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
不给楚钰柔更多消化或反驳的时间,王霖直接给出了两个明确的提议: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
他竖起食指,“你可以继续不给我面子,不吃不喝的用这副冷脸对着我,至于后果嘛......”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目光在她眼里楚钰柔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你懂的。”
楚钰柔的脸色白了白,秒懂王霖的言外之意。
“第二。”
王霖竖起第二根手指,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就是你乖乖吃饭,吃饱后好好休息,我保证,今晚让你安生睡觉。”
说完,他身体微微后靠,将选择权看似交还给楚钰柔。
但那双深邃眼眸里的笃定,分明写着早已预知了她要选的答案。
空气仿佛凝固了,小桌板上食物的热气袅袅上升,勾勒出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气氛。
楚钰柔胸口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愤怒、屈辱、无力、对疼痛的恐惧......
种种情绪在她心中混合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终,楚钰柔眼中的冰冷一点点黯淡下去,只剩下灰烬般的疲惫和认命。
面对王霖再次用筷子送到嘴边的鸡肉,她极其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然后,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又像是彻底放弃了某种坚持,微微张开双唇。
王霖满意的笑了笑,将那块温热的鸡肉轻柔地送入她口中:“这才对嘛,乖一点多好,来,再吃一块儿...”
王霖深谙与楚钰柔这类骄傲又拧巴的女人相处之道。
纯粹的强硬或许能压制一时,但难免激起更剧烈的反弹。
而过分的温存迁就,又可能让她恃宠而骄,更加难以把握。
所以既要细心呵护,也得时不时的拿捏一下。
楚钰柔终究还是在无声的屈辱中,就着王霖的投喂,勉强吃完了那顿饭。
该说不说,虽然很不情愿,但...真的很香~
待她吃完最后一口,王霖利落地将小桌板上的碗碟收进食盒,折叠收起桌板,将一切恢复原状。
然而,就在楚钰柔以为交易完成,王霖会立刻离开的时候,对方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只见王霖放好食盒转过身,在楚钰柔警惕的目光中,不由分说地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地揽进了自己怀里。
突如其来的过分亲密让楚钰柔瞬间炸毛。
“你放开我!”
她强忍疼痛的在王霖怀里僵硬地挣扎起来,“刚刚说好的,我好好吃饭,你就别烦我!”
“王霖,你言而无信!”
王霖不以为意,手臂稳稳地搂着她,并且自顾自的“关心”了起来。
偏头凑近她耳畔,呼吸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纠正道:“别尬黑,我说让你安生睡觉,又没说立刻就得睡,而且刚吃完就躺下,对肠胃不好。”
“我这是在帮你消化一下,促进血液循环,待会儿睡得更香。”
“我不需要——!”
楚钰柔简直要被他的歪理气晕,银牙紧咬,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
可惜那力道虚弱得可怜,更像是在欲拒还迎。
“不,你需要。”
“你,嗯~你混蛋!”
“谢谢夸奖。”
“滚啊,我没夸你~!”
“行行行,你没夸。”
“Σ(゜゜)......”
楚钰柔所有的挣扎和抗议,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徒劳地碎裂。
她推拒的手逐渐无力,最终只能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指尖微微发抖。
身体被迫紧贴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温度,以及那不容错辨的、逐渐升腾的侵略性气息。
羞愤、无力、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这种绝对掌控下悄然滋生的异样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呼吸变得紊乱。
她不再剧烈挣扎,但身体依旧紧绷,无声地表达着最后的、微弱的抗议。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而凝滞。
不过,王霖也清楚楚钰柔此刻身体的真实状况。
所以他的“关心”也仅仅止步于抱着楚钰柔轻抚,以及在她耳边低声说些让其耳根发烫又无力反驳的话。
这种介于温情与胁迫之间的亲昵持续了大约二十来分钟。
感觉到怀里的人从一开始的僵硬抗拒,到后来渐渐只剩细微的颤抖和压抑的呼吸,王霖知道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最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近乎安抚的吻(尽管楚钰柔偏头想躲),然后松开了手臂,将她重新安顿回被窝里,还顺手掖了掖被角。
“好了。”
做完这一切的王霖站起身,俯视着床上躺着的楚大小姐:“好好休息,晚安。”
楚钰柔缩在被子里没有回应。
王霖也不在意,提起床头柜上收拾好的两个食盒,悠哉游哉地转身离开了楚钰柔的闺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回到客餐厅时,里面比之前安静了许多。
只有客厅那一块儿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白洁只穿着一件舒适的丝质睡裙,裙摆因坐姿而微微上缩。
这会儿她正半躺半靠在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绒毯,津津有味的追着剧。
从王霖这里看过去,她姿态慵懒,长发披散,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听到门口的动静,白洁懒洋洋地转过头来。
她的视线落在王森手里提着的两个食盒上,眉头都没动一下,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是随口说道:“你自己洗一下吧,我懒得动了。”
“啧,不是...这对吗?”
王霖闻言,挑眉反问道:“白老师,这活儿不应该是你的么,咱俩谁是主谁是仆啊?”
白洁呵呵一笑,声音软绵绵的:“你不是一直说尊师重道么,都叫我老师了,学生帮老师做点事情怎么了?”
