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到九点多才散。
侯鸿亮和汪俊先走了，黄雷和何炯留下又跟李煜白聊了会儿综艺的细节。
“这样，小白，”何炯最后说，“这个项目我接了。具体合同你跟团队谈，时间安排好通知我就行。”
“谢谢何老师！”李煜白真心感谢。
“谢什么，好项目大家一起做。”何炯笑道，“黄雷说得对，这个节目做好了，能成经典。”
“我一定尽力。”
三人走出餐馆，北京的秋夜凉意袭人。
黄雷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何炯是自己开车来的。
“小白你怎么走？”黄雷问。
“我打车回酒店。”
“行，那我们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系。”
“好的，黄老师、何老师慢走。”
送走两人，李煜白站在路边等车。
夜风吹过，他紧了紧风衣，拿出手机。
李知恩又发了条消息：「欧巴，彩排快结束了，你来了吗？」
李煜白想了想，回复：「刚结束饭局，现在过去来得及吗？」
李知恩：「来得及！最后三首歌，我给你留了位置！」
「好，我现在过去。」
收起手机，李煜白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工体。”
车子驶入北京的夜色。李煜白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
今天这一天，收获不小。
姜妍的转会基本敲定，黄雷和何炯都答应了《向往的生活》，还认识了侯鸿亮和汪俊这两位大佬。
接下来，就是一步步把项目做起来了。
车子在工体门口停下。李煜白下车，给李知恩发了条消息：「我到了，怎么进去？」
很快，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跑出来：“是李煜白先生吗？知恩让我来接您。”
“是我。”
“请跟我来。”
工作人员带着李煜白从侧门进入场馆。
里面灯火通明，舞台上李知恩正在唱最后一首歌，彩排已经到了尾声。
观众席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
李煜白在VIp区坐下，看着舞台上的李知恩。
她今天穿的是简单的排练服，白色t恤配黑色紧身裤，头发扎成马尾，素颜，但依然光彩照人。
歌声清澈透亮，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
最后一首歌结束，李知恩鞠躬致谢。
工作人员鼓掌，她抬起头，目光扫向观众席，看到李煜白时眼睛一亮，用力挥了挥手。
李煜白也笑着挥了挥手。
彩排正式结束。
李知恩跳下舞台，小跑着来到他面前：“欧巴！你真的来了！”
“答应你了嘛。”李煜白站起身，“唱得很好。”
“真的吗？没有失误吗？”李知恩眼睛亮晶晶的。
“没有，很完美。”
李知恩开心地笑了，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大家辛苦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很快，偌大的场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欧巴，我带你参观后台？”李知恩提议。
“行。”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走廊里。
李知恩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化妆间、休息室、道具室……像个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
“明天这个时候，这里就会坐满人了。”
走到舞台边，李知恩望着空荡荡的观众席，轻声说，“每次开演唱会前，我都会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你都开过多少场了。”
“还是会紧张啊。”李知恩转头看他，“怕唱不好，怕忘词，怕辜负大家的期待。”
“你会唱好的。”李煜白说，“我一直相信你的实力。”
“欧巴……”李知恩眼睛有些湿润，“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来看我，谢谢你相信我。”李知恩轻声说，“有时候累了，想到欧巴还在支持我，就觉得还能坚持下去。”
李煜白看着她，突然想起系统说的签约攻略。
这个女孩，在舞台上光芒万丈，在私下里却如此柔软。
如果能把她签过来……
“知恩，”他开口，“演唱会结束后，我们好好聊聊你未来的发展。”
“嗯？”李知恩抬头。
“关于签约的事。”李煜白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想来中国发展，星芒会给你最好的支持。”
李知恩愣了几秒，然后用力点头：“好！演唱会结束，我们好好聊！”
北京的秋夜，空旷的场馆里，两人站在舞台边，看着台下万千空座。
车停在酒店门口，李煜白刚要下车，衣袖却被轻轻拉住。
“欧巴……”李知恩坐在后座另一边，眼神在昏暗的车灯下闪着微妙的光，“我送你上去吧？”
李煜白回头看她。女孩脸上还带着彩排后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叹了口气：“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演出。”
“就送你到房间门口嘛。”李知恩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一会儿……”
前排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嘴角带着过来人的了然笑意。
李煜白拗不过她，只得点头：“行，就送到门口。”
两人下了车，走进酒店大堂。
这个点，大堂里很安静，只有前台值班人员礼貌地点头致意。
电梯上行时，镜面墙壁映出两人的身影——李煜白站得笔直，李知恩却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
“叮——”
二十八层到了。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走到房门口，李煜白刷卡开门，侧身对李知恩说：“好了，送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李知恩却没动。她站在门口，仰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像浸了水的黑曜石。
“欧巴……”她轻声说，“我有点渴，能进去喝杯水吗？”
李煜白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明镜似的，却还是侧身让开：“进来吧。”
房门在身后关上。
李知恩走进房间，像是瞬间卸下了所有力气，
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客厅沙发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啊……累死了……”
李煜白摇摇头，走到小吧台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
李知恩接过水杯，小口喝着，眼睛却从杯沿上方偷瞄他。
喝了几口，她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像只慵懒的猫。
“欧巴……”她声音软软的，“这样回去好麻烦哦，助理都休息了……”
李煜白在对面单人沙发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想怎样？”
“我……”李知恩脸微微泛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我就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走……可以吗？”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李煜白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突然笑了：“李知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就是累了嘛……”李知恩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李煜白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你要是真想留下……我怕我忍不住。”
李知恩抬起头，脸颊绯红，眼神却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怎么忍不住呀，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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