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谢广坤的呼吸声粗重得像个破旧的风箱。
林默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少许,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他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对着话筒,说出了第三件事。
“第三……你最好祈祷,你屁股底下的那些事,比魏东干净。别逼我有一天,也免费送你一套‘增值服务’。”
“嘟——”
林默没有给谢广坤任何回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
他将手机扔在桌上,靠进老板椅里,双脚翘上桌面,整个人陷入一种百无聊赖的松弛感。
【这就怕了?】
林默撇了撇嘴。
一个市长,一个奸商。一个想吞并,一个想自保。
说白了,就是狗咬狗。
这种案子,从法律层面讲,证据链复杂,诉讼周期漫长,赢了也落不着好。从盘外招层面讲,无非就是抓住对方小辫子,互相威胁,最终达成一个恐怖的平衡。
剧本老套,过程繁琐。
【没劲。】
林默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给周叙白打个电话。
以周家那通天的能量,一个电话打到省纪委,别说一个魏东,就是十个魏东,也得被查个底朝天。那四千万欠款,分分钟就能到账。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高射炮打蚊子,浪费。而且……太不好玩了。】
对他而言,这已经不是一个案子,而是一场游戏。既然是游戏,直接开修改器通关,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得看看,这个把自己包装成“圣人”的魏市长,到底有多少张底牌。
林默拿起手机,熟练地点开抖音,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跳舞的长腿妹妹。
音乐动感,舞姿惹火。
手机屏幕上,长腿妹妹的腰肢扭得像水蛇,伴随着鼓点强劲的电音,每一次律动都精准地卡在观者的心跳上。
评论区里一片狼嚎。
【这腿能玩到我破产!】
【三秒钟,我要这个妹妹的所有联系方式!】
林默手指下滑,又换了一个。
这次是穿着紧身瑜伽裤的蜜桃臀,正在做着深蹲。镜头语言极其专业,完美展现了肌肉线条的力量感与柔韧性。
【这谁顶得住啊!】
【完了,我感觉我的鼻血要压不住了!】
【教练,我也想学这个!】
林默看得津津有味,嘴角挂着一丝猥琐的笑意,整个人陷在老板椅里,宛如一个刚拿到退休金就冲进网吧的油腻大爷。
“叮咚。”
手机上方弹出一个消息框。
是周叙白发来的。
只有一个字。
“妥。”
林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关掉抖音,将手机屏幕熄灭,随手扔在桌上。刚才那个沉迷于声色犬马的油腻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从假寐中苏醒的恶狼,眼神幽深而冰冷。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帝都的黄昏。车流如织,灯火渐起,整座城市像一头匍匐的钢铁巨兽,开始展露它夜晚的獠牙。
【这么快?】
林默并不意外。
他没有回信息,也没有打电话。
真正的猎手,在收网前,永远保持着最高级别的耐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周叙白和陆衡,把那块足以压垮魏东的“拼图”,送到他面前。
……
林默关掉抖音的动作,带着一种仪式结束后的索然无味。
他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刚才那个沉迷于长腿翘臀的油腻男人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从假寐中苏醒的恶狼,周身散发着幽深而冰冷的气息。
他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帝都的黄昏。
车流如织,灯火渐起,整座城市好似一头匍匐的钢铁巨兽,开始展露它夜晚的獠牙。
【这么快?】
林默对周叙白的效率并不意外。
他没有回信息,也没有打电话。
真正的猎手,在收网前,永远保持着最高级别的耐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周叙白和陆衡,把那块足以压垮魏东的“拼图”,送到他面前。
林默回到办公桌后,没有再坐下,而是拨通了内线电话。
“让陆衡和周叙白来我办公室。”
他的指令简短而清晰。
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门开了,陆衡第一个挤了进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亢奋,整个人激动得快要冒烟。
“默哥!卧槽!天大的瓜!比陈麦和林浅那个带劲一百倍!”
他手里捏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还亮着,似乎迫不及待就要分享他的重大发现。
周叙白跟在他身后,一如既往的沉静。
林默没有理会咋咋呼呼的陆衡,径直走向周叙白,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个文件袋。
“说说看。”
周叙白没有着急。
“陆衡,先说。”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辩的命令感。
陆衡那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嘴巴张了张,似乎想抗议,但对上周叙白那平静无波的视线,又悻悻地把话咽了回去。
【妈的,又是这套。】
陆衡在心里哀嚎。
周叙白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有仪式感,或者说,太会拿捏气氛。他总能在你最期待的时候,给你来个急刹车,把你的胃口吊到最高点。
林默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拉过一张椅子,反着坐下,下巴搁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陆告状。
“说吧,我的情报大总管。”
林默冲陆衡抬了抬下巴,“让我看看,你这个天大的瓜,到底有多劲爆。”
“嘿嘿。”
得到了老大的首肯,陆衡立刻来了精神。他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声线,营造出一种说书人的神秘感。
“默哥,老周,我跟你们说,这瓜,得从一个老头说起。”
他顿了顿,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林告状,林默则是一脸“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淡定。
“一个姓张的老头,六十五岁,住在帝都的一个普通小区里。”
陆衡一激动,差点把地名说串了。
“这老头,因为长期不满小区里的狗往他电动三轮车上撒尿,还弄坏过他的车,心里就恨上了。”
林默双手抱胸,静静听着,没插话。周叙白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然后呢,这老头就干了件大事。”
陆衡的声调陡然拔高,透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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