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
仅仅一个半月的时间,草之国的版图就被染成了橙色,“步枪与锤子”旗帜在国土上方飘扬。
草之国都城,这座屹立了百年的坚城,此刻正笼罩在令人窒息的硝烟中。
天空是灰色的,阴雨绵绵,淅淅沥沥地落在满是弹坑的平原上。
“轰——!”
一声巨响,都城外围那道引以为傲的“土遁·多重土流壁”,在三发155毫米高爆榴弹的齐射下,像饼干一样崩碎。碎石飞溅,在这个距离上,下忍被砸中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战壕里,燎吐出口中混着泥沙的唾沫,拉动了手中“扞卫者-II型”的枪栓。
“别发愣!换弹!火力压制!”
他的吼声粗糙而沙哑,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奴隶早已死在了斗兽场,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手握一万大军的指挥官。
战壕前方,密密麻麻的岩隐忍者正依托着残垣断壁进行反击。土遁忍术确实坚硬,但在持续不断的金属风暴面前,查克拉总有耗尽的时候。
“土遁·岩铁炮之术!”
数百枚岩石炮弹呼啸而来,砸向反抗军的阵地。
“风遁·翠岚烈风!”
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阵地前沿。猿飞阿斯玛嘴里叼着半截被雨水打湿的香烟,手中的查克拉刀被浓郁的风属性查克拉包裹,延伸出数米长的锋锐光刃。
他只是简单地挥刀,横扫。
那些足以砸碎坦克的岩石炮弹,在风刃面前如同豆腐般被切开,切口平滑如镜。
“呼……”阿斯玛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有些无奈地看向身旁的卡卡西,“我说,这种当保姆的活儿还要干多久?我的烟都快断货了。”
旗木卡卡西正蹲在一块石头上看《亲热天堂》,闻言合上书,露在外面的死鱼眼毫无波动:“快了。根据鹿影的计算,岩隐和云隐的后勤补给线在三天前就已经彻底断裂。他们现在的抵抗,不过是困兽之斗。”
“困兽才咬人疼啊。”阿斯玛摇了摇头,手中的查克拉刀猛地向右侧一刺。
“叮!”
一名试图利用迷彩隐身术偷袭的岩隐忍者,惊恐地看着穿透自己心脏的风刃。
“这就是所谓的岩隐精锐?”阿斯玛拔出刀,鲜血溅在他绿色的马甲上,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以前差远了。或者是……我们变强了?”
“自信点阿斯玛,我现在都觉得我强得可怕。”卡卡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阿斯玛笑了笑,又点了一根烟:“都要归功于你的好学生吧。”
“别乱说,那是我老师。”
卡卡西站起身,目光穿过雨幕,看向那座摇摇欲坠的城池。
在他的写轮眼视野中,那些原本凶悍的云隐忍者,此刻正频繁地看向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撤退的信号。
“不对劲。”卡卡西低声说道,“达鲁伊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阵地的人,黄土更是出了名的顽固。但他们的防线……松动得太快了。”
“也许是被那群拿着管子的平民吓破胆了?”阿斯玛指了指身后。
反抗军的阵地上,随着燎的一声令下,数百挺重机枪同时咆哮。纯粹的、冰冷的物理动能倾泻而出。红色的曳光弹汇聚成一条条死亡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城墙上,压得城头的忍者连头都抬不起来。
“佐藤说,这叫‘饱和式打击’。”燎看着前方崩塌的城楼,眼里满是狂热,“只要弹药管够,人就会乐观起来。”
佐藤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那个从不离身的笔记本,正在记录着什么。
“还有十分钟。”佐藤看了一眼怀表,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十分钟后,总攻开始。告诉兄弟们,把那面旗子,插到大名府的屋顶上去。”
“是!”
燎猛地举起手中的爆弹枪,枪口直指苍穹。
“全军——上刺刀!”
“杀!!”
数万人的咆哮声压过了雷声。在这片废墟之上,一群曾经被视为蝼蚁的普通人,正向着高高在上的忍者世界,发起冲锋。
但当第一面反抗军的旗帜插上草之国都城的城头时,预想中惨烈的巷战并没有发生。
岩隐和云隐的联军,撤了。
撤得干干净净,就像是退潮的海水,只留下一地狼藉和还在燃烧的辎重。
“停止追击!保持队形!任何擅自离队抢劫者,就地枪决!”
