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
朱樉的这种心情,鉴于李奉西也很爱自己的妻子,他自是知晓。
男人可以小肚鸡肠,但绝不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小肚鸡肠。
忽木赤,是外人,一个外人救了自己的兄长,救了自己的大舅哥,怎么可以不回报呢?
又不是自家人,不需要见外。
不过李奉西现在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个,男人嘛,对于自己兄弟的爱情总是要打趣一番:
“哇!没看出来,你现在很爱观音嘛。”
“啧啧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醉仙楼说……”
“哎哎哎!”
朱樉想着王观音就在华盖殿内,他和李奉西虽然在殿外离得也不远,再加上李奉西坏透了,之前声音只是一般,这会儿突然变大,赶忙把李奉西拉远些,同时捂着他嘴巴道:
“那不都过去了吗?”
“我现在,是真的将她当成了我的妻子,要和她相守一生的。”
李奉西拨开朱樉捂着他嘴巴的大手,一脸被甜到了的表情:
“我要听听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
朱樉一开始还不愿意说,在李奉西的眼神攻势下,才朝着华盖殿内的倩影看去:
“硬要说的话,就是你说得对,我媳妇的确是个苦命人。”
“她只有我了。”
李奉西有些欣慰,眼前的这个秦王真的跟历史上那个大明秦王大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朱樉的眼中面上都是心疼。
有一说一,都快赶上李奉西心疼朱镜宁时的那种心疼了。
“哈哈,好吧,既然我兄弟都这么说了,不就是一个元人吗?”
“放他走就放他走,反正总要有个人去漠北给元主送王保保写好的这封信,就他了。”
朱樉心中一动,忽木赤要是去送这封信,那一定会被气急败坏的元主所杀。
不过转念一想,忽木赤不去送这封信,也一定会被元主所杀。
唉~大舅哥啊大舅哥,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秦王能做的也就只有等王保保写好信,带着这封信去凤阳牢狱找忽木赤了。
忽木赤比王保保更早醒来,但看上去却比王保保伤势更严重。
因为手榴弹爆炸的一瞬间,他舍身救主,导致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右腿也被倒塌的房屋砸骨折了。
这样的忽木赤早已心如死灰,尤其是在牢狱看到朱樉时,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朱樉也懒得跟忽木赤解释,掏出王保保写给元主的信丢给他,忽木赤确认再三,便踉跄的站起来,跟朱樉走了。
去往凤阳城外的一路上,忽木赤好几次都忍不住将信拿出来再看一遍。
这个元人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就算大明不会杀他,要放他走,他也不会走。
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还腆着脸回家,既然计划失败,就应该付出死亡的代价!
但前提是王保保不写这封信。
通过信上的内容,忽木赤知道他必须要回到漠北去,将这封信面呈给元主的同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劝元主按信上写的去做。
不然大元就完了!
于是在凤阳城外,忽木赤腆着脸接受了朱樉给他的盘缠,以及一根用来拄着行走的拐棍。
在皎洁的月色下一瘸一拐的向北方而去,只是不知为何,一步三回头,忽木赤似乎有话要说。
“我会照顾好她的!”
“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和她的孩子。”
朱樉郑重的强调道,声音很大,除此之外,语气中还能听得出明显的得意之情。
这就是男人,在情敌面前,是绝对要小肚鸡肠的!
因为距离有些远,秦王看不到听到他这些话的忽木赤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却能看到忽木赤的身躯比之前佝偻得更狠了。
正如现在的大明和北元,早已攻守易形,如今更是连较量的资本都没有了。
“开心,走,回去搂媳妇睡觉。”
朱樉又额外强调了这一句,才心满意足的领着人走了。
凤阳城外的元人听到这,身躯又往下佝偻了一些。
可想着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忽木赤就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朝北方而去,而且走得比之前更快了。
不知走了多久,月色都不再皎洁时,忽木赤突然脚步一顿,转身望了一眼四周,皱眉良久,才双眼一亮道:
“是你吗哈鲁台?”
无人应答,片刻后才响起回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伴随着这句话,十米开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忽木赤的眼前。
正是他们的计划开始前,留在中都城外准备随时接应王保保等人的哈鲁台。
昨日发生的一切不止对王保保等人而言是一场噩梦,对哈鲁台亦是一场噩梦。
而且还是懵逼的噩梦。
哈鲁台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因何而失败,这自是让哈鲁台备受煎熬。
“你看完这封信就知道了。”
忽木赤将王保保的信掏出,递给哈鲁台。
哈鲁台伸手接过,一眼就认出信上的笔迹是何人所书,浑身直接一颤:
“王爷还没死?”
“你先把信看完。”
哈鲁台带着满心的震惊低头看信,但等他看完以后,才知道刚才的震惊根本就不算震惊。
“手榴弹?李奉西?”
“王爷投降了?”
“还让可汗归还云南?”
如果不是太熟悉王保保的笔迹,哈鲁台根本就不会相信这封信是他那高贵的王爷所写。
忽木赤则是一边将朱樉给他的盘缠拿给哈鲁台一边慎重嘱咐道:
“哈鲁台,你应该知道王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恐怕我们大元这次是真的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你昨日既在明中都城外接应我们,应该听到了那恐怖的响声了吧?”
“那就是大明的手榴弹,我亲眼所见它的威力,那简直不是人能抵挡的!”
“不管我们元人的铁骑有多骁勇,在这个恐怖的武器面前都会被炸成一摊碎肉。”
“王爷之所以投降,可能也是怕可汗贸然跟大明作战,让我们大元万劫不复。”
“所以现在,你必须要抓紧时间赶回漠北,将这封信送到可汗手中。”
“你也看到了,我的腿骨折了,我赶路的速度不可能有你快。”
哈鲁台冷冷的瞥了一眼远处的凤阳城,就连王爷都战胜不了的男人吗?
“呵~原来如此,不过我的安答,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有没有将郡主怀孕的消息告诉王爷?”
忽木赤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
“好吧,有,我告诉了王爷,可那时……”
“噗呲”
一把锋利的短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了忽木赤的脖颈。
大量的鲜血从忽木赤割开的喉管喷出,执刀者自是哈鲁台,他甩干净短刀上的鲜血,就将其重新放在自己的腰后。
然后仔仔细细的将王保保的信检查了一遍,再看一遍的同时,也是为了怕这封信沾染上忽木赤的血迹。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将信妥善收好,哈鲁台才低下头,看着早已躺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鲜血都快流干,浑身停止抽搐的忽木赤,摊了摊手道:
“我警告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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