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陷阵冲锋，尊者之怒
前有寂灭圣殿的狰狞獠牙与三位虚无尊者的恐怖力场，后有黑暗之墙的急速合拢与无数归墟爪牙的疯狂追袭。远征舰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然而，绝境并未带来恐慌，反而在夜玄宸那不容置疑的决死冲锋令下，点燃了所有将士灵魂深处最炽热的战意！后退已无路，唯有向前，方有一线生机——不，对这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远征军而言，生机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毁灭之前，将他们的利剑，狠狠刺入敌人的心脏！
“启明·混沌方舟”如同一颗燃烧的混沌星辰，舰首的“秩序主炮”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混合着夜玄宸的帝皇意志与“亚顿守护之心”的守护伟力，化作一道直径堪比行星的粗大金灰色洪流，率先轰击在那急速旋转的灰白色“寂灭漩涡”之上！
轰——！
无法形容的法则湮灭之音响彻维度！金灰色洪流与灰白漩涡狠狠撞击，如同两个宇宙的意志在正面对撼！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席卷四方，将附近一些体积较小的归墟哨卫直接撕碎！漩涡的旋转勐地一滞，表面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和细密的裂痕！
“就是现在！全舰齐射！目标——漩涡核心！”月瑶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厉声下令。
紧随混沌方舟之后，所有还能开火的战舰，无论大小，无论文明，都将自身能动用的最强火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森林族的生命能量炮、硅基智械的逻辑崩解射线、岩石巨人的星核震爆弹、灵能织法者的精神坍缩矛……五光十色、属性各异却同样强大的攻击，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狠狠灌入那刚刚被混沌方舟轰出的漩涡裂隙之中！
集火的效果是惊人的！那庞大的寂灭漩涡在内外夹攻之下，勐地剧震，发出一声仿佛不堪重负的哀鸣，旋转戛然而止，随即从核心处开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崩裂、瓦解！
三位虚无尊者联手布下的第一道屏障，被远征军以最蛮横、最决绝的方式，强行撕开！
但代价同样惨重。为了这次集火，舰队几乎放弃了所有对后方追兵和侧面袭扰的防御。就在漩涡崩碎的瞬间，后方涌来的“黑暗之墙”已经近在迟尺，无数狰狞的归墟爪牙如同黑色的潮水，勐地拍打在舰队的后卫阵线上！
惨烈的接舷战与能量对耗在舰队尾部瞬间爆发！不断有战舰在敌人的疯狂攻击下护盾过载、舰体爆炸，化为维度中一朵朵凄艳的火花。惨叫声、爆炸声、能量对撞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悲壮的血色战歌。
然而，前方的舰队主力，已无暇他顾。
冲破漩涡屏障，寂灭圣殿那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躯体，再无遮掩地横亘在眼前。其表面的灰白色能量脉络如同被激怒的巨蟒，疯狂扭动起来，无数炮口和“窗口”中，亮起了冰冷刺目的光芒，勐烈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散开阵型！机动规避！护卫舰掩护主力，突击舰随朕——抵近攻击！”夜玄宸的声音在炮火轰鸣中依旧清晰。
庞大的舰队瞬间化整为零，如同炸开的蜂群，在密集的炮火中穿梭、规避，同时以更加灵活的编队，从各个方向扑向寂灭圣殿。混沌方舟则一马当先，如同冲锋的骑士，径直撞向圣殿那最为宏伟、能量反应也最集中的“主殿”区域。
“亵渎者……自寻死路！”
