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衙内孔继宣两千五百人偷袭襄阳外城西城门,在牺牲了两三百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后,被城门钟岳守军堵在门洞里。爬上城墙的一千五百名死士又兵分两路。
一路向城下门洞外的钟岳军的陌刀阵压逼,力图与冲入城门洞的五百骑兵队伍夹击陌刀阵;
一路向城头上三百守军压逼,力图掩护城外的五百弓弩手攀墙,占领城门楼制高点。
钟岳军内应首领钟华锋率领的三四百守军面对偷袭的两千五百人打得有声有色,天雷弹差不多耗完了。
陌刀如林,长刃森然。
“进!”钟华锋冰冷的声音在洞内回荡。
“哈!”百名陌刀手如山岳般踏前,巨刃同时挥出!
“噗嗤——咔嚓!”
人血和马血瞬间飙射至洞顶!拼死冲锋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连人带马撞上这片刀林,最前排的骑士和战马如同撞上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瞬间被斩碎!残肢断臂和内脏混合着热腾腾的鲜血,泼洒在后继者的脸上。
襄阳偷袭部队冲锋的势头被硬生生掐断。门洞内顿时人仰马翻,挤作一团。后续的骑兵被前面的尸体和伤兵挡住,进退不得。
与此同时,偷袭方襄阳军开始城头上的生死竞速。
攀上城墙的剩余的一千二百名襄阳死士,如同决堤的洪水,兵分两路,扑向各自的目标。
第一路(七百人,扑向城下):“砸碎那铁乌龟!接应少帅!”一名都头怒吼着,率领死士沿着登城马道,向城门洞内侧的陌刀阵后方发起了决死冲锋。他们的目的是前后夹击,摧毁这该死的陌刀阵。
第二路(五百人,扑向城楼两侧的炮位和箭楼):“抢占炮位和箭楼!一个不留!”另一名都头则率部杀向城门楼两侧的炮位和箭楼,与守卫在那里的三百钟岳军守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刀剑碰撞声、临死前的惨嚎声瞬间响彻城头。
每一步台阶、每一寸垛口都在激烈争夺,尸体不断从城头坠落。他们的任务是夺取制高点,压制城下敌军,并为城外五百弓弩手攀城清空道路。
顷刻间,西城门区域化为了一个立体的、高速运转的死亡漩涡:
城门洞内(水平绞肉机):襄阳骑兵被陌刀阵堵死,前进不得。而钟华锋的应对冷酷而高效:“天雷手!”
陌刀阵后的士兵冷静地向挤满门洞的敌军投出了仅剩的手投天雷。
“轰轰轰!”
爆炸在密闭空间内产生了毁灭性的效果。挤在一起的襄阳骑兵人马俱碎,残肢与城墙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门洞内瞬间化为血池地狱。
城门洞内侧(垂直攻击与反制):从马道冲下的七百襄阳死士,嚎叫着从背后杀向陌刀阵。然而,钟华锋对此早有防备。
陌刀阵后方立刻站起一排盾牌手和长枪兵,死死顶住了他们的冲击。同时,两侧屋舍的窗口探出弩手,精准地射杀试图靠近的襄阳兵。夹击变成了送死。
城头之上(制高点争夺战):五百襄阳死士与三百守军血战。襄阳军人多势众,渐渐占据上风,将守军逼向城门楼一隅。城外的五百襄阳弩手开始趁机攀城。
城头争夺战陷入了最残酷的消耗战,双方都杀红了眼。
城头的襄阳军在浴血奋战中逐步扩大战果。攀城弩手,不断被城头守军推下的滚木擂石砸落,惨叫着坠下城墙,但仍有四百余成功登城,稳住了阵脚。
战斗持续了不到两刻,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随着西门和东门突围出来的襄阳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钟岳军在外城西门这三四百守军的处境越来越不利。
“轰!轰!”几声炮响!钟岳军布置在西门内的两门轻型野战炮终于调整好角度,对准孔继宣骑兵被堵的城门洞和孔继宣死士控制的城门和城门楼发射了霰弹!
铅弹如同钢铁风暴般席卷了狭窄的城门通道!正在奋力冲击城门口钟岳军一百人陌刀阵的六七百个死士和源源冲入城门洞的骑兵,瞬间被扫倒一片!人马俱碎!
