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观察窗口旁边的台子。台子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平时很少有人触碰。台子边缘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长度大概有十几厘米,形状不规则,像是一个扭曲的符号。我伸出手指,想摸一摸那道划痕,可指尖刚要碰到台子,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那股凉意来得毫无征兆,像是有一块冰直接贴在了我的小腿上,瞬间穿透了厚厚的保暖裤和护士服,冻得我肌肉一紧。我下意识地抬起腿,用力踢了一下,想把那股凉意甩掉,可踢出去的瞬间,却什么都没碰到,小腿上的冰凉感也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紧紧贴着我的皮肤。
我心里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我的护士服长度到膝盖以下,保暖裤更是紧紧裹着小腿,按说不会有缝隙让寒气钻进来,而且我明明靠在台子旁边,小腿是悬空的,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我往旁边挪了挪,确认自己的小腿离墙壁还有至少半米的距离,护士服的衣角也根本够不到小腿下半部,那这股冰凉感是从哪里来的?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小腿。保暖裤和护士服都是完好的,没有破损,也没有沾到任何冰凉的东西。可那股刺骨的寒意却真实存在,顺着小腿往上蔓延,冻得我骨头都疼。我伸出手,摸了摸小腿感到冰凉的地方,皮肤竟然是温热的,和其他地方没有区别,可那种冰凉的感觉,却像是刻在了骨头里,挥之不去。
“难道是我冻僵了,产生幻觉了?”我喃喃自语,试图用科学的解释说服自己。可那股冰凉感太过真实,根本不像是幻觉。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凉意集中在小腿下半部的一个点上,像是有一个东西正死死地贴在那里,贪婪地汲取着我的热量。
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再次敲了敲铁门,这次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师!您到底好了没有?我真的很着急!”
就在这时,窗口的挡板突然“哗啦”一声被拉开了。我吓得猛地后退一步,抬头看向窗口。里面的灯光很亮,是那种冰冷的白炽灯,照亮了窗口里面的一小片区域。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女人坐在里面,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漆黑,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一潭死水,看得我心里发毛。
“把东西递进来。”女人的声音和刚才一样,低沉沙哑,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她的手从窗口伸出来,那是一双苍白消瘦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我不敢多想,赶紧把密封箱和单据递了进去。女人接过东西,动作僵硬地翻看了一下单据,又打开密封箱看了看里面的空血袋,然后点了点头,“好了,可以走了。”
说完,她不等我回应,就“哗啦”一声关上了挡板,将里面的灯光和她那双诡异的眼睛一起隔绝开来。
我像是得到了特赦,转身就往楼梯口跑,脚步慌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上跑。直到跑回急诊科的走廊,感受到抢救室传来的温暖灯光和喧嚣气息,我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小腿上的冰凉感已经消失了,可刚才那种刺骨的寒意,却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抢救室里,病人的手术还在进行,血压已经稳定了下来。主治医生看到我回来,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血库没人吗?”
“有人,里面的老师好像在忙,等了挺久的。”我敷衍了一句,实在不敢把刚才的经历说出来,怕被当成迷信或者精神失常。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在血库的遭遇。那个低沉沙哑的女声,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还有小腿上那股莫名的冰凉感,都让我浑身不自在。我时不时地摸一摸小腿,皮肤依旧是温热的,没有任何异常,可我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夜班结束。我脱下白大褂,换好自己的衣服,只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走出医院大门,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仿佛那股来自血库的寒意,已经钻进了我的骨头里。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让滚烫的热水冲刷着身体。热水流过皮肤,带来一阵阵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也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想看看昨晚感到冰凉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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