冰冷、宏大、蕴含着三种不同毁灭真意的意志，如同三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向冲在最前的混沌方舟！三位虚无尊者，终于不再仅仅是维持力场，而是亲自出手了！
居中的“寂无尊者”意志最为浩瀚，如同冰冷的宇宙本身，带来万物终将归于绝对静止与虚无的终极宣告。左侧“凋零尊者”的意志则充满了腐朽与衰败的气息，仿佛能引动万物从内部自行崩解。右侧“焚灭尊者”的意志最为暴烈，带着焚尽一切存在、化为纯粹热寂的疯狂毁灭欲。
三道意志并非简单的能量冲击，而是直接作用在法则层面，试图从根源上瓦解混沌方舟的存在定义，侵蚀其内部所有生灵的生命力与意志！
“凋虫小技！”夜玄宸冷哼一声，端坐于舰桥核心，周身混沌星云骤然扩张，将整个混沌方舟笼罩其中！那三道恐怖的意志撞击在混沌星云之上，如同泥牛入海，被混沌那包容万法、演化万物的特性层层消解、转化，虽然让星云剧烈震荡，却未能真正侵入方舟内部。
“以朕之名，混沌敕令——万法不侵！”
夜玄宸双手结印，混沌星云勐地收缩，化作一层凝练到极致的灰金色光膜，覆盖于方舟表面。与此同时，他心念一动，那枚一直温养着的“万灵帝印”虚影再次浮现于方舟舰首，与主炮融为一体！
“帝印·破界！”
混沌方舟主炮再次轰鸣！这一次，射出的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洪流，而是一枚凝实无比、表面浮现着亿万生灵祈愿虚影、蕴含着“存在”终极意义的帝印实体！帝印所过之处，圣殿发射的炮火纷纷自行湮灭，连空间都被强行“定义”出一条笔直而稳固的通道，狠狠砸向寂灭圣殿的主殿外墙！
“尔敢！”
三位尊者齐声怒喝！他们显然没料到夜玄宸的混沌之力与众生信念结合后，竟能凝聚出如此霸道、直接撼动归墟本源的攻击！三道恐怖的法则攻击——代表着“绝对静止”的灰色光束、引动“生命凋零”的苍白波纹、焚烧“存在概念”的惨白火焰，同时从三个方向拦截向那枚帝印！
轰！轰！轰！
三声几乎重叠的巨响！帝印与三位尊者的拦截攻击狠狠撞在一起！
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漩涡的破碎更加恐怖！碰撞点周围的空间不再是扭曲或破碎，而是直接“蒸发”了，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小型“法则真空”，连归墟本身的黑暗与圣殿的灰白都无法立刻填补！
帝印剧烈震颤，表面的生灵虚影明灭不定，但去势不减，硬生生撞碎了“凋零波纹”与“焚灭之火”，与“寂无光束”僵持了刹那后，帝印轰然炸裂！
但炸裂的冲击波，也彻底冲垮了“寂无光束”！残余的力量混合着帝印中蕴含的磅礴“存在”意志，如同千万把无形利刃，狠狠刺入了寂灭圣殿的主殿外墙！
卡察——！轰隆——！
坚固无比、能吞噬能量的圣殿外墙，第一次被击破！一个直径超过百里的、边缘流淌着融化物质与紊乱能量的巨大破口，出现在主殿之上！
破口之内，并非是想象中空旷的大殿，而是翻涌着更加浓郁黑暗、充满了无数哀嚎灵魂回响的……深渊！
“缺口已打开！突击队，随朕——杀进去！”夜玄宸长身而起，混沌帝袍猎猎作响，他的身影率先化作一道混沌流光，从混沌方舟中冲出，径直射向那巨大的破口！
卫霆率领着最精锐的“破影特遣队”以及各文明选出的顶尖强者，紧随其后，如同紧随帝星的流星，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那代表着终极黑暗与未知的……圣殿内部！
三位虚无尊者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啸，庞大的本体开始移动，显然要不顾一切拦截夜玄宸等人。但混沌方舟与其他主力战舰，在月瑶的指挥下，悍不畏死地扑了上去，用舰体与炮火，死死缠住了三位尊者！
圣殿之外，是舰队与归墟大军的血腥绞杀；圣殿破口处，是帝星与精锐的决死冲锋！
这场远征的最终乐章，终于奏响了最惨烈、也最激昂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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