她居然顺着王霖的称呼,反过来将了他一军。
王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逻辑噎了一下,看着她那副赖在沙发上、理直气壮使唤人的娇俏模样,竟一时无言以对。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我洗就我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洗个碗而已,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白老师您歇着,学生这就去给您洗碗。”
白洁反驳道:“打住,什么叫给我洗碗,那是你的两个老婆吃的,和我可没关系。”
“6”
王霖说完不再搭话,自顾自提起两个食盒走进了半开放式的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细微的水流声、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他偶尔哼出的不成调的小曲。
十分钟后,一切收拾妥当,残羹剩饭处理好,碗筷洗净沥干,灶台也擦拭了一遍。
王霖用挂在厨房门口的干净擦手布仔细擦了擦手,转身回到客餐厅。
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很自然地挨着白洁坐了下来。
这会儿白洁依然保持着半躺的姿势,一双如玉般白皙修长的美腿此刻正蜷缩着横放在沙发上,几乎占了一半的沙发面积。
王霖坐下后,动作自然地伸手就将白洁那横陈的玉腿轻轻捞了起来。
然后顺势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让她的小腿和脚踝舒适地搁在自己怀里。
他的手掌则覆上她的小腿,指尖无意识地、带着欣赏把玩的意味,轻轻摩挲着那细腻光滑的肌肤。
“白老师,我来给你按按腿。”
“??????”
白洁本想说不需要,但突然想到两人之前的搭话。
一旦说出来,这家伙肯定拿什么尊师重道之类的话来堵她。
再怎么说,恐怕也逃不脱这家伙的魔掌了,自己现在整个人都是他的了,就随他去吧。
而且...她对王霖这般举动早已见怪不怪。
说实话,白洁也清楚自己的魅力点在哪儿。
早在当初还在宁城三中教书的时候,她的大长腿就被称为“三中风景线”了。
每天去上班路过教学楼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无数双眼睛在对她行注目礼。
并且,两年前在宁城刚被王霖带回家那会儿,她就知道这家伙多半是个腿控爱好者。
白洁只是从茶几对面的电视剧里抽离目光,转头斜睨了他一眼,但身体却没有丝毫抗拒或挪开的意思。
反而就着这个姿势调整了一下靠枕,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甚至将毯子往他身上也搭了一点,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回电视剧。
王森半靠在客厅宽敞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姿态闲适。
一边赏玩着白洁的如玉美腿,一边问道:“白老师,你咋这么配合?”
白洁回应道:“不然呢,反抗有用吗?”
“额......有道理,你赢了。”
王霖又问道:“话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宋总监和林安琪她俩呢?”
白洁语气平常地答道:“林安琪回房间照顾小慕安去了,宋君瑜去下一层的健身区锻炼了。”
她说着,轻轻动了动被王霖握在掌中的脚趾,“我本来也想回房间,但今天不是轮到我干洗碗的活儿了么?”
王霖一听,吐槽道:“啧,你也知道这会儿是你的活儿啊,那刚才还让我洗碗?”
白洁剜了他一眼:“你还不乐意了?”
说着她就要把腿从王霖怀里收回来。
王霖哪肯答应。
反应极快的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力道不重,却足够制止她的动作。
“愿意,愿意!”
他连忙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尊师重道,没事儿就乐意干点儿助人为乐的好人好事。”
白洁白了手口不一定王霖一眼:“呵呵,听你这么说,我要不奖励你朵小红花好像都说不过去了。”
“那不用,我这个人很随便的。”
王霖笑了笑,话锋一转:“只要把您自己奖励给我就好了。”
“(?_?)......”
白洁吐槽道:“那你还真是...挺随便的。”
...
两个多小时后。
墙上的鹿角时钟的指针走到了晚上的22:17。
直到现在,客餐厅的门都没有再被人推开,今晚或许不会有人再来了。
王霖看了一眼时间,又低头看了看怀里似乎有些困意的白洁。
早在一个小时前,白洁便抽回了腿,改为整个人依偎在王霖怀里。
好吧,虽然是被迫主动的,但不要在意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不早了,咱们也回房睡吧。” 他拍了拍白洁的肩。
白洁抬头问道:“你今晚不去陪你的郑恩爱吗,她可是刚为你生了个孩子。”
王霖并没有说已经陪了那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的话,也没有说什么今晚我是属于你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踩一捧一不符合他这个端水大师的打法。
“白老师,你也知道恩爱阿姨都生了个孩子?”
王霖起身,弯腰将白洁拦腰横抱了起来,意有所指的说道:“所以咱俩是不是也得抓点紧?”
“不了。”
白洁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灼灼目光,说:“养孩子这种事,还是看别人比较有意思,而且你都有两个了,也不差我给你生吧?”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王霖不由分说的抱着白洁直接回了房。
当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不过,同样无心睡眠的不止王霖和白洁。
但人类的悲欢不尽相通,就像痛苦的表情,有些时候也代表着另一种意思。
极昼天灾之下,即使现在是大半夜,外面的天色也是阳光明媚。
崇光岛北面靠东的峭壁横向大裂缝中。
极度的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三个R国俘虏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肉上。
逃亡的惊惧、同伴惨死的阴影、武装直升机与尸潮带来的死亡威胁....早已将他们的精神透支到了极限。
虽然他们的身体叫嚣着要休息,可每当意识开始模糊,胃部痉挛和喉咙火烧火燎的干渴就会立刻将他们拖回清醒的现实。
他们仨已经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昨天补充的那点水分早已消耗殆尽,此刻胃里空空如也,甚至开始产生灼烧般的幻觉。
唾液分泌都变得困难,嘴唇干裂起皮,每一次吞咽动作都带着疼痛和更加强烈的饥饿感。
呜咽的冰凉海风从外面灌入,像是在哭坟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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