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渊阙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热气轻轻扫过他的耳廓,“玄熠,你答应我的事,可还没做到呢。”
他故意收紧了手臂,将人抱得更紧些,鼻尖抵着玄熠的颈窝,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应是翻卷宗留下的味道,此刻却莫名让人心安。
玄熠的耳尖红得更甚,连脖颈都染透了薄红,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间发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往日里在朝堂上能言善辩、在刑部审案时雷厉风行的人,此刻竟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只能任由渊阙抱着,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渊阙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笑声闷闷的,从胸腔传到玄熠的身上,带着细微的震动。
“你看你,”他伸手轻轻捏了捏玄熠泛红的耳尖,指尖的触感温热柔软,“不过是抱了抱你,就害羞成这样?”
玄熠被他说得更窘迫,偏过头想躲开他的触碰,却不小心让唇瓣擦过了渊阙的额角。
那触感柔软温热,像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两人都愣了一下,寝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渊阙的心跳也快了几分,他望着玄熠近在咫尺的脸庞——对方的睫毛很长,此刻正微微颤动着,眼底满是慌乱,却没有半分厌恶。
他心头一动,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玄熠的眉眼,声音放得柔了些:“玄熠,别躲了好不好?”
玄熠的身体僵了僵,终究还是没有再挣扎。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桂花香,那香气似乎驱散了连日来查案的疲惫,让他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他沉默了半晌,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声:“……好。”
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玄熠眼底晃出一片迷乱。
直到那张美得近乎妖孽的面容在眼前不断放大,长睫扫过他鼻尖时带起的微痒,与腰间骤然传来的灼热温度一同炸开,玄熠才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完全呆愣住——那触感绝非女子的温软,那东西裹着滚烫的热度,几乎要透过衣料烧进皮肉里。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那抹温度在腰间疯狂叫嚣。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玄熠才猛地回神,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喘,像受惊的兽般慌不择路地往床外退。
左脚慌乱中勾住右脚脚踝,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他踉跄着扶住床沿才勉强站稳,额角已渗出一层薄汗。
不等心绪稍定,玄熠伸手就去扯衣架上的衣袍,指尖因慌乱而发颤,力道没个准头,竟连带着衣架一同拽倒。
“哗啦”一声脆响,衣架砸在地面,连带旁边的矮桌与两把梨花木椅一同翻倒,桌上的茶盏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青砖上,腾起袅袅白雾,倒像是要将这帐内的暧昧与惊惶一同蒸散。
“你是男子!!”
玄熠攥着半拉衣袍挡在身前,声音因震惊而变调,眼底满是茫然与不敢置信——云丰国三公主,怎么会是男子?
渊阙却未起身,只慵懒地斜倚在床榻上,外袍滑落至肩头,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抬眸看向玄熠,眼底褪去了往日的温婉,添了几分狡黠,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将军不喜男子?”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玄熠头上,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沉声质问:“云丰国三公主竟是男子假扮,你这般欺瞒朝廷,就不怕我明日便将此事告到陛下跟前吗?”
渊阙闻言,缓缓坐起身,赤着的脚轻轻点在地毯上,一步步朝玄熠走近。
他停下时,两人距离不过咫尺,能清晰看见玄熠紧抿的唇线。渊阙微微仰头,温热的气息拂过玄熠的下颌,声音低哑又带着蛊惑:“将军,你舍得吗?“
帐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嬷嬷带着几分迟疑的询问:“公主?”
那声音隔着一层薄纱帐,却像惊雷般炸在玄熠耳边。
他猛地攥紧手中衣袍,指节泛白,下意识地往帐角缩了缩,目光死死盯着帐门,生怕那嬷嬷推门而入,撞破这荒唐又惊险的局面。
帐内的烛火似乎也察觉到了紧张,火苗微微晃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渊阙却不见丝毫慌乱,他抬手理了理滑落的衣襟,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肩头褶皱,随即对着帐外扬声道:“无事,退下吧,不用守着了。”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婉,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与往日那位端庄温婉的“三公主”别无二致。
帐外的嬷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确认帐内是否真的无碍,片刻后才传来一声恭敬的“是”,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回廊尽头。
玄熠悬着的心刚落下几分,紧绷的脊背还未来得及放松,眼角余光便瞥见渊阙从榻上起身。
那人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步伐轻得像猫,没有半分声响,只带着一身清冽的冷香,猝不及防地欺近身前。
不等玄熠反应,渊阙的手掌已轻轻扣住他的后颈,温热的指尖抵着他的肌肤,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下一秒,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没有想象中的急切,反而带着几分试探的轻蹭,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又在玄熠僵住的瞬间,微微加重了力道,将他未尽的惊呼悉数堵在喉间。
玄熠浑身一僵,手中的衣袍“哗啦”一声掉落在地。
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唇齿间的温度,与腰间残留的灼热感交织在一起,在脑海中炸开一片混乱。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手腕却被渊阙牢牢攥住,那力道不算重,他能推开的,却还是任由那抹柔软在唇上辗转,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唇上的触感愈发清晰,玄熠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耳边嗡嗡作响,连帐外的风声都消失不见。
他能尝到渊阙唇间残留的蜜饯甜意,那甜味混着清冽的冷香,像淬了糖的毒药,让他既想挣脱,又莫名地失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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