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圣母教堂,德意志巴伐利亚省最大的天主教堂,也是天主教慕尼黑-弗赖辛总教区的主教座堂。
傍晚时分,一支由三辆黑色奥迪组成的车队缓缓驶入了教堂前的广场。
“真要直接在这里动手?”奥托尤自不敢相信地问科勒尔。
“如果有选择,我们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科勒尔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冷得像冰,“这种公然挑衅,我们不作出坚决回击的话,德意志南部几个天主教占主导的省份可能马上就会迎来独立公投。”
说着,他转头看向奥托:“你呢?如果莱因哈特不敌,你会下场吗?”
“当然!”奥托毫不犹豫地回答,“同为“暗黑理事会”成员,对手又是我们自古以来的敌人,除了战斗我没有别的选项。”
说话间,车队停在教堂正门前。
中间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一名身着黑色枢机袍的中年人走了下来——正是罗马教廷以“视察教区”为名派来的枢机主教。
紧接着,三名身着黑色长风衣、脖颈处隐约能看到金属护颈的高大青年从前后两辆车上下来,呈三角阵型将枢机主教护在中间。
那熟悉的装扮,正是如今令全欧洲新教高层闻风丧胆的惩戒骑士。
“该死!他们甚至都懒得敷衍一下!”看到三名惩戒骑士除了没戴面罩,与福音教会袭击者一模一样的打扮,科勒尔的脸因愤怒涨到通红。
他拿起通讯器低吼着:“莱因哈特到哪儿了?”
“就在他们头顶,长官!”通讯器里传来部下的回复,“您马上就能看到它。”
“哔~~~”
话音刚落下,刺耳的尖啸从天空传来。
所有人,不管是广场中的罗马教廷一行人,还是监视的科勒尔等人,以及视野内远处稀疏的行人,都被这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忍不住捂起耳朵。
与此同时,教堂广场上空一个巨大的阴影已冲破云层,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俯冲而下。
强烈的危险感知令惩戒骑士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来自头顶的危机。
“敌袭!空中威胁!”为首的惩戒骑士低喝一声,单手揽住枢机主教的腰,脚下一点,退出十米开外。
另外两名骑士同样拽着随行的普通神职人员闪向一边。
“轰!”
一道黑影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中了枢机主教的座车,将这辆特质的防弹轿车直接压扁,驾驶室里的司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与车辆残骸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烟尘弥漫中,那道黑影显露真身:淡黄的竖瞳、弯钩状的巨喙、修长的脖颈、黑色的铁羽,以及寒光闪闪的链状钩尾,正是从荣毅手下逃生的幼年龙鹰,莱因哈特!
“哔~~~”
它震动着巨大的羽翼,掀起一阵狂风,张开满是利齿的鹰喙,冲着枢机主教的方向再次发出尖啸。
这一次距离更近,并且是定向的音波冲击,首当其冲的枢机主教痛苦地捂着耳朵蜷缩在地上,有鲜血从他的指缝中冒出。
但同样直面冲击的惩戒骑士只是眉头皱起,手上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地掏出一把大口径军用手枪,与同伴们一起连续扣动扳机。
霎时间,枪声大作!
三名骑士都是百发百中的好手,子弹精准地命中龙鹰的头颅、胸腹等要害。
密集的子弹击中龙鹰,发出“叮当”脆响,火星四溅,完全没有造成伤害,就连被连续击中的眼睑都没有眨一下。
“呼~”
一道黑色的残影带着破风声转瞬划过十米的距离,直扑枢机主教身旁的骑士。
骑士只来得及双手交叉在胸前,就如炮弹般撞碎教堂大门,飞进了大殿内部。
后方的惩戒骑士反应极快,其中一人掀掉车后盖,从中甩给同伴一柄单手剑和一面塔盾,自己则一手举盾一手握着钉头锤冲向倒在地上的枢机主教。
“轰!!”
再次啄向枢机主教的巨喙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他挡住。
攻城锤般的巨力令特种合金的盾牌向内凹陷,骑士被推得向后滑行,铁靴在古老的沥青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沟。
“当!”
另一名骑士从后方一跃而起,挥剑劈向龙鹰的脖颈,在火花迸溅中,龙鹰的脖子向下一荡,几片破碎的羽毛掉落,发出“叮当”的金属脆响。
“哔~~~”
吃痛的龙鹰尖啸一声,巨翼猛地扇动,掀起狂暴的气流,双脚在地上“砰”地踩出两个蛛网状浅坑,庞大的身躯转眼拉高,升上半空,接着横向飞出了教堂广场。
但它并未撤离,而是在半空中盘旋一圈,伴随着刺耳的尖啸,第二次攻击接踵而至。
这次它没有从天上砸落,而是以惊人的速度低空掠过,那条致命的锁链长尾钢鞭般横扫而来!
“轰!”
龙鹰的尾钩狠狠地抽向之前砍了它一剑的骑士,远超上一击的冲击力将这名骑士连人带盾抽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教堂广场的大理石雕塑上。
雕塑轰然碎裂,骑士闷哼一声,一时没了动静。
“咚!”一声闷响,正要乘胜追击的龙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另一名骑士的钉头锤击中了它的腹部。
吃痛的龙鹰放弃面前的目标,猛地回头,巨喙闪电般啄出。
骑士举盾格挡,“咔嚓”一声,本已遭遇一次重创的盾牌直接碎裂,整个人被啄飞出去,持盾的前臂向内反折,显然已经骨折。
但就在这时,前面倒下的骑士又从碎石堆里冲了出来,一个滑步来到龙鹰脚下,手中骑士剑精准刺在同伴的钉锤砸中的位置。
“哔!”
龙鹰的腹部血花迸出,它终于受伤了。
另一边,持钉锤的骑士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已经破碎并嵌进肌肉里的护手扯掉,一边用右手将骨折的左手慢慢扳正,一边死死盯着龙鹰,一步步走来。
几秒钟后,他来到距离龙鹰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甩了甩完全看不出骨折迹象的左手,双手握住钉头锤,与同伴呈犄角之势,将龙鹰夹在中间。
“呼~呼~呼~”
龙鹰一边甩动钩尾防止骑士逼近,一边再次振翅向天上飞去。
就在此时,只听“嗖~”的一声啸音从教堂方向传来,几乎是同时有一道青光电光火石间一闪即逝,没入已经跃入半空的龙鹰身体。
“哔……”
龙鹰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从天上一头栽下,重重砸在地上。
它的右翅根部扎着一支黄澄橙的铜矛,淡红色的血液顺着铜矛裸露的部分淅淅沥沥的往下落着。
最早被砸进教堂的骑士一手拎着一支5米多长的铜矛走了出来——看这两只铜矛的造型,似乎是从教堂里的青铜雕塑手里拔出来的。
“看起来该轮到你出场了。”科勒尔对奥托说道,“莱因哈特不会输,但我们需要的是压倒性的胜利。”
“让我们的人民看到另一种不输给“主”的力量吧!”他用力地拍了拍奥托的肩膀,“让我们有更多的选择!”
奥托深吸一口气,脱掉外层的黑袍,露出一身纹着波美拉尼亚家族“黑白双色盾牌”家徽的普鲁士骑士甲。
他一手拎着一面鸢形盾,一手握住一柄样式与梦中先祖一样的加长宽刃骑士剑,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广场中央的战场阔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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