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斜穿过琉璃穹顶，在阳光房柔软的雪绒地毯上投下温暖明亮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灵植特有的清新气息，混合着矮几上那壶温着的、用“静心莲”花瓣泡出的淡雅茶香。
小白斜倚在铺着月白色软垫的宽大软榻上，冰蓝色的长发如水般铺散，她手中拿着一卷阵法古籍，正看得入神。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宁静。
就在这时，小青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碧色烟罗裙，裙摆轻盈，墨黑的长发用一根青玉簪随意绾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赤瞳里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光芒，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储物袋。
“姐姐！姐姐！”她几步跳到软榻边，在小白略带疑惑的目光中，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虽然这别墅里除了他们三个绝无旁人——然后压低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快看！我托嫦娥姐姐帮忙，从凡间最新搜罗来的‘好东西’！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是现在凡间年轻姑娘里最时兴的话本子！”
小白放下手中的古籍，冰蓝色的眼眸淡淡扫过那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储物袋，又看了看妹妹脸上那过于兴奋的表情，微微挑眉：“凡间话本？” 她语气平静，显然兴致不高。
“哎呀，先别问嘛！看看再说！”小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小白身边坐下，将储物袋口朝下，哗啦一声，倒出了七八本装帧精美的书籍。
这些书的封面与小白平日里看的那些古朴典雅的典籍截然不同。色彩极其艳丽饱满，多用金粉、银粉勾勒出繁复华丽的边框和标题字体。封面上的图画更是大胆——《囚心锁》封面上是一个被银色锁链缠绕手腕、眼神却带着复杂情愫的俊美男子；《偏执宠爱》则是一男一女在漫天飞花中紧紧相拥，女子眼角带泪，男子眼神深邃执拗；还有几本封面更是直接，人物衣衫半褪，姿态暧昧，标题诸如《专属烙印》、《深笼蜜爱》等等，冲击力十足。
小白冰蓝色的眼眸在看到这些封面的瞬间，微微睁大了些许，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清晰的愕然。她的目光在那本《囚心锁》的锁链和男子神情上停留片刻，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
“这……成何体统。”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伸手想把那些书推开。
“体统体统，姐姐你就知道体统！”小青才不管，她兴致正浓，直接拿起那本《囚心锁》，硬塞到小白手里，“先看看嘛！嫦娥说了，这些故事写得可感人肺腑了，情感特别……特别浓烈！你看看就知道了！”
小白捏着那本烫手山芋般的书，指尖在那光滑甚至有些旖旎的封面上顿了顿。她本欲放下，但小青期待的目光和那过于直白的封面，又让她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最终，她还是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起初，她看得很快，冰蓝色的眼眸快速扫过那些辞藻华丽甚至有些堆砌的情节描写，眉头微蹙。但随着阅读深入，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书中那些关于占有、掌控、不安、以及因爱生惧、因惧生执的描写，虽然夸张戏剧化，却像一根细微的针，精准地刺中了她内心深处某些从未宣之于口、甚至连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角落。
尤其是看到诸如“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掌心”、“你的每一寸都属于我，从发丝到骨髓”、“若你看别人一眼，我便挖了那人的眼；若你想离开一步，我便折断你的腿，将你永远锁在我身边”这样的句子时，她的指尖在书页上停顿了许久。这些极端到近乎残忍的宣言，与她月事期间那种想要将小玄牢牢禁锢在身边、不容丝毫分离的冲动，何其相似！只是她们从不曾如此直白地说出口，而是化为更具体的缠绕、亲吻、索取和依赖。
小青自己则翻开了那本《偏执宠爱》，一边看一边兴奋地低声嘀咕，时不时用手肘碰碰小白：“姐姐你看这句！‘用最柔软的绸缎化作锁链，将他缚于床榻，眼中只能映出我一人的倒影’……哇，这个画面感！虽然我们用的是灵力链子，但意思差不多嘛！”
她又翻了几页，指着一处描写男女主角亲密互动后，男主角低声下气哄慰女主角的段落，吃吃笑道：“这个‘惩罚’方式……好像我们之前不高兴了，让弟弟哄我们的时候哦！不过书上写得更……更露骨些。” 她说着，自己脸颊也微微泛红，但眼睛却亮晶晶的。
小白顺着她的指引看去，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那些缠绵悱恻甚至带着情色暗示的文字，耳根的红晕蔓延到了脸颊。她轻轻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些过于直白的描写上移开，落在更侧重心理描写的段落。书中角色因极度缺乏安全感而产生的种种偏执行为——监控行踪、清除所有潜在威胁、用疼痛或欢愉来确认所有权——让她心底泛起一种奇异的共鸣。那不是认同，而是一种“原来不止我们会这样”、“原来这种情绪可以被如此极端地表述出来”的恍然。
两姐妹不知不觉头挨着头，沉浸在了这个与她们平日阅读截然不同的文字世界里。阳光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小青压得极低的、带着兴奋或惊讶的轻呼声。
