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不大,里面只有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和一个置物架。马桶盖是盖着的,洗手池里没有水,置物架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整个厕所里,除了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其他生物的影子。
呼叫铃的按钮,安装在马桶旁边的墙壁上,此刻正亮着红色的指示灯,铃声依旧在不停地响着。可按钮旁边,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人触碰它!
“这……这怎么可能?”陈瑶吓得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拖把差点掉在地上,“没人按,它怎么会响?”
我也吓得浑身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亮着红灯的呼叫铃按钮。难道是按钮卡住了?我壮着胆子,伸手想去按一下关闭键,可指尖刚要碰到按钮,就突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按钮处传来,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指!
“啊!”我尖叫一声,猛地缩回了手,转身就往厕所外跑。陈瑶也被我的尖叫声吓了一跳,跟着我一起,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厕所,一口气跑回了护士站。
我们瘫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浑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厕所里的呼叫铃,不知何时已经停了,ccU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退。
“刚……刚才你感觉到了吗?”我颤抖着问陈瑶,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瑶点了点头,脸色苍白得像纸:“感觉到了……那股寒气……像是有东西在里面……”
那天晚上,我和陈瑶再也不敢离开护士站半步。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睁着眼睛到天亮,生怕一闭眼,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直到第二天早上,护士长和其他护士来上班,我们才像是看到了救星,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们。
护士长听后,脸色变得格外凝重,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了,这事你们别往外说,也别再去想了。1床的老奶奶,生前确实很依赖那个呼叫铃,可能……可能是她还有未了的心愿,舍不得离开吧。”
“那……那我们怎么办?”陈瑶着急地问,“万一晚上它又响了怎么办?”
“我会让人把厕所的呼叫铃线路暂时断开,”护士长说,“等1床重新安排病人了,再接起来。你们也别害怕,她没有恶意,只是太孤独了。”
从那以后,厕所的呼叫铃就再也没有响过。可1床的诡异事件,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三天后,1床安排进了一位新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因心绞痛入院。可大爷住进1床的当天晚上,就开始说胡话,说看到一个老太太站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看,还说“这是我的位置,你该走了”。
大爷的家人吓得不轻,找护士长闹着要转床。护士长没办法,只能把大爷调到了其他床位。从那以后,1床又空了下来,再也没有人敢住。
而4床的敲墙声,也偶尔会在深夜响起。有时候,我值夜班时,还会听到1床隔帘后面传来轻微的叹息声,像是那位老奶奶,还在为自己的离去而悲伤。
我在ccU轮岗的日子,充满了这样的诡异经历。那些深夜的敲墙声、空厕的铃音、隔帘后的黑影,像是一个个噩梦,缠绕着我,让我每次值夜班都如临大敌。
轮岗结束那天,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ccU的大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仿佛那股来自ccU的寒意,已经钻进了我的骨头里。
后来,我从其他护士那里听说,ccU的4床和1床,最终被医院彻底封锁了,不再安排病人入住。有人说,医院请了道士来做法,驱散了里面的“不干净”的东西;也有人说,那两个床位的鬼魂,最终还是离开了,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可我永远忘不了,在ccU的那些深夜,靠在4床墙上听到的敲墙声,和陈瑶一起在空厕所门口感受到的刺骨寒意。那些经历,彻底打破了我对“科学”的绝对信仰,让我明白,在生死的边界,总有一些东西,是人类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
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心内科护士,虽然不再在ccU工作,但每次路过ccU的门口,我都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想起那些发生在深夜的诡异故事。我知道,ccU里的生死博弈还在继续,那些孤独的鬼魂,或许还在病房里徘徊。
而那些经历,也让我对生命有了更深的敬畏。我们总以为自己能掌控生死,能战胜疾病,可在浩瀚的未知面前,人类是如此的渺小。那些看似诡异的传说背后,或许都藏着一段段未了的心愿,一份份深沉的思念。
深夜的医院,依旧灯火通明。ccU里的监护仪还在“滴滴”作响,像是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坚韧。而我,每当想起那些在ccU经历的惊魂时刻,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愿每一个逝去的灵魂,都能得到安息;愿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能珍惜当下,敬畏生命。
那些墙后的叩击与空厕的铃音,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但它们教会我的道理,却会伴随我一生。在生死之间,总有一些东西,比疾病更可怕,也总有一些东西,比死亡更令人敬畏。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心怀善意,敬畏生命,在未知的世界里,勇敢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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