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明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黄曼:“别过来!我告诉你们,沈砚之当年带走了执念丹和权柄图谱,我找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继承他的研究!只要我拿到符文,就能炼制出更强大的执念丹,成为世界的主宰!”
“你做梦!” 王平催动符文,一股吸力将刘启明手中的枪吸了过来,摔在地上。他一步步走向刘启明,“告诉我,沈砚之在哪里?五十年前的活祭,还有谁参与了?”
刘启明被符文的威压吓得浑身发抖,却依然嘴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平掌心符文贴近刘启明的额头,一股温和的能量涌入他的脑海。刘启明的记忆碎片瞬间被提取出来 —— 五十年前,他的祖父和沈砚之联手,将矿工们锁在矿洞深处,用罗盘引导能量,制造了活祭,炼制出了第一炉执念丹。沈砚之带走了执念丹和权柄图谱,留下话说五十年后会回来,用权柄雏形炼制更完美的邪物。刘启明这些年一直暗中调查沈砚之的下落,同时在巡夜司内部培养势力,就是为了等沈砚之回来,夺取他的研究成果。
“原来如此。” 王平收回符文,“沈砚之带走了执念丹,五十年后回来,是为了用我的权柄雏形炼制更完美的邪物…… 那他现在在哪里?”
刘启明脸色惨白:“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我知道他在城郊的废弃天文台!那里有他留下的秘密实验室!”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炸开,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冲了进来,正是归墟的残余势力。为首的人冷笑一声:“刘启明,你真是个废物!这么久都没拿到符文,还得我们亲自出手!”
刘启明看到归墟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们…… 你们怎么会来?”
“我们一直盯着你。” 为首的人看向王平,“王平,交出权柄雏形和沈砚之的线索,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归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归墟?不过是沈砚之留下的棋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王平语气冰冷,催动符文。灰蓝色的光芒瞬间笼罩整个地下室,归墟的人感受到强烈的威压,纷纷后退。
“找死!” 为首的人抬手一挥,无数黑气从掌心涌出,化作毒蛇扑向王平。这些黑气是浓缩的执念,比城西工厂的更加狂暴。
王平不闪不避,符文光芒大盛,将黑气全部吸收。他感觉体内能量暴涨,符文变得更加凝实:“这些执念,对我来说不过是养料!”
他抬手一挥,一股净化后的能量射向归墟的人。归墟的人惨叫着倒下,身体在能量中化为飞灰。刘启明吓得魂飞魄散,想趁乱逃跑,却被黄曼一脚踹倒在地。
“你跑不了了。” 黄曼拿出手铐,将刘启明铐了起来。
王平走到保险箱前,催动符文,保险箱瞬间打开。里面没有权柄图谱,只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是沈砚之写的。
翻开日记,里面记录了沈砚之的研究历程和内心挣扎:“特殊能量研究进行到第五年,我发现执念可以转化为强大的力量,但也会让人迷失心智…… 矿主刘富贵为了利益,想利用我的研究炼制邪物,我被迫答应…… 活祭当天,看着三百多条人命化为执念,我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我带走了执念丹和权柄图谱,不是为了炼制更完美的邪物,而是为了寻找净化执念的方法…… 五十年后,权柄雏形会出现,持有者将拥有引渡执念的力量,这是唯一的救赎机会……”
王平看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原来沈砚之并非纯粹的恶人,他只是一时糊涂,后来一直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日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地图,标记着城郊废弃天文台的位置,还有一行字:“执念丹藏在天文台地下室,权柄图谱在净化执念丹后会自动显现,持有者需用权柄引渡所有被执念丹影响的灵魂,方能彻底终结这场灾难。”
“我们现在就去天文台!” 王平收起日记,眼神坚定。
城郊废弃天文台早已破败不堪,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王平按照日记上的地图,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黑气扑面而来,比哭山矿洞和城西工厂的黑气加起来还要浓郁。
地下室中央,一个黑色的盒子悬浮在空中,里面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正是执念丹。盒子周围,缠绕着无数残缺的灵魂,它们在黑气中痛苦地嘶吼,正是五十年前活祭后被残留的魂魄,还有这些年被执念丹影响的无辜者。
“终于找到了。” 王平深吸一口气,催动符文。灰蓝色的光芒笼罩住整个地下室,那些残缺的灵魂看到光芒后,嘶吼声渐渐减弱,眼神中露出一丝渴望。
“沈砚之当年没能完成的救赎,由我来完成。” 王平一步步走向执念丹,掌心符文越来越亮。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赵崇山带着一群巡夜司高层走了进来,刘启明也被押了过来。赵崇山眼神复杂:“王平,你真的要净化执念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执念丹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一旦净化,巡夜司的实力会大打折扣,而且你可能会因为能量反噬而死!”
