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歌和李悦带着满心羞窘和互相“甩锅”未遂的混乱心情,硬着头皮从卧室回到客厅时,发现凌默已经脱掉了那件厚重的呢子大衣,只穿着里面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线条。
他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乐谱随意翻看着,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载入“社死史册”的“丝袜擦汗”事件从未发生过。
看到二女出来,凌默合上乐谱,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她们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颊。
他没有提刚才的尴尬,反而用一种探讨学术般的、带着点导师关怀的语气,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对了,上次在你们宿舍不是简单提过吗?”
他顿了顿,成功让沈清歌和李悦的心都提了起来,想起了前两天他那套惊世骇俗的“内衣音乐理论”,
“冬天,穿着方面,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他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茶几上,仿佛在组织语言:“有些款式或者说搭配,就像不同的音符和演奏技法,需要根据乐章的阶段、乐器的状态以及想要表达的情绪来调整。
比如,过于强调高音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李悦,或者频繁使用复杂的装饰音,目光掠过沈清歌,在某些练习阶段或许有益,但在日常演奏中,可能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影响音色的纯净和演奏的持久性。”
!!!
这番话,虽然没有直接点明,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二女的心上!
她们立刻听懂了弦外之音,这分明是在用他那套“音乐理论”,隐晦地评价她们小衣服款式的选择!而且,他还提到了“上次”!
沈清歌和李悦的脸瞬间又红了一个度,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耳朵更是红得透亮。
她们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看凌默的眼睛,心里又羞又恼,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上次他说的那些,好像……歪理中还带着点该死的道理?
凌默似乎没看到她们的窘态,继续用那种平淡的、仿佛在讨论天气的语气说道:
“还有,就像刚才沙发上那件……嗯,蕾丝装饰音,”
他巧妙地用“蕾丝装饰音”代替了“蕾丝小衣服”,目光转向李悦,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建议”,
“这个音符在这个乐章里,出现的时机和方式,可能就需要多斟酌一下。
过早或过于突兀地出现,有时候会打断旋律的流畅性,甚至带来不协和音程。”
李悦:“!!!”
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看向凌默,然后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的沈清歌!
蕾丝小衣服?!又是我的?!沈清歌!
你杀了我吧!
她内心在疯狂咆哮,脸上红白交错,羞愤得简直要原地爆炸!
天啊!那条该死的蕾丝小衣服,居然也被凌默看到了?!
而且……沈清歌这个叛徒!又、又、又甩锅给我?!
李悦感觉自己的清白和形象在偶像心中已经碎成了二维码,扫都扫不回来了!
她狠狠地瞪了沈清歌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完了!沈清歌!我们姐妹情谊到此为止!”的杀气。
沈清歌也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条小裤……确实是她的……早上晾在卧室阳台,可能被风吹到客厅了……她当时情急之下抢过来,下意识就说是李悦的,没想到凌默不仅看到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现在被他用这种“学术”方式点出来,还
“指导”李悦……这简直比直接说出来还要羞耻一百倍!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头顶几乎要冒出蒸汽。
然而,凌默的“指导”还没完。
他目光平静地在二女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她们此刻的穿着上,
沈清歌的米白色针织长裙,李悦的奶油白针织毛衣和紧身牛仔裤。
“当然,” 凌默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淡然,“我对这些乐器的保养和演奏服的选择,并不是很懂,只是从……嗯,外部听众的角度,结合一点声学原理瞎说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二女的反应,然后缓缓说道:“不过,就比如现在,你们两位演奏家……”
他的目光先落在沈清歌身上,声音平稳:
“沈演奏家今天选择的这件乐器外罩,材质柔软,版型简洁,整体音色偏向温暖柔和,是适合室内独奏或者小型沙龙的风格。
不过,内衬如果选择的是带有金属亮片装饰音或者复杂镂空和弦,可能会与外部音色产生轻微的不协调,影响整体演奏的纯粹感。
或许,更简洁的基础音或者丝滑的连音,更能凸显这件外罩本身的质感。”
接着,他看向李悦,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李演奏家今天的演出服风格休闲活泼,节奏感强。
上半身的宽松和弦营造了轻松的氛围,但下半身的紧致旋律线对内衬的贴合度和无痕性要求就比较高。
如果内衬选择了带有立体刺绣装饰或者色彩对比强烈的跳音,在动作时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视觉杂音。
建议可以考虑无缝衔接的平滑音或者与外裤颜色相近的低调辅助音。”
!!!!!!
