起,最终王朝覆灭!而本朝开国之初,太祖皇帝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日渐强盛!这难道不是民富则国强的最好证明吗?”
台下的人都愣住了。沈青禾的话,听起来有些离经叛道,但细细一想,却又句句在理。
周先生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柳玉茹急了,连忙反驳:“你这是歪理!商人唯利是图,若是放任商人发展,只会导致贫富差距加大,社会动荡!”
“贫富差距加大,不是因为商人发展,而是因为朝廷没有制定合理的政策!”沈青禾立刻反驳,“朝廷可以制定税法,对富商征收重税,用这些税收来救济贫民,兴修公共设施!这样一来,既鼓励了百姓致富,又能缩小贫富差距,何乐而不为?就拿我这次得到的一百万两补偿款来说,我打算用这笔钱,开办肥皂厂、玻璃工坊,雇佣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这样一来,百姓富了,朝廷也能收到更多的商税,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肥皂厂?玻璃工坊?那是什么东西?”台下有人忍不住问道。
沈青禾微微一笑:“肥皂,可以用来清洁衣物,比皂角好用百倍!玻璃,可以用来制作窗户,比窗户纸透亮耐用!这些东西,都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市场前景广阔!我开办这些工坊,不仅能赚钱,还能解决百姓的就业问题,这难道不是经世致用之才的体现吗?”
台下的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更从未想过,做生意还能有这样的好处。
柳玉茹气得浑身发抖,却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她熟读的那些四书五经里,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青禾看着柳玉茹,继续说道:“柳小姐,你口口声声说国强重于民富,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民富,何来国强?国家,是由千千万万个百姓组成的!百姓是水,国家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先贤早就说过,难道柳小姐忘了吗?”
这话一出,台下立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就连那些原本看不起沈青禾的大儒,都忍不住点头称赞。
周先生站起身,走到沈青禾面前,对着她深深一揖:“沈小姐所言,振聋发聩!老夫教了一辈子书,今日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经世致用之才!这场辩经,沈小姐胜!”
全场沸腾了!
沈青禾微微一笑,对着周先生行了一礼,然后转头看向柳玉茹,目光清澈:“柳小姐,愿赌服输。”
柳玉茹的脸色惨白,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都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她不仅输了辩经,还要当众道歉,还要把强占的良田还回去!
沈青禾没有理会柳玉茹的狼狈,她走到台前,对着台下的众人微微一笑:“各位前辈,各位同窗!我沈青禾,虽然是个女子,但我知道,百姓的日子过得好,国家才能真正强大!我希望,将来有一天,大靖王朝的百姓,都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话音落下,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热烈。
沈青禾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高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萧景渊站在那里,对着她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赞许:“青禾妹妹,你说得真好。”
沈青禾的脸微微一红,心里甜滋滋的。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看着周围欢呼的人群,看着萧景渊温润的笑容,突然觉得,这笔泼天的富贵,这场精彩的辩经,都比不上此刻的心情。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沈青禾,不再是那个只会赚钱的侯府千金。她用自己的学识和智慧,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而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回到侯府,沈青禾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沈骁一把抱住:“好闺女!你真是爹的骄傲!辩经大会上,你说得太好了!爹都听哭了!”
沈青禾哭笑不得:“爹,您别激动!小心闪了腰!”
福伯也凑过来,笑得合不拢嘴:“小姐,您可真是太厉害了!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咱们侯府的沈小姐,是个有经世致用之才的奇女子!”
沈青禾嘿嘿直笑,心里美滋滋的。
正在这时,石头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帖子:“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太后娘娘听说了您的辩经,特意下旨,召您进宫赴宴!”
沈青禾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进宫赴宴?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看来,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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