“姐姐，”小青忽然用气音说，指着自己正看的一段，“你看这个‘他跪在我脚边，仰头渴求我的垂怜，仿佛离了我便不能活’……是不是……有点像弟弟有时候看我们的眼神？” 她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赤瞳里闪着狡黠又羞涩的光。
小白闻言，冰蓝色的睫毛颤了颤。她想起小玄凝视她们时，那双金色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深情、依赖和全然的归属感，确实有一种将自己全然交付、仿佛她们是他生命唯一支柱的意味。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也放得很低：“有些相似。但弟弟他……并非卑微，而是甘愿。”
“对对对！甘愿！”小青连连点头，又翻了一页，指着另一段，“还有这个！‘在他身上留下独属于我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名花有主’！这个我们不是经常干嘛！” 她指的是她们动不动就在小玄脖子上、锁骨上留下吻痕齿印的行为。
小白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颈间那枚冰魄蛇心吊坠。她们何止留下印记，连灵魂都早已打上了彼此的烙印，纠缠千年，难分难解。
时间在安静的阅读中悄然流逝，阳光渐渐西斜，将光影拉长。两人身边的空茶杯又多了一只，那壶静心莲茶已经凉透。
小青忽然合上手中的书，长长舒了口气，赤瞳里闪着一种混合了兴奋、羞涩和更深思索的光芒。她转头看向小白，发现姐姐也正好看完手中那本的最后一页，正轻轻将书合拢，冰蓝色的眼眸望着窗外渐变的晚霞，眼神有些悠远。
“姐姐，”小青凑近些，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试探和某种奇异的共鸣，“你说……我们每个月那几天……那种心里慌得厉害，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紧紧抓着弟弟，恨不得把他变小揣在怀里，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的感觉……是不是和这书里写的……有点像？”
小白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她缓缓转过头，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恍然，随即被更复杂的情绪取代。她想起了月事来临时，那如同潮汐般无法抵御的焦灼与不安，身体深处隐隐的、冰冷的钝痛，以及随之而来的、几乎要将理智淹没的占有欲和依赖感。那时候，小玄的怀抱和气息是唯一的良药，他的纵容和安抚是她们能抓住的浮木。那种状态，与书中描绘的因爱生怖、因怖生执的心态，确实有某种内核上的相似，只是她们的更源于身体本能与过往创伤，而书中将其极端艺术化了。
“嗯。” 小白轻声应道，声音有些飘忽，“或许……更甚。” 她们的“症状”是实实在在的身体痛苦与情绪风暴，远比书中虚构的情节更深刻，也更无奈。
小青的眼睛更亮了，她像是找到了知己，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小白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那……姐姐，我们要不要……下次也试试这里面的一些……‘方法’？” 她顿了顿，观察着姐姐的神色，继续道，“反正弟弟是我们的，怎么闹他、怎么折腾他，他都宠着我们、顺着我们。而且，那几天我们本来就难受得很，让他更‘用心’、更‘专注’地伺候我们，哄我们开心，不是正好吗？”
小白沉默着，冰蓝色的眼眸低垂，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本性更内敛克制，对于将话本里那些夸张甚至有些羞耻的“玩法”付诸实践，本能地有些抗拒。但另一方面，妹妹的话又在她心中激起了涟漪。那些方法，或许能让小玄更关注她们，更紧地拥抱她们，更彻底地安抚她们那几天格外脆弱不安的心……而且，小玄他……应该不会讨厌吧？他向来对她们予取予求。
想到小玄那双总是盛满温柔与纵容的金色眼眸，小白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最终，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可。” 她抬起眼帘，看向小青，补充道，语气恢复了部分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但需把握分寸，莫要真伤了他，也莫要太过，惹他厌烦。” 话虽如此，她心中那点被话本点燃的、隐秘的尝试欲，已然悄悄萌芽。
“放心放心！我可不忍心伤害弟弟，毕竟他是我们姐妹的宝贝。”小青得到首肯，立刻欢呼一声，赤瞳里满是计划得逞的兴奋，她抱住小白，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姐姐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那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比如先用哪个称呼？先试哪个‘玩法’？得循序渐进……”
她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从话本里看来的各种桥段，筛选着哪些适合她们，哪些又能最大程度地“折磨”……哦不，是让弟弟更好地“服务”于她们。
两姐妹重新头挨着头，这次不再是安静阅读，而是开始了兴奋而压低的密谋。阳光房的宁静被她们偶尔泄露的轻笑和窃窃私语打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少女般策划恶作剧的甜蜜又紧张的气息。
傍晚时分，小玄从书房出来。他今日整理阵法图谱颇有心得，心情愉悦，想着去阳光房叫两位姐姐一起用些点心，顺便分享一下自己的新想法。
走到阳光房门口，他正要推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低的、却难掩兴奋的交谈声，间或夹杂着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几声极力压抑的轻笑。
