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
陷在深沉的黑暗中的峤一,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对话唤醒,两个声音都很熟悉,前一个他每天只要一开口就能听到,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后一个也是天天都能听到,尤其是最近一年,还有那个语调,光听气口他就知道是厄尔的。
就是这内容,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什么你的我的?
当脑子开始思考,离清醒也就一步之遥,记忆如流水冲入脑海,之前发生过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播放,看到他当着众人的面掐着厄尔说他是他的,峤一猛地睁眼坐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卧-艹,真的假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就算是做梦也太超过了……”
他还以为刚刚是在做梦,就这都把他打击的不行。
峤一坐在床上怀疑人生,将他整个清醒过程尽收眼底的厄尔不紧不慢的起身,将下巴抵到他肩上。
猜到他对昨晚的事还有记忆,故意顺着他的话说道:“做了什么超过的梦,反应这么大?”
脑海中萦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把峤一吓得一激灵,“你、别这么突然开口行不,吓我一跳。”
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他没有回答问题,只是突然晕红的耳朵泄露了他的心思。
厄尔眼睁睁看着嫩白的耳廓瞬间染上颜色,顺从的被某人轻轻推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说话。
峤一心里有鬼,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就想躲,不敢跟他对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要知道他从来不惧跟任何人对视。
尤其是厄尔,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厄尔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偏偏这次出师未捷身先死,他甚至无法开启这场战争就已经不战而退。
“干、干嘛这么看着我,现在几点了,店里是不是已经开始营业了,糟了,今天的早餐……”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峤一眼神飘来飘去,瞄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蓦然想起他每日清晨的理性工作要来不及。
说着就要起床,却被厄尔拦腰抱回床中间,折腾一番离床边反而更远。
“别闹,快放开。”峤一拍着厄尔的手臂,却只让某人越箍越紧,他不但没放,还得寸进尺的将脑袋凑上前。
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厄尔眸中笑意愈发深浓,鼻尖抵上鼻尖,他轻轻开口,“我是你的!”
轻飘飘四个字,却像给峤一心里扔了四颗核弹,将他的理智全都炸成浆糊,刻意被忽略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冲击着心灵,他全都想起来了。
昨夜酒吧,他突然的醉酒,醉后失态对着某人宣誓主权,桩桩件件,没有一丝遗漏。
“我、我……”峤一磕磕巴巴,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厄尔这副做派,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混过去,非要在他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坐实不可。
电光火石之间,峤一从一众羞-耻记忆中挖出重点,“你、等等,昨晚、那、那是蚀物在搞鬼,对,肯定是蚀物,我记得很清楚,我根本没喝酒,怎么可能突然就醉成那样。”
啧,没糊弄过去,厄尔眼中闪过一抹扼腕,拥着峤一的身体却并没放松,
“没错,的确是蚀物,你应该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吧!”
“抛接球。”峤一的确猜到了,他是在开始玩抛接球后突然醉倒的,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很容易就能锁定目标。
“东西呢,你带回来了吗?”
埃里克最初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还有考虑过会不会是蚀物在搞鬼,可听到他说那些人的症状只是醉酒,再无其他,就并没太确定。
毕竟蚀物这东西形成条件特殊,得多无聊的人,才会执念要醉过去,直接喝酒不行吗?
就因为这样,他才掉以轻心,结果把自己埋坑里去,居然真的有人的执念会这么无聊,他也是服了。
接过厄尔递过来的抛接球,当时小丑给了他两颗,实际起作用的只有一颗,不过以防万一,厄尔都带回来了。
“在这呢,放心吧,我拿的时候没让人看到。”
知道峤一坚持不想在旁人面前露馅,厄尔没等他问就主动交代,得到他赞赏的眼神。
准确从两个选择里拿起那个有问题的球,其中能量已经被厄尔吸收,不用担心被影响。
“还真是只为恶作剧,让最想要保持清醒的人醉酒,什么玩意?”
感受蚀物触发的机制,峤一只想找到那段执念的主人爆锤他的脑袋,都什么跟什么啊,想保持清醒吃他家大米了,偏要跟人过不去。
他甚至能想到那人如果知道他的恶作剧以这种方式成功,会得意成什么模样,可尽管他气的牙痒痒,想找到这个人也难如登天。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因为它没什么大危害,触发需要的能量也不大,一开始才没能发现它。”
幸好没发现,不然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厄尔斜着身体撑在峤一面前,定定看着他,眼神露骨的像是要把他吃掉。
对上那眼神一秒,峤一就浑身不舒服,身体从内到外像是爬满蚂蚁,麻麻痒痒,还有些燥热。
不想被拉着一起沦陷,峤一坚持不跟他对视,“那回收这玩意的时候,埃里克他们没怀疑什么吧?”
“应该没有,”厄尔看出他的不自在,并没有咄咄逼人,而是轻轻后退了一点,但人还是在他的怀抱范围里。
他用行动表示,只要在可控范围里,峤一拥有绝对的自由,
“毕竟你并没有跟之前那些人一样彻底醉过去,后来还愈发清醒……”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
峤一正想问,脑海中突然那晚后来的境况。
他看到自己掐着厄尔的脖子,逼他承认他是他的,厄尔答应后,在周围人的起哄中,他——当众吻了厄尔。
再然后,就是他们在一片混乱中落荒而逃,聚会虎头蛇尾的就这么结束。
这个蚀物的能量确实不强,也就是一开始峤一没准备,晕的比较厉害,后来肉眼可见的人越来越清醒,眼神清明的完全就是个正常人。
任谁来看都不会觉得他醉的有多厉害,顶多就是喝的略微有点多。
他们一行人分开的时候,他还很清醒的跟埃里克他们说拜拜了呢。
想起这些,峤一觉得天塌了,醉酒这个借口本来就站不住脚,现在更坐实了。
“还不如真让我醉死过去算球。”
恨铁不成钢的捏紧手中的抛接球,峤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纯纯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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