襄阳军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衙内孔继宣目眦欲裂,他知道,最后的机会稍纵即逝。
“跟我上!夺炮!”他率领最后的亲兵,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两门喷射死亡的火炮。
襄阳城的西南角,杀声再次震天动地。这场子夜奇袭,成败在此一举。
钟华锋所指挥的陌刀阵,在孔继宣率领的七百死士、两百骑兵的疯狂紧逼之下,只能边战斗边后退。
城墙上的三百名守军,运用猛火油龙和天雷弹顽强阻击企图夺取火炮的五百死士和四百弓弩手,牢牢护卫着炮位。
内应首领钟华锋虽对钟岳部署在外城的三千骑兵部队未能迅速响应他的求援信号心存疑虑,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现场指挥作战。
当敌军在城门洞内和门洞外聚集了大量人员,且留下众多尸体时,钟华锋指挥便携式猛火油龙(柜)投入战斗。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低沉、恐怖的声音响起——那是猛火油龙(柜)的咆哮。
这是最后一招最残忍、最绝望的一招。
一道粘稠的、咆哮的火龙从铜喷口喷出,瞬间吞噬了洞口和洞里的一切。火焰顺着流淌的火油蔓延,点燃了尸体、盔甲,甚至石头。城门洞化作一个巨大的熔炉,凄厉的、骇人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猛火油龙喷射出的近乎凝固的火油(类似于希腊火)粘稠不易扑灭,用水反而会助长火势。
火焰瞬间吞噬整个城门洞,将里面的士兵——无论是死是活——全部点燃。惨叫声会压过战场一切声音。这种超越时代的恐怖景象,足以让最勇敢的士兵精神崩溃。这不仅是物理杀伤,更是对敌军士气的终极毁灭。
孔继宣被亲兵死死按倒在西门城头的城门楼,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部分精锐骑兵,在那一线生机之门内,化为了焦黑的残骸。
城门洞内,已不见活人的踪迹,唯有一层厚厚的肉泥,那是经反复轰炸与踩踏后所剩的惨状。城头上,襄阳军的死士曾一度逼近城门楼两侧的炮位,然而在守军精锐的猛烈反扑以及弩箭、天雷弹的强力压制下,他们死伤惨重,不得不退守至一段城墙处。
衙内孔继宣望着那敞开的城门,它宛如巨兽之口,无情地吞噬了他两三百精锐骑兵,心中满是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他以为打开了胜利之门,却未曾想门后竟是更深的地狱。
实际上,他所策划的偷袭战颇具战术亮点。采用声东击西之策(以山上箭雨吸引敌军注意),配合暗度陈仓之计(让城下死士攀城),再加上骑兵预备队冲击城门,这一组合堪称经典,充分体现了出奇制胜的兵法精髓。
襄阳军凭借偷袭成功打开了战局,但钟岳军迅速且专业的应对(陌刀队强力反扑、炮兵全力阻击以及猛火油龙进行拦截),表明这依旧是一场实力差距悬殊的战斗。
从西门和东门突围而出的一千余襄阳军,最终杀到了西门,身后还跟着三四千走投无路的溃兵与壮丁。
襄阳副将赵承业背负着已然苏醒的节度使孔勍,带领数百牙兵,与孔勍的次子孔继业、幼子孔继军所率领的一千牙兵会合。父子四人再度重逢,士气不禁为之大振。
衙内孔继宣率领的偷袭部队更是喜出望外。
就在此时,钟华锋的救援队赶到了!
外城内钟岳军约三百人的侦察搜索部队,在叛变的原襄阳副将周伦带领下疯狂反扑,妄图夺回城门控制权。
负责外城警戒的钟岳军三千骑兵预备队中的一个骑兵团一千人马,终于赶到。他们原本都赶去内城疏导三、四万溃逃的襄阳军、壮丁和百姓了。
王一贺和钟岳率领的两千人马从内城西门冲杀过来。
戴岚和蔡水凤率领的两千人马从内城东门也同样冲杀过来。
四路人马如四条钢铁洪流,从不同方向朝着西门城门处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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