是小青的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亢奋：“……对！就先这样！然后姐姐你接着那样……保管让弟弟……”
小白的声音则低得多，听不真切，但似乎也在回应着什么。
小玄心下好奇，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只见两姐妹背对着门口，坐在软榻上，头几乎靠在一起，正对着一本摊开的、画风明显不对劲的书指指点点。从那书页边缘露出的部分画面来看，似乎是……两个人贴得很近？
更让他注意的是两位姐姐的状态。小青侧脸晕红，赤瞳闪闪发亮，嘴角噙着狡黠又兴奋的笑；小白虽然只露出小半张侧脸，但那冰蓝色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拿着书页的手指微微蜷缩，显然也不平静。
什么书能让清冷的姐姐也看得脸红心跳？小玄心中的好奇更盛，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推门走了进去：“哟，我家两位娘子，背着我研究什么‘秘籍’呢？这么投入？”
软榻上的两人同时一僵，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分开。小青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手里那本摊开的书“啪”地合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自己身后，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小白也迅速将膝上另一本书合拢，反扣在身边，顺手扯过旁边叠放的薄毯，看似随意地盖了上去。
两人同时转过身，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晕和被抓包的心虚。
“臭弟弟！走路没声音的！吓死我了！”小青先发制人，瞪起赤瞳，试图用凶悍掩饰慌乱，但闪烁的眼神和微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小白则迅速调整呼吸，努力让表情恢复平日的清冷模样，只是那绯红的耳垂和微微游移的眼神显示她并未完全镇定：“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凡间流传的话本故事罢了，妹妹觉得新奇，拿来与我同阅。” 她说得轻描淡写，指尖却悄悄按住了毯子下那本书的边角，仿佛怕它飞走。
小玄走到她们面前，饶有兴致地蹲下身，目光在两人脸上可疑的红晕和那堆被“重点保护”起来的书籍间逡巡，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凡间话本？能让二姐这么神秘兮兮，还能让姐姐看得脸颊绯红的话本……为夫倒是好奇得很。给我也瞧瞧？看看是什么精彩故事，值得两位娘子这般‘深入研究’、‘倾情投入’。” 他特意加重了“深入研究”和“倾情投入”两个词。
他说着，伸出手，作势要去拿被小白用毯子盖住的那本书。
小青眼珠一转，忽然动了。她不是去拦小玄的手，而是整个人如同灵活的藤蔓般扑了上来，直接搂住了小玄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带着她特有的暖香，拂过小玄敏感的耳廓，方才从话本里看到并暗暗记下的某些句子和腔调，此刻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她刻意放柔了声音，带着一丝娇媚的钩子：“夫君想知道呀？那……先好好‘贿赂’一下我们嘛~”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小白。
小白冰雪聪明，立刻领会了妹妹的意图。她也站起身，走到小玄另一侧。她没有像小青那样直接扑抱，而是拿起了刚才被自己扣住的那本书，缓步靠近。冰蓝色的眼眸里，平日清澈的寒意化开了，漾起一层朦胧的、带着水光的情愫。她微微仰头，看着小玄，指尖轻轻划过他黑色衣袍的前襟，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力。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三分，带着一丝刻意的停顿和撩拨：“弟弟，书上说……要这样……”
她忽然凑近，淡色的唇几乎贴上了小玄的唇瓣，却不真的吻上去，只是吐气如兰，带着她特有的清冷香气，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皮肤，话只说了一半，留下无尽暧昧的遐想空间。
小玄被这突如其来的、来自两位姐姐的联合“进攻”弄得呼吸一滞。左边是小青暖玉温香的身体和娇柔媚语，右边是小白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和前所未有的主动撩拨，鼻尖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却又早已交融的熟悉气息，金色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姐姐，二姐，你们这是……” 他声音有些低哑，下意识地想揽住两人，却又觉得这气氛诡异又迷人，带着明显的“阴谋”味道。
“学以致用呀！”小青笑嘻嘻地打断他，和小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带着得意和兴奋的眼神。两人同时动手，一人一边，轻轻扯住小玄的衣领，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和掌控感。
“走，”小青拉着他往阳光房外走，小白在一旁默契配合，冰蓝色的眼眸里也闪着浅浅的、恶作剧般的光，“陪我们去卧室……好好‘深入研究’一下这话本里的……‘精髓’~”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最后一个词说得婉转暧昧。
小玄被两位娘子半推半拉，哭笑不得，心中那点被排除在外的微妙感和好奇，早已被这甜蜜的“绑架”和她们异常主动的姿态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疑惑、期待和全然纵容的无奈。他顺从地被她们“挟持”着离开阳光房，留下那堆封面旖旎的话本，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中静静散发着某种未完待续的气息。
