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琢加快速度,将兰花的幼苗栽进挖好的坑里,事毕拍拍土,灌点儿水。
席鉴之适时地把书转交他。
“我看看有哪些额外注意事项。”初琢接过书,手掌往下沉了沉,嘟囔了句还挺重,随后溜达至秋千旁,坐在座椅上翻开书籍查阅。
席鉴之操纵轮椅“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拿出手机处理工作,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园艺百科全书封面是绿色的,画了些花花草草,厚厚的一本,略过目录,每个品类都有播种须知与相关插图。
初琢大概翻几页,有几个月的经验在,整体读起来通俗易懂。
虽说下午温度不比早晚,但也在零度徘徊,初琢没看一会儿便合上书,步子跳下秋千,绕至席鉴之轮椅后面:“走走走,回屋里看,外面太冷了。”
席鉴之眼神后侧,嘴角挂着笑意。
一月份在汲取知识和实操种植中度过,初琢几乎泡在百科全书的海洋里,结合书中的经验,很多原理融会贯通,脑子里源源不断地塞入知识……
下旬腊八节将至,管家早早吩咐厨房做腊八粥。
提前一晚浸泡食材,次日早起熬粥。
二楼主卧的初琢和席鉴之还没起,冬天犯懒初琢睡了个回笼觉,再次睁眼时腰被席鉴之的胳膊往后一箍,紧密地搂进胸膛:“睡够了?”
偏沉的音色自头顶降落。
初琢后肩抵着他胸膛,胸腔嗡嗡的震颤同步传递,他在席鉴之怀中灵巧地转了个身,关心道:“席鉴之,你鼻音好重,是不是感冒了?”
席鉴之:“……”
席鉴之哽了哽,大掌盖住男生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没有感冒。”
初琢哦了声,拂开席鉴之的手,睡够了起床。
“琢宝不用等我,我睡热了,身上出了点汗,洗个澡再下去。”席鉴之同步坐起身。
长达五个多月的锻炼,席鉴之早就能下地走路了,只不过伤筋动骨,双腿距离彻底恢复正常还差些时候。
中旬开始脱离轮椅,因着前面的康复训练做得不错,整体恢复良好,医生都说比预计得要好很多。
初琢离开后,席鉴之不慌不忙地进入浴室,打开花洒,温水淋头。
任由水流覆盖面部,片刻后,他手掌缓缓向下……
洗完澡,席鉴之神色如常地穿好衣服。
杂粮和豆类混合煮了一大锅,香味飘了出来,初琢吹得半温不热,一口下去喝了半碗。
席鉴之坐他旁边,文雅地端碗喝粥,完全瞧不出方才做了什么。
饭后不久,窗外飘起了小雪,初琢放下平板,噔噔跑几步站在窗前观看室外:“席鉴之,又下雪了!”
京州在地理位置上属于北方,冬天下雪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席鉴之慢步走来,手臂揽过初琢的肩膀,同他一齐视线望向窗外。
过后扭回头,席鉴之目光落在初琢的侧颜,鼻梁高挺,睫毛长的像扇子,润红的唇瓣微微嘟起。
“琢宝。”他一边喊着一边靠近,在初琢转头之际,恰到好处地贴上初琢的嘴巴,含着吸吮,黏糊间措辞道,“好甜,今天是腊八粥味的琢宝。”
初琢:“……”
因为他刚吃了腊八粥。
*
欢声笑语里载入二月,迎来华国人民最盛大的节日,辞旧迎新欢喜热闹。
席妈妈时不时地张望窗户外,儿子好不容易有了对象,今儿两人上门,她五十好几的年纪难得紧张。
直到院子里响起车子开进来的声音,她再次低头查看自己的着装:“我这身衣服还行吧?会不会太土气了,要不我上楼再换一套?”
亚麻色毛绒大衣,打理过的微卷发,将席妈妈的气质衬托得很贵气。
席爸爸一把拽住席妈妈的胳膊,将人拉回沙发,语气安抚道:“不用换,你这套衣裳很时髦。”
席妈妈当然也知道现在上楼换肯定来不及了,她就是想要个心安。
听说那孩子才二十岁,父母方面席鉴之含糊其辞说得隐晦,席妈妈活了几十年哪会不懂,当时便心疼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席鉴之打哪儿骗来的…咳,打哪儿找来的那么乖巧漂亮的男生。
别墅大门推开,席妈妈和席爸爸同步立起身。
“哎哟,这就是小琢吧,长得真标志。”席妈妈眼神看向席鉴之…旁边的初琢,富态的脸上满是善意。
只见男生穿了套喜庆的新年红套装,头顶还有个同样红色的鹿角帽子。
初琢明眸一笑:“叔叔阿姨好,我叫初琢。”
“唉,小琢吃饭没了,厨房里炖着汤,大冬天的赶过来辛苦了吧,喝点热汤暖暖胃。”席妈妈说着说着热情地拉起初琢的手,领着人去了厨房。
留下原地的席爸爸和席鉴之。
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父子俩话不多,进入客厅随便聊了几句后,一个喝茶一个看手机,互不干扰。
一碗热汤下肚,胃里暖暖的,初琢笑呵呵道:“汤很鲜,谢谢阿姨。”
大眼睛水灵灵的,满是真挚,看得席妈妈心都化了。
见家长的过程顺顺当当,吃了年夜饭,大年初一早上又吃饺子。
一晃在席妈妈家待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元宵吃元宵,初琢一口一个,腮帮子嚼嚼嚼,整个春节期间被席妈妈不停地投喂,感觉自己都胖了……
初琢知道全都是错觉,因为他是吃不胖体质。
吃完汤圆放下碗,初琢随口道:“席鉴之,我和半个月之前相比胖了吗?”
“没有,琢宝和之前一样可可爱爱。”席鉴之不假思索地回道,说完揪了揪初琢面颊上的肉,“手感都没怎么变。”
初琢无语:“……”
体重和手感这个形容是怎么扯上的…好像也不是不难理解?
但席鉴之这人,初琢百分之百怀疑他就是想摸自己的脸,并且证据确凿。
元宵节过完,翌日吃了早饭后,两人提出告别。
席妈妈这半月来被初琢的活泼开朗激起沉寂已久的母爱,一脸不舍地说:“不着急的话,要不多留几天再走?田婶还有好多道拿手菜没做过呢。”
席鉴之语速极快:“着急,今天就走。”
毕竟不是自己家,有时候亲个嘴都得观察周围,没自个儿家方便。
席妈妈:“……”
瞧瞧她儿子这猴急的模样…算了,席鉴之都三十岁了才遇到知心人,小两口热恋期,她就不“添乱”了。
席鉴之给管家和佣人们放了一个月的假,上午提前叫钟点工打扫过别墅,此刻回去静悄悄的。
舟车劳顿,席鉴之等到初琢睡了一觉,傍晚醒来,察觉出被子下面蠕动的弧度,简单总结完工作内容,把电脑搁在一旁。
然后捞起初琢的身体,右手搂腰、左手扶后颈,将初琢扣进他怀中。
初琢懵逼地眨巴眼,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席鉴之呼吸裹着热浪,舌头趁势而入……
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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