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伯脸一阵红一阵白,辩解道:“我这不是看他伤着腿了吗,关心他,让他堂哥帮忙分担一二,我们这是为他好。”
他妻子帮腔道:“是啊,我们有意帮他,他此番作为,真是辜负我们的一番好意。”
席爸爸情绪淡淡:“免了,我儿子就算伤了腿,也用不着你家那个草包帮忙。”
席大伯差点暴起,被妻子一把拽住,附耳道:“冷静,想想我们的目的。”
席叔父翻了个白眼,对着席大伯暗道:“蠢货。”
“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骂我就能得到好脸色吗?”席大伯转头换了目标。
席叔父眉头一跳,耸了耸脖子:“我可没这么说,大哥想多了。”
席爸爸跟席妈妈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一群席家人争吵。
几人吵着吵着又“一致对外”,席二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算了,跟个晚辈也不好计较,我们要求不高,让一切回到原位就行。”
席妈妈当场嗤笑,不客气地讽刺:“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现在这个局面是我儿子席鉴之本身厉害,如果换作是其他人,被你们多人联合围剿,只怕是褪层皮都难安生。”
“怎么?现在吃到苦头,又异想天开地回从前?醒醒吧,哪儿那么多从前给你们回。”
席二伯的妻子觍着脸道:“这话说的,都是席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席爸爸撇开关系:“话也别乱说,我们一家子干干净净可不干违法犯罪的事儿。”
犯罪两个字指向明确,聊到这个份上,席家的几位亲戚恼羞成怒。
见席爸爸和席妈妈态度一点儿也没变化,席家亲戚灰溜溜地走人。
之后没多久,幕后真凶的判决下来了,连带着当初出车祸的肇事司机也以故意伤害罪被重新定责。
席家的那堆亲戚经了手的一个都没逃掉,席大伯的儿子是幕后凶手之一,“喜提”牢狱之灾,为此席大伯还特意找来,不过这次席爸爸席妈妈和席鉴之两边都没见着。
席大伯当场破口大骂,说席鉴之被撞断腿活该。
管家维持的假面一收,冷笑道:“恐怕要让你遗憾了,家主的腿没有废,目前已经在恢复当中。”
席大伯面色唰的一下苍白,似不肯相信地摇头:“不、不可能,我亲自问了医生的……”
“你是说费医生?”管家无情地揭开他的自欺欺人,“费医生是家主这边的,自然是家主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
席大伯六神无主地离开,嘟囔着不信之类的话,直至某次新闻上看见双腿站立的席鉴之,彻底疯了。
*
席鉴之翻来覆去地点进系统亲密度的页面,月底又往前拨了一格,日思夜想中,时间迈入寒冷的十二月,亲密度百分之九十九了。
还有百分之一。
吃了早饭,周末休息一天。
席鉴之温柔地注视着手机屏幕。
小人儿待在手机桌面,看见他的脸,热情挥挥手:“早安啊席鉴之!”
席鉴之语气勾着浓浓的缱倦:“琢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再次见到你了。”
进度越到后面越难,九十九两个数字已经看了快一周了。
初琢浑身被爱意浸泡,那双璀璨的大眼睛弯了弯,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屏幕外的男人比了个心,嗓音又软又甜地回道:“按照前面的规律,快了。”
说着,他手掌做了个咻咻的飞刀手势:“心已经到你那儿去了。”
“……”席鉴之心脏一击,像吃了蜜糖,涌起密密麻麻的甜意,整个胸腔都漫着雀跃。
男人深深地调整呼吸,两根手指头戳了戳初琢的脸:“惯会撩我。”
他们心连心地期盼着同一件事,这颗心也即将“走”向彼此。
周三早会结束,席鉴之人在走廊里,耳机传来初琢惊喜的声音:“席鉴之!亲密度百分之百了!”
席鉴之猛地一顿,反应了三两秒的样子,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放初琢话里的内容。
旁边的助手正要出声询问家主这是怎么了,只听席鉴之撂下一句话:“我有点事,所有事情推到下午。”
接着男人急促不已,轮椅以飞一般的速度前行,眨眼间绕过拐角消失。
助手:“……?”
助手挠挠头,糊里糊涂地被留在原地。
这头,迅速返回自个儿休息室的席鉴之进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然后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
页面停留在桌宠软件,他点击查看爱心形状的系统亲密度板块,屏幕立马弹出一则系统提示——
[亲密度已达百分之百,哇噻,你们的爱情感天动地,惊喜即将抵达,奖励真实的爱人!]
[倒计时3、2、1!]
他刚点进亲密度显示,倒计时就开始了,那三二一的数字同样在初琢眼前展现。
初琢似有所预料,低头瞟了眼自己手上鲜艳的、沾满露珠的玫瑰花,周身环境一闪一闪的,隐隐扭曲。
嘭——再一抬眼,身处的环境变了。
初琢眸子微眨,垂落脑袋,望进男人深邃立体的面孔里,那深褐色瞳孔清晰地印着他的模样。
“席鉴之?”初琢歪头,系统提示亲密度百分之百时,他特意跑院子里摘了一朵玫瑰花,此刻他们面对面,初琢顺势将手中的玫瑰花往前一递,“送给你的!”
席鉴之稳了片刻,伸手,接过玫瑰花的同时,将男生拉进怀里,食指和拇指捏着对方的下巴,张嘴咬住他的唇。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大概就几秒钟的样子,席鉴之解完馋松开他,胳膊强势地搂住初琢的腰,让初琢坐自己腿上。
察觉到初琢谨慎的举动,控制着身体没往他腿上使力,席鉴之低声一笑:“我腿已经好多了,琢宝不用担心。”
初琢放下心来,膝盖跪在男人双腿两侧的轮椅上,小臂搀扶着轮椅扶手,脸蛋凑过去贴了贴他的面颊,眼眸里笑意明媚:“嘿嘿,见到我开不开心?”
开心疯了,席鉴之呼吸一紧,大掌扣着那莹白的颈段,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一字一顿地倾吐情愫:“开心,恨不得立马就跟琢宝结婚。”
还挺恨嫁。
初琢扑哧发笑,卸掉力气倒进他怀中,耳朵贴近男人胸膛,那里正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
“我也很开心很开心。”男生语气染着炽热的欢喜,就着当前姿势抬起眼皮,乌黑的睫毛下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席鉴之,我来了。”
席鉴之吞咽喉咙,深眸低垂,将初琢的五官尽数捕捉,那满心满眼都是他模样,叫他那颗刚歇下的心跳再次吵个不停,强制熄火的欲望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少顷,他哑着嗓子说:“没亲够。”语毕又换了种语态,“琢宝,求你了。“
初琢:“……”
与这声求同时抵达的,还有硌着腿侧的…初琢不禁回想,他没做什么吧?
不等他思考出结果,嘴巴再次被密不透风地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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