凌默这番话说完,整个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清歌和李悦已经完全石化,僵硬在原地,如同两尊被瞬间冻结的美丽雕塑。
他……他怎么会知道?!!
沈清歌今天里面穿的,确实是一件米白色带一点点细小蕾丝边、但侧边有银色小亮片装饰的小衣服!
因为她觉得针织裙贴身,带点小装饰不那么单调……这他都能“听”出来?还是“看”出来?!
李悦更惊悚!她今天为了搭配紧身牛仔裤,特意穿了一件肤色无痕没错,但……但那件小衣服的罩杯上方,确实有一圈同色系的、立体的蕾丝刺绣小花纹!
因为是无痕款,她以为完全看不出来!
他……他难道有透视眼?!
还是说,他仅仅通过毛衣的垂感和牛仔裤的贴身程度,就推断出了这么具体的东西?!
二女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们彻底淹没!
这已经不是尴尬了,这是一种被完全“看透”、无所遁形的极致羞窘!
她们的脸红得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部,耳朵里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这叫不懂?!
这特么叫不是很懂?!
透视眼也不过如此吧!!
凌默哥哥,你到底是什么神仙啊?!
两人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用什么东西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过了好几秒,沈清歌才像梦游般,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着头,颤抖着说:“知、知道了……”
李悦也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脸埋在胸前,声音比蚊子还小:“嗯……知、知道了……”
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两人几乎同时转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飞也似地逃回了开放式厨房的区域,只留给凌默两个慌乱无措、背影都透着羞愤的曼妙身影。
凌默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然后重新拿起那本乐谱,仿佛刚才真的只是进行了一场关于音乐演奏与服饰搭配的严肃学术探讨。
厨房里,火锅的汤底已经沸腾翻滚,香气扑鼻,但两个女孩谁也没心思去管。
沈清歌背对着客厅,假装专心致志地清洗着一棵已经洗过三遍的生菜,水流开得很大,试图用水声掩盖自己过快的心跳和脸上的热度。
李悦则拿着筷子,无意识地在已经摆好盘的肥牛卷里戳来戳去,眼神放空,脸上红晕未消。
过了好一会儿,李悦才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沈清歌,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沈、清、歌!”
沈清歌身体一僵,没敢回头。
“你听见了吗?!
蕾丝装饰音!我的!还有立体刺绣装饰!他连我小衣服上面有刺绣小花都知道!”
李悦的声音里充满了羞愤和控诉,“那条蕾丝小衣服到底是谁的?!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还有,他是不是有超能力?!这也能听出来?!”
沈清歌手里的生菜都快被她揉烂了,她也是羞窘万分,小声辩解:“小衣服……是、是我的……早上可能被风吹过去了……我当时太慌了,就……”
“你就甩给我?!” 李悦气结,“好啊你!让我在偶像面前背这种锅!两次!沈清歌,我们这姐妹没法做了!”
“对不起嘛,悦悦……” 沈清歌自知理亏,声音更小了,“我……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还有,他……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太吓人了……”
“何止是清楚!简直是了如指掌!” 李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又忍不住好奇,凑近沈清歌,用气音问,
“诶,他说你那个金属亮片装饰音……你真的穿了带亮片的?”
沈清歌脸更红了,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李悦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又“同病相怜”的表情,压低声音惊叹:
“我的天……他这是什么耳朵?还是眼睛?这感知力也太恐怖了吧?难怪能写出那么多神曲……这观察入微得简直变态!”
“你别说了……” 沈清歌羞得想捂住她的嘴,“快想想怎么办吧……这饭还怎么吃啊……”
“吃!为什么不吃!” 李悦忽然挺了挺胸,虽然脸上还红着,但眼中闪过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光芒,
“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尴尬还能尴尬到哪里去?