“我知道。” 王平语气平静,“但这些灵魂已经痛苦了五十年,我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受苦。而且,能量不是用来作恶的,是用来守护的。”
“你太天真了!” 刘启明嘶吼道,“没有执念丹的能量,巡夜司根本无法对抗邪祟!这个世界需要强大的力量,哪怕是用邪物换来的!”
“你错了。” 秦月走了进来,眼神坚定,“真正的强大,不是靠邪物,而是靠人心和正义!我已经向总部汇报了所有情况,总部已经下令,彻底清查小圈子,追究所有参与活祭的人的责任!”
赵崇山叹了口气:“王平,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想利用你的权柄,但看到你为了真相和正义不惜牺牲自己,我明白了沈砚之当年的苦心。你放心,我会全力支持你!”
王平点点头,不再犹豫,将掌心符文贴在了黑色盒子上。符文与执念丹剧烈共鸣,一股庞大的能量爆发出来,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灰尘和碎石不断掉落。
“大家快退出去!” 黄曼大喊道。
赵崇山和其他高层立刻退了出去,秦月则留下来,用真气为王平护法。王平只觉得体内能量暴涨,像是要被撑爆一样,无数痛苦的嘶吼涌入脑海,那些残缺灵魂的痛苦、怨恨、绝望,全部压向他的心智。
“坚持住!” 黄曼大喊,“不要被执念吞噬!想想哭山的冤魂,想想那些无辜的人!”
王平咬紧牙关,脑海中闪过那些被活祭的矿工、被执念影响的无辜者、还有沈砚之日记里的忏悔。他猛地发力,催动符文,将所有执念全部吸入体内,然后用权柄力量一点点净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七窍开始渗出血丝。但他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掌心的符文越来越亮,渐渐变成了纯蓝色。
终于,执念丹的黑气全部被净化,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一张金色的图谱,正是权柄图谱。那些残缺的灵魂在纯蓝色光芒的照耀下,渐渐变得完整,化作点点白光,缓缓升腾而起,消散在空气中。
王平看着灵魂们消散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王平躺在巡夜司的医疗部,黄曼和魏子腾守在床边,脸上满是关切。秦月走了进来,递给王平一份文件:“王平,总部已经下达命令,正式任命你为巡夜司特殊能量顾问,负责权柄的研究和应用。刘启明和其他参与活祭的人,已经被依法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王平坐起身,看着掌心纯蓝色的符文,感觉体内的能量变得更加纯净、强大。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周围的执念,也能轻易地引导和净化它们。
“沈砚之呢?” 王平问。
“我们在天文台的密室里找到了他的遗体。” 秦月语气沉重,“他当年带走执念丹后,一直试图净化它,但因为没有权柄雏形,始终无法成功,最终耗尽心力而死。他的遗体旁边,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权柄持有者,当以正义为引,以人心为基,守护世间安宁。’”
王平握紧了拳头,心中默念:“沈砚之,你放心,我会完成你的遗愿。”
几天后,王平出院了。他站在巡夜司的楼顶,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掌心的符文微微发光。他知道,虽然五十年前的真相已经查明,小圈子被清除,但邪祟依然存在,归墟的残余势力还在暗中蛰伏,未来还有很多挑战。
但他不再迷茫,不再孤独。黄曼在他身边,魏子腾在他身后,秦月和巡夜司的正义之士与他并肩作战。他手中的权柄,不再是负担,而是责任和希望。
“接下来,该清理归墟的残余势力了。” 王平眼神锐利,“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邪祟,我会一个个找出来,用权柄的力量,守护这个世界的安宁。”
黄曼微微一笑:“我们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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