燎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全军。他的脸色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阴沉得可怕。
太顺利了。
黄土那个石头脑袋,怎么可能在城墙刚破的时候就全线撤退?连巷战都不打?
大军缓缓开进城内。
街道两旁的窗户紧闭,偶尔有胆大的平民透过缝隙偷看。他们看到的不是一群烧杀抢掠的暴徒,而是一支纪律严明到令人发指的军队。
士兵们虽然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但他们的眼神坚定,枪口整齐划一地朝下。没有一个人去踹开路边的商铺,没有一个人去调戏妇女。
这种沉默的行军,比任何暴行都更具威慑力。
因为它代表着一种全新的、不可抗拒的“秩序”。
“这就是鸣人君想要的东西吗?”
在一处高塔的阴影里,大蛇丸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队伍。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让一群泥腿子学会克制欲望,这比教会他们杀人要难上一万倍。真是……令人战栗的控制力。”“真是有意思的实验成果啊。”
队伍的最前方,佐藤和燎在卡卡西等人的护送下,直奔位于城市中心的大名府。
大名府依旧金碧辉煌。朱红的大门敞开着,仿佛一张嘲弄的大嘴。
“小心陷阱。”卡卡西拦住了想要冲进去的士兵,双手结印,“土遁·土流壁!”
几道土墙升起,挡在了大门前。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起爆符,没有毒气,没有埋伏的暗部。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殿。
空旷。
这是唯一的印象。
曾经象征着草之国最高权力的王座上,空空如也。别说大名草千代,就连那些平时作威作福的贵族、大臣,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些来不及带走的精美瓷器和丝绸,散落在地上,被军靴踩得粉碎。
“跑了?”阿斯玛皱起眉头,捡起地上的一本账册翻了翻,“连这种机密文件都扔了?这不像是撤退,倒像是……逃命。”
“逃命?”燎冷笑一声,走到王座前,伸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扶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只要这面旗帜还在,整个草之国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佐藤却没有说话。他走到大殿的中央,蹲下身,看着地板。
地板很干净,但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太安静了。”佐藤突然说道。
“什么?”燎回过头。
“这座城市,太安静了。”佐藤站起身,脸色变得煞白,“不仅是敌人撤了,连城里的老鼠、野猫、飞鸟……都不见了。”
卡卡西猛地抬起头,写轮眼疯狂转动,死死地盯着大殿的天花板,或者说,透过天花板,盯着更上面的天空。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
那是掠食者锁定的感觉。
“通讯器!”卡卡西厉声喝道,“感知班,头顶上有什么东西!”
负责通讯的根部忍者手忙脚乱地调试着设备,突然,他的耳机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鹿影那向来慵懒此刻却充满惊恐的吼声:
“撤退!!所有人!立刻撤出都城!!”
“嗯?被发现了吗?”
高空,狂风呼啸。
一只巨大的白色黏土飞鸟盘旋在云层之上。迪达拉盘腿坐在鸟背上,金色的长发在风中狂舞。他的左眼戴着微型望远镜,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疯狂笑容。
他低头看着下方那座如蚂蚁巢穴般的城市,看着那些正在涌入大名府的“蚂蚁”。
“真是丑陋啊。”迪达拉撇了撇嘴,掌心的嘴巴咀嚼着起爆黏土,“一群没有查克拉的废物,拿着几根烧火棍就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简直是对艺术的侮辱。”
迪达拉猛地站起身,双手高举。
“让那些沉迷于权力和规则的俗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瞬间之美吧!”
“c3·十八号!!”
一个外形像人偶一样的白色黏土造物,从飞鸟上坠落。
它在坠落的过程中迅速膨胀,眨眼间就变得如同一座小山般巨大。恐怖的查克拉波动从中散发出来,连周围的云层都被震散。
……
地面上。
“跑!!!”
卡卡西的吼声撕裂了空气。他顾不上什么礼仪,一把抓住佐藤的衣领,直接发动了瞬身术冲出大殿。
阿斯玛反应也不慢,扛起燎就往窗外跳。
但对于数万名刚刚进城的反抗军士兵来说,这个命令太迟了,也太抽象了。
他们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个越来越大的黑点。
“那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玩偶?”
有人喃喃自语。
佐藤被卡卡西夹在腋下,他在高速移动中回头看了一眼天空。那一刻,作为学者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不是玩偶,那是他们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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