而且……他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
她想起凌默关于“不协调”和“视觉杂音”的说法,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
沈清歌也沉默了。虽然羞得要死,但回想凌默那些用音乐术语包装的建议,抛开羞耻的外衣,似乎……确实是在提醒她们注意穿着舒适度和整体协调?
两个女孩在厨房里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未褪的红潮,眼神复杂,混合着极致的羞涩、一丝被“看透”的恼怒、对凌默那匪夷所思“洞察力”的震惊,以及一点点……难以言喻的、因为他如此“关注”细节而产生的隐秘悸动。
“算了算了,” 李悦摆摆手,试图驱散这诡异的气氛,“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尴尬也不能饿着偶像!”
沈清歌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开始将准备好的食材陆续端到客厅的餐桌上。
当一切都摆放妥当,火锅重新沸腾,诱人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时,沈清歌才鼓起勇气,朝着客厅那个依旧安静看乐谱的身影,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
“凌默……老师,可以吃饭了。”
李悦也在一旁,露出一个有点僵硬但努力显得自然的笑容:“凌默哥,吃饭吧!尝尝我们准备的火锅!”
客厅里,凌默放下乐谱,起身,走向餐桌。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淡然,仿佛刚才那番让两个女孩羞愤欲绝的“音乐指导”从未发生。
餐桌上的气氛,在美食的香气和火锅蒸腾的热气中,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但那份微妙的、混合着羞窘、尴尬和一种奇异亲密感的张力,依旧在三人之间无声地流淌。
热气腾腾的电火锅被放在了餐桌中央,红油汤底和菌菇清汤底分隔成太极形状,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出浓郁诱人的香气。
各种食材被精致地码放在旁边的盘子里:肥瘦相间的肥牛卷、嫩滑的羊肉片、饱满的虾滑、q弹的各类丸子、翠绿的生菜、金黄的豆腐泡、雪白的金针菇……色彩缤纷,令人食指大动。
凌默被让到了主位,沈清歌和李悦分坐两侧。
三人面前的蘸料小碗里,根据各自口味调好了酱汁,凌默面前是简单的香油蒜泥,沈清歌是芝麻酱混合腐乳韭菜花,李悦则调了一碗红彤彤的、加了大量小米辣和香菜的“重口味”酱料。
“凌默哥,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下!” 李悦虽然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退的红晕,但美食当前,加上“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已经重新活跃起来,主动拿起公筷,夹起几片肥牛卷,就要往红油锅里放。
“悦悦!” 沈清歌连忙小声提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凌默面前的清汤锅。
李悦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手腕一转,肥牛卷落进了菌菇清汤那边。“哎呀,忘了问凌默哥你能不能吃辣了!这个清汤是菌菇的,很鲜!”
凌默看着她们的小动作,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拿起自己的筷子,也从清汤锅里夹了片肥牛:“我都可以,不过清汤确实不错。”
他将涮好的肉片在香油蒜泥碟里轻轻一蘸,送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点了点头,“嗯,肉很新鲜。”
得到他的肯定,沈清歌和李悦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沈清歌也拿起公筷,下了一些虾滑和豆腐泡到两边锅里,动作轻柔优雅。
“尝尝这个虾滑,是我和李悦今天上午去华人超市买的,说是手打的,很q弹。”
沈清歌轻声介绍着,用漏勺将煮好的虾滑捞起,先给凌默的碟子里放了两颗,然后又给李悦和自己各捞了一颗。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握着漏勺的柄,在蒸腾的热气中若隐若现,手腕上戴着一根简单的红绳,更衬得肌肤如玉。
李悦则是个急性子,等不及虾滑完全凉下来,就吹了吹气,直接一口咬下去,结果被烫得直吸气,眼泪都快出来了,又舍不得吐,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含糊地说:“好烫好烫!但是好鲜!”
