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刑事侦查进展公告发布在官方平台时,恰逢城市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却瞬间在网络上掀起了比风暴更汹涌的波澜。公告里不仅详细记录了城郊小巷闪光弹袭击事件的调查细节——包括现场提取的弹片残留、目击者笔录、周边监控分析,更是附上了一段经过技术强化的监控视频:画面中,夜色笼罩的小巷里,零蜷缩在阴影中,而一枚改装闪光弹精准地落在她面前不足10厘米处炸开,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她捂眼踉跄的模样,哪怕经过像素强化依旧模糊,却足以让每一个看到的人心脏紧缩。
“不足10厘米……这是蓄意谋杀吧!”
“光看视频都觉得眼睛疼,零先生当时该有多痛?”
“之前工作室说她受伤严重,现在看来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
“监控里她的身影那么单薄,被炸到后直接瘫在地上了……”
评论区的哀嚎与愤怒交织,而更让公众哗然的是,另一段监控视频毫无预兆地泄露——正是那两位民警上门询问时的画面。视频里,零靠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一只手死死捂住右眼,声音沙哑颤抖地否认身份,直到血泪顺着指缝滑落,她狼狈后退的模样被清晰记录下来。这段不足两分钟的视频,瞬间击碎了所有人的侥幸心理,“血泪”不再是传闻,而是赤裸裸的现实。
“她流的是血泪啊……我的天,眼睛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民警都认出她了,她却还在硬撑着否认,肯定是怕被坏人盯上!”
“视频里她站都站不稳,止痛药是不是都不管用了?”
“求求了,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吗?她需要治疗啊!”
全网的担忧彻底爆发,热搜榜前十被相关话题霸屏,甚至有医疗专家自发站出来科普:“近距离遭遇高强度闪光弹爆炸,极易造成视网膜灼伤、结膜破裂,反复受伤可能导致永久性视力损伤,血泪正是眼部血管破裂的典型症状。”这番解读让粉丝们更是心如刀绞,有人开始自发联系眼科医院,有人众筹希望能为她提供最好的治疗资源,还有人彻夜守在警局门口,追问调查进展。
而此刻,被全网牵挂的零,正蜷缩在别墅的沙发上,听着手机里不断弹出的消息提示音,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右眼的灼痛如同跗骨之蛆,哪怕靠着止痛药勉强压制,也依旧时不时传来尖锐的刺痛,而更让她绝望的是——茶几上的止痛药瓶已经空了。
她摸索着拿起药瓶,晃了晃,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片残留的药渣。这些天,她几乎把止痛药当饭吃,从最初的早晚各一片,到后来每小时都需要服用才能勉强忍受疼痛,药瓶以惊人的速度见底。此刻药尽,疼痛便如同挣脱枷锁的猛兽,瞬间将她吞噬,右眼的痛感愈发剧烈,连带着左侧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疼得她浑身冷汗淋漓。
必须出去买药。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时,零自己都觉得荒谬。她如今视物模糊,右眼几乎无法聚焦,连站起都需要扶着墙壁,更别说出门暴露在公众视野中。可疼痛的折磨让她别无选择,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有刀片划过眼球,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眼部血管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破裂。
她挣扎着起身,扶着墙壁缓缓挪到玄关,摸索着找出之前的黑色连帽衫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帽檐压到最低,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眯着的眼睛——左眼浑浊,右眼被她用手死死捂着,指缝间还残留着之前血泪干涸的痕迹。
走到门口时,她犹豫了。监控视频泄露的消息她已经看到,此刻出门,无异于自投罗网。可身后别墅里空荡的药瓶,和眼眶里翻涌的剧痛,让她咬了咬牙,拉开了门。
清晨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零星的行人。零低着头,脚步虚浮地沿着路边行走,尽量避开人群。她的视线里只有模糊的色块,只能凭着记忆辨认方向,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体的虚弱和眼部的疼痛交织,让她数次险些摔倒。
她记得附近有一家24小时药店,距离别墅大约一公里。这段平日里只需十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将近半小时。沿途的便利店、早餐店陆续开门,偶尔有人好奇地看她一眼,却并未认出这个裹得严严实实、步履蹒跚的人,就是那个轰动全球的科学家。
终于走到药店门口,零扶着门框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缓缓走进去。店员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捂着脸,只当她是眼睛不舒服,随口问道:“需要什么药?”
“止痛药……强效的。”零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生怕被认出声音,刻意压低了语调。
店员点点头,转身去拿药,一边拿一边念叨:“最近好多人买强效止痛药,是不是换季容易头疼?对了,你看新闻了吗?那个叫零的科学家,被闪光弹炸到眼睛,都流血泪了,太可怜了……”
零的心猛地一紧,连忙低下头,不敢接话,只是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药瓶,扫码付款时,手抖得连手机都握不稳,好几次输错了密码。店员好心想帮忙,却被她慌忙躲开:“不用,谢谢。”
拿着药瓶,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药店,沿着原路返回。走到半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她掏出来一看,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让她浑身一僵——“警方确认:闪光弹袭击目标明确为零,嫌疑人或与境外势力有关”。
脚步顿住的瞬间,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那个人……是不是零?她的帽子和口罩,还有捂眼睛的动作,和监控里一模一样!”
零的心脏骤停,顾不得疼痛,转身朝着别墅的方向狂奔起来。她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有人在追她,有人在拿手机拍照,还有人在喊:“零先生!等一下!我们只是想帮你!”
可她不敢停,也不能停。她拼命地跑着,视线模糊让她数次撞到路边的护栏,膝盖传来钝痛,右眼的灼痛更是因为剧烈运动愈发严重,眼前阵阵发黑,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她只能凭着本能往前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别墅,回到那个暂时的避风港。
终于,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别墅大门,反手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药瓶掉在地上,滚出几片药片,她顾不上捡,捂着右眼缓缓滑落在地,疼痛和恐惧交织,让她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有人在拍门,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还有相机快门的咔嚓声。她蜷缩在门后,浑身颤抖,右眼的疼痛达到了顶峰,眼前一片血红,仿佛又有血泪要涌出。
她摸索着捡起地上的药瓶,颤抖着倒出两片药,塞进嘴里,连水都顾不上喝,硬生生咽了下去。药片滑入喉咙的瞬间,她瘫倒在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吊灯,第一次感受到了彻骨的绝望——她躲不掉,逃不开,那些黑暗的魔爪正一步步逼近,而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手机屏幕还亮着,推送的新闻里,警方的调查记录、泄露的监控视频、全网的担忧,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她无处遁形,连最后的安宁都被剥夺,只能在无边的黑暗与疼痛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下一次袭击。
门外的喧嚣还在继续,而门内的零,早已被疼痛和恐惧吞噬,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眼泪混合着未干的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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