卧室的门被小青用脚后跟踢上，落锁的声音轻微却清晰。接下来的“深入研究”过程，漫长而……颇具“教育意义”。小玄发现，两位姐姐今日的学习积极性和实践能力空前高涨，某些举动和耳语带着明显的、生涩的模仿痕迹，却又奇异地与他们之间那种深入骨髓的亲密与占有完美契合。他被“折腾”得不轻，却也甘之如饴，只是心中对那些神秘话本的好奇与隐约的不安，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涟漪不断扩大。
深夜，万籁俱寂。卧室里只余下三人均匀交错的呼吸声。小玄搂着终于心满意足、沉沉睡去的两位姐姐，自己却没什么睡意。手臂被枕得发麻，也舍不得动一下。
他敏锐地察觉到，怀中小白的身体温度似乎比平时更低了些，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微微蜷缩，往他热源处靠拢，仿佛在抵御某种内部的寒意。另一边的小青，虽然睡着了，但眉头不似平日舒展，反而微微蹙着，像是梦到了什么不那么愉快的事情，她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手紧紧抓着他寝衣的一角。
小玄心中蓦然一紧。这熟悉的征兆……潮汐般的不安与隐痛，又开始在她们体内悄然涌动了吗？算算日子，似乎确实差不多了。他轻轻收紧手臂，将两人更密实地圈进自己怀中，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小白微凉的脊背，另一只手则覆盖在小青抓着他衣角的手上，掌心缓缓输送着温和而持续的灵力，如同无声的暖流，试图提前包裹、安抚那尚未完全显形的难受。
他低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星月之光，凝视着两张依偎的睡颜。小白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淡色的唇微微抿着；小青红唇微嘟，几缕墨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她们看起来如此依赖他，如此毫无防备。小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心疼她们即将再次经历的不适，无奈于这无法根除的周期性折磨，更有一份沉甸甸的、近乎偏执的责任感——他是她们的港湾，是唯一的浮木，必须稳稳接住她们所有的情绪浪潮。
“没事，我在。” 他无声地低语，吻了吻小白的发顶，又蹭了蹭小青的额头。尽管知道她们听不见，但他仍一遍遍在心中承诺。
小白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了这份安抚，含糊地低喃了一声：“冷……” 身体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小青也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往下挪，按在自己平坦却可能已开始隐痛的小腹上，仿佛这样能汲取一些缓解的力量。
小玄顺着她的力道，掌心贴着她柔软的小腹，灵力输送得更温和细致。他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几天，他的小娘子们又将陷入那种脆弱、焦躁、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而他，也已准备好再次全身心投入，成为她们唯一的依靠和慰藉。
只是这次，似乎还多了些“新花样”的期待？想起她们傍晚时对着话本脸红兴奋谋划的样子，以及方才在卧室里那些生涩却大胆的“实践”，小玄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又纵容的弧度。罢了，只要她们能好受些，开心些，陪她们“玩玩”又如何？他闭上眼，将怀中两人搂得更紧。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纱帘唤醒了卧室。小玄其实早就醒了，一直保持着姿势未动。他感觉到小白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然后轻轻抽了口气，眉头微蹙，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小腹。
小青也醒了，没像往常一样活力十足地蹦起来，而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缠住小玄，把脸埋在他胸口，嘟囔着：“嗯……不想起……”
小玄心中了然。他低头，柔声问：“姐姐，二姐，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小白靠在他肩头，冰蓝色的眼眸有些惺忪，脸色确实比平日苍白些许，她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小青则仰起脸，赤瞳里少了平日的晶亮神采，带着点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她哼唧道：“有点……肚子闷闷的，腰也酸。弟弟，今天你要当我们的专属抱枕和暖炉，随叫随到，知道吗？” 她说着，还故意用力抱紧他，像是在宣示所有权，也像是在寻求慰藉。
小白也轻声补充，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和一丝依赖：“夫君，这几日……恐怕要多劳你费心了。”
小玄立刻收紧手臂，将两人牢牢拥住，低头在她们额间各落下一个郑重的吻，声音沉稳而温柔：“当然，我一直都在。随叫随到，专属的。” 他顿了顿，看着她们眼中隐约闪过的、与昨日密谋时相似的亮光，心中那点因“秘密”而起的不安，被对她们即将不适的心疼全然覆盖。他决定了，无论她们接下来要玩什么“新花样”，他都会全力配合，只要能让他的小娘子们好过一点。
风暴将至，而这一次，在熟悉的煎熬与甜蜜之外，似乎还预先埋下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带着暧昧与“学习”气息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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