她那副滑稽又可爱的模样,让沈清歌忍不住笑出声来,凌默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气氛在美食的催化下,渐渐变得真正轻松起来。
最初的尴尬和羞窘,被火锅的热气蒸腾淡化。
“凌默哥,你尝尝这个毛肚!七上八下就行,特别脆!” 李悦又开始积极推荐,自己率先夹起一片,在红油锅里熟练地涮起来,嘴里还数着数,“一、二、三……七、八!” 然后迅速捞出,在自己那碗红彤彤的蘸料里滚了一圈,满足地塞进嘴里,辣得她直呼气,但眼睛却亮晶晶的,“过瘾!”
沈清歌看着她那“豪放”的吃法,无奈地摇头,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涮着一片生菜,然后蘸一点芝麻酱,小口吃着,吃相十分文雅。
她偶尔会抬头,偷偷看一眼凌默。
他吃东西的样子也很从容,不快不慢,动作自然,即便是吃火锅这种容易显得狼狈的食物,也依然保持着一种干净利落的气度。
帽檐下的侧脸线条在火锅蒸腾的雾气中有些模糊,但那份沉静感却格外清晰。
“凌默老师,您再尝尝这个藕片,很粉糯。” 沈清歌又将煮好的藕片夹到凌默碟子里。
“谢谢。” 凌默道谢,随即看向她,“你也多吃点,别光顾着照顾我们。”
沈清歌轻轻“嗯”了一声,脸颊微热,低下头,夹起一颗自己下的虾滑。
李悦看着他们俩,眼珠转了转,忽然问道:
“凌默哥,你平时在国内,也经常吃火锅吗?”
“偶尔。” 凌默回答。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火锅?川渝的麻辣?老京都的涮羊肉?还是广式的打边炉?” 李悦像个好奇宝宝。
“都行,看心情和场合。” 凌默的回答依旧简短,但语气温和。
“那你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吃什么?” 李悦穷追不舍。
沈清歌在桌下轻轻踢了李悦一下,示意她别问太多私人问题。李悦吐了吐舌头。
凌默却似乎并不介意,想了想,说道:“心情好的时候……可能更想吃点清淡的,或者有特色的。
心情一般的时候,反而想吃点刺激的,比如麻辣火锅。”
“哇,有道理!” 李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也是!开心的时候觉得什么都好吃,不开心的时候就想用辣味刺激一下!
凌默哥,那我们今天这顿,你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一般啊?” 她眨巴着眼睛,带着点狡黠。
这个问题让沈清歌的心又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看向凌默。
凌默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食材,又看了看面前两个虽然性格迥异但都真诚待他的女孩,嘴角微扬:
“还不错。”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沈清歌和李悦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沈清歌感觉心里暖暖的,李悦更是开心得又夹了一大筷子肥牛。
“对了,凌默哥,” 李悦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但兴致勃勃地问,“你今天在艾薇儿直播间唱的那首《Free Loop》,写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我听着感觉……有点又酷又孤单,但又好像挺洒脱的?”
提到音乐,沈清歌也放下了筷子,专注地看向凌默,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
凌默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写那首歌的时候……没想太多具体心情。
可能就是觉得,城市里的很多关系,就像一段随机的循环,有开始,有过程,可能没有明确的结束,或者结束得猝不及防。
有点随性,有点无奈,但也只能接受,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用筷子轻轻拨动着碗里的蘸料,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般的通透。
沈清歌听得若有所思,李悦则是一脸崇拜:“哇,凌默哥你总结得好精辟!
就是这种感觉!随机的循环……太贴切了!我以后失恋了就用这句话安慰自己!”
“悦悦!” 沈清歌哭笑不得地打断她,“说什么呢!”
凌默也被李悦这跳脱的思维逗笑了,摇了摇头。
火锅继续沸腾着,食材不断被投入,又被捞出。
三人边吃边聊,话题从音乐自然延伸到了皇家艺术学院的学习生活,沈清歌和李悦分享了一些有趣的教授和同学的轶事,凌默也偶尔点评几句,往往一针见血,让两女深感佩服。
沈清歌吃得比较慢,也比较少,更多时候是在倾听和照顾。
她时不时会起身,去厨房把煮好的米饭端出来,或者给凌默和李悦的杯子里添上饮料。
她穿着那条柔软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在灯光和火锅的热气映衬下,身姿显得格外纤细柔美,走动时裙摆微荡,露出的那双光洁小腿线条优美。
她脸上始终带着温婉的笑意,眼神明亮,偶尔与凌默目光接触,又会微微垂下眼睫,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李悦则是十足的“干饭人”,吃得热火朝天,鼻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她脱掉了毛衣外套,里面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小背心,紧身牛仔裤勾勒出青春饱满的身体曲线,
栗色的卷发因为热气有些湿润,黏在额角和脸颊边,更添几分生动活泼的妩媚。
她说话声音清脆,笑声爽朗,是餐桌上最活跃的气氛担当。
此刻她因为弯腰夹菜或大笑的动作,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轮廓偶尔会微微颤动,在灯光下形成诱人的光影,带着少女特有的、健康而蓬勃的活力,几乎呼之欲出。
沈清歌虽然穿着相对保守的针织长裙,但也被火锅的热气和聊天的兴奋熏得双颊绯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细腻的肌肤泛着动人的光泽。
她眼神湿润明亮,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偶尔被李悦逗得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那份平时内敛的妩媚在不经意间流露,格外诱人。
餐桌下的空间,也因为这份升温的热度和放松的气氛,发生着一些无人言说的小插曲。
桌子不算太大,三人的腿脚在下方难免有所交错。
凌默脱了大衣后,也只穿着休闲裤和袜子。
而沈清歌和李悦在家都是赤足穿着家居拖鞋,或者干脆像现在,因为热,连拖鞋都踢到了一边,光着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不知是谁先不小心,凌默在调整坐姿时,脚背似乎碰到了另一只光滑细腻带着微凉的脚。
触感一掠而过,他以为是沈清歌或者李悦无意中伸过来的脚,并未在意。
然而,很快,他的小腿又被另一只更加温热肌肤触感略有不同的脚轻轻蹭了一下。
这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他能感觉到那脚趾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凌默抬眼看去,只见对面的李悦正低头猛吃一片毛肚,耳根却可疑地泛着红。
旁边的沈清歌则正在小口喝着饮料,脸颊比刚才更红了一些,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过了一会儿,当凌默的脚再次“无意中”触碰到一只脚时,他感觉到那只脚先是微微一僵,随即,竟然没有立刻移开,而是轻轻地带着点试探性地,用脚背贴着……
那细腻光滑的触感,带着少女肌肤特有的温热和柔嫩。
凌默抬眼,正好对上沈清歌那双因为火锅热气而氤氲着水汽、此刻却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意的眼眸。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同时桌下的脚也瞬间缩了回去,连带着整个人都往椅子里缩了缩,脸几乎要埋进碗里。
而这时,李悦的脚似乎又“不小心”碰到了凌默的另一只脚……
一顿饭下来,桌下的“小动作”时有时无,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分不清到底来自哪位“演奏家”。
凌默始终不动声色,只是偶尔会因为那细腻的触感而微微挑眉。
而桌上的两位女孩,则是一会儿这个脸红,一会儿那个耳根发热,眼神躲闪,气氛微妙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刺激感。
就在沈清歌起身,以“去洗点新切的蔬菜”为借口,暂时逃离这令人心慌意乱的餐桌下“战场”时,李悦也放下了筷子。
她端起自己那杯鲜榨的橙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真诚的感激和依旧未褪的兴奋红晕,走到了凌默身侧。
“凌默哥,” 她的声音比平时稍微低了一些,带着少有的郑重,“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上次来学院为我们出头,我和清歌可能现在还在受那个怀特的气,也不可能住进这么好的公寓,得到这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机会。”
她顿了顿,眼神明亮,“我爸妈知道了以后,高兴坏了,在电话里反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说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凌默也放下了筷子,拿起旁边的茶杯,温和地看着她:“不必这么客气,李悦。
都是同胞,在国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你和清歌本来就是优秀的学生,是金子总会发光。”
“那不一样!” 李悦用力摇头,“没有你,我们这块金子可能还要被埋很久,甚至可能被灰尘盖得失去光泽!”
她端起果汁杯,身体微微前倾,诚恳地说,“凌默哥,我敬你!谢谢你!”
就在她弯腰举杯的瞬间,因为只穿着那件贴身的小背心,这个前倾的动作使得领口微微敞开,那饱满柔软的弧度几乎完全呈现在凌默的眼前,在灯光下白得晃眼,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呼之欲出,带着惊人的视觉冲击力。
凌默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脸上没有丝毫异样,仿佛只是看到了再平常不过的景象。
他从容地举起茶杯,与她的果汁杯轻轻碰了一下:“也谢谢你们今晚的款待。”
李悦原本全神贯注在敬酒上,直到碰完杯,直起身准备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
虽然在家穿着随意,但在凌默面前这样……她还是感到一阵羞赧,脸颊更红了。
她有些慌乱地想要调整一下站姿,后退一小步,却不小心踩到了刚才自己踢到一边的拖鞋边缘!
“哎呀!” 李悦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手里的果汁也泼洒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坐在椅子上的凌默反应极快!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然而,李悦倒下的角度和速度,让凌默伸出的手,不偏不倚,正正地按在了……
那一片被柔软白色棉布……
!!!
时间仿佛再次定格。
李悦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僵在半倒不倒的姿势,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瞬间炸开的羞耻!
凌默……
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怎么了?!” 厨房里正在洗菜的沈清歌听到动静,急忙擦着手跑出来。
就在沈清歌出现在客厅的刹那,凌默已经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扶住了李悦的肩膀一般,手臂微微用力,将摇摇欲坠的李悦稳稳地扶正站好。
“小心点,地上滑。” 凌默松开手,语气平静如常,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触碰从未发生。
李悦站稳了身体,手里还紧紧攥着已经洒了一半果汁的杯子。
她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根本不敢看凌默,也不敢看刚刚走过来的沈清歌,只是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事……踩、踩到拖鞋了……谢谢凌默哥……”
沈清歌看看凌默平静的脸,又看看李悦那副羞窘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虽然没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肯定发生了什么尴尬的事。
她连忙走过来,接过李悦手里的杯子:“吓我一跳,没事就好。
快去擦擦手,果汁都洒身上了。”
李悦如蒙大赦,连忙“嗯”了一声,低着头,同手同脚地快步走向洗手间,关上了门。
客厅里,又只剩下凌默和沈清歌。
火锅依旧在沸腾,香气弥漫。
沈清歌有些疑惑地看着凌默,凌默却已经重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片煮好的藕片,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扶了一下险些摔倒的李悦。
“菜洗好了吗?” 他随口问道。
“啊?哦,洗好了,马上拿来。”
沈清歌收回目光,转身回厨房,心里却总觉得,刚才李悦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激烈了?
而洗手间里,李悦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和依旧能感觉到异样触感的胸口,心脏狂跳不止。
天啊……他……
虽然是为了扶我……但是……
沈清歌应该没看见吧?
凌默哥他……会不会觉得我很……
各种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冲撞,让她羞得恨不得立刻从窗户跳出去,但心底深处,却又隐秘地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李悦躲进洗手间平复心情,客厅里暂时只剩下凌默和从厨房端着洗好蔬菜出来的沈清歌。
火锅的雾气袅袅上升,将灯光晕染得有些朦胧。
沈清歌将蔬菜拼盘放在桌上,见李悦还没出来,便顺势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脸上的红晕因为厨房的热气和新一轮的羞涩,源于桌下的小动作和担心李悦,羞涩尚未完全消退,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肌肤剔透,如同染了胭脂的美玉。
凌默看着她坐下,目光在她因为热而微微泛着细汗的光洁脖颈和锁骨处停留了一瞬,忽然随口说道:
“你也挺热的吧?看你脸都红了。
其实在家不用穿这么拘束,” 他语气平常,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里面不是穿了背心吗?热的话也可以像李悦那样脱了外套,凉快些。”
!!!
沈清歌正在夹菜的手猛地一抖,一片肥牛差点掉回锅里。
她倏地抬起头,看向凌默,那双温婉的眼眸此刻瞪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窘和一丝被“冒犯”的嗔怒!
他……他怎么知道自己里面穿了背心?!
难道是刚才自己弯腰放菜盘的时候……?还是他真有什么特异功能?!
而且,他居然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让她像李悦那样只穿小背心?!
这、这像话吗?!
一股混合着羞愤、慌乱和被戳破“秘密”的燥热瞬间席卷全身,让她连耳根都烫得惊人。
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手臂也微微收拢,仿佛这样能增加一些安全感。
然而,心底某个角落,又因为他如此“关注”自己而泛起一丝极其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凌默老师!你……你说什么呢!”
她忍不住低声娇嗔了一句,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一声娇嗔,不同于平时的温声细语,带着少有的、鲜活的风情,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柳枝,轻轻撩动了心弦。
凌默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引起了误会,他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像是“说错话”但又不甚在意的神情,补充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保暖固然重要,”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身上厚实的针织长裙,以及其下可能存在的“保暖措施”,
“但也不能一直捂着。
尤其是……嗯,需要呼吸。
时不时的,也需要拿出来透透气,这样对健康和发育……咳,对状态比较好。”
他这番用词依旧带着他那种独特的、混合了医学建议和奇怪隐喻的风格,但“拿出来透透气”这种说法,用在当下语境,配合他刚才关于背心的话,简直具有了毁灭性的歧义和暗示性!
沈清歌:“!!!”
这一次,沈清歌是真的要羞死了!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拿出来透透气”?!
他是指……是指……?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浑身发软,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
她低下头,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碟,恨不得把脸埋进去。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更轻、更羞、几乎带着哭腔的娇嗔:
“你……你别说了……!”
声音微弱,却蕴含着极致的羞恼和无措,配上她此刻红透的耳根和轻颤的睫毛,形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我见犹怜的羞怯画面。
凌默看着她这副快要羞愤自燃的模样,终于收敛了些,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你误会了。
我是说,居家环境,穿着可以更放松舒适一些,没必要一直包裹得很严实,容易闷出汗,反而不舒服。”
他这个“正经”的解释,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沈清歌根本不敢接话,只是红着脸,胡乱地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餐巾布,心跳快得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突发心脏病。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李悦走了出来。
她已经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不少,但眼神还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凌默。
她换了一件宽松的、印着卡通图案的短袖t恤,取代了刚才那件过于贴身的小背心,下面依旧是那条紧身牛仔裤。
看来刚才的“意外”让她心有余悸,赶紧把自己“武装”了起来。
“我……我洗好了。”
李悦小声说着,回到座位上,目光在沈清歌异常红润的脸上扫过,有些疑惑,但没多问,自己也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余波中。
“嗯,快来吃吧,蔬菜都煮好了。”
沈清歌强作镇定,连忙给李悦夹了一筷子青菜,试图转移注意力。
凌默也仿佛无事发生,继续优雅而从容地享用着火锅。
餐桌上的气氛,因为李悦的回归和食物的继续消耗,重新慢慢活络起来,只是那份微妙和不时掠过的羞涩眼波,依旧如同火锅上升腾的丝丝热气,萦绕在三人之间,挥之不去。
李悦虽然换了衣服,但吃起东西来依旧生猛,很快就恢复了活泼,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学校里的趣事,试图用喧嚣掩盖内心的波澜。
沈清歌则安静了许多,小口吃着东西,偶尔附和两句,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凌默,又在与他目光接触前飞快地躲开,脸上的红潮时隐时现。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响着凌默刚才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背心”、“透透气”……
这些词汇像魔咒一样盘旋,让她坐立难安,却又……隐隐感到一种被特殊关注的、难以言喻的羞涩与甜蜜。
凌默将两个女孩的反应尽收眼底,却不再多言,只是眼底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笑意。
这顿火锅,吃得真是……信息量巨大,且后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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