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北岸防线时,战斗已进入白热化。漳水之上,数十艘舟筏密密麻麻,几艘巨大的楼船乘风破浪,船头覆盖着厚实的木板,有效抵御了守军的箭矢。船上的窦军士兵手持盾牌,呐喊着向岸边冲来。
“弓箭手,放箭!”秦玉罗站在墙头,亮银枪直指河面,飒爽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醒目。她的声音清亮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落入水中激起阵阵水花,射中舟筏的士兵惨叫着坠入河中。滚木礌石从墙头滚落,砸在舟筏上,木屑飞溅,舟筏瞬间碎裂。
但刘黑闼的楼船确实给守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些楼船高大坚固,上面的窦军士兵数量众多,箭矢根本无法穿透防护棚盖,眼看几艘楼船就要靠岸,守军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王临站在墙头,真龙气劲暗自运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那些逼近的楼船。他早已料到刘黑闼会动用楼船,故而在之前筹备时,特意让人将部分“问题木材”混入了楼船的建造原料中——这些木材看似完好,实则内部早已被虫蛀空,经水浸泡后更是不堪一击。
“再等等……”王临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头的砖块。
就在最前面一艘楼船距离岸边不足三丈时,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
楼船的中部突然断裂,船身瞬间倾斜,上面的窦军士兵惊呼着失去平衡,接二连三地坠入漳水。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的呼喊,原本气势汹汹的楼船很快便解体沉没。
紧接着,另一艘楼船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船尾轰然断裂,带着满船士兵倾覆水中!
“成了!”秦玉罗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高声喊道,“弓箭手,集中火力射击混乱的船只!长枪兵,随我守住滩头!”
守军见状,士气瞬间暴涨,呐喊声震天动地。箭矢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精准地射向那些失去秩序的舟筏和士兵。秦玉罗手持亮银枪,率先跃下墙头,冲入滩头,长枪舞动间,如银龙出海,将试图登岸的窦军士兵一个个挑飞。
白琼英也不甘示弱,弯刀出鞘,身形如电,在滩头斩杀敌军,艳丽的身影在尸山血海中穿梭,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既绝美又致命。她时不时看向墙头的王临,每一次目光交汇,都让她心头一颤,手中的刀便更锋利几分。
王临站在墙头,真龙气劲缓缓扩散开来,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守军,让他们精神一振,战斗力倍增。他目光扫过战场,时不时高声下令,调整部署,每一道命令都精准到位,尽显军事家的果断与智慧。
战斗从午后一直持续到黄昏,夕阳将漳水染成了一片血红。窦军的攻势一波强过一波,却始终无法突破守军的防线。刘黑闼站在南岸,看着水中漂浮的尸体和沉没的楼船,脸色铁青如铁,最终只得下令撤军。
夜幕降临,战场终于恢复了平静。柳轻眉带着几名医工赶到前线,她提着药箱,穿梭在伤兵之间,温柔地为他们包扎伤口,询问伤情,眉宇间满是关切。她的医术精湛,许多重伤士兵在她的救治下,都渐渐稳定了伤势。
“临郎,你没事吧?”柳轻眉看到王临走下墙头,立刻迎了上去,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检查是否有伤口。
王临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柔,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我没事,辛苦你了,轻眉。”
秦玉罗走了过来,身上的银甲沾满了血迹,却更显飒爽:“主公,此次共斩杀窦军三千余人,缴获舟筏二十余艘,我军伤亡八百余人。”
她顿了顿,看向王临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崇拜:“若非主公早有准备,用问题木材破坏了窦军楼船,今日胜负难料。”
王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也多亏了你指挥得当,将士们奋勇作战。”
白琼英站在一旁,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既有羡慕,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她走上前,抱拳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守住了滩头。”
王临看向她,眼中带着明显的赞许:“琼英,你今日表现极佳,斩杀敌军百余人,功劳不小。”
被他如此夸赞,白琼英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王瑶带着几名吏员赶来,手中捧着一叠账目和书信:“主公,郑虔的罪证都已整理完毕!这是他与窦建德麾下官员的往来书信,还有他虚报军需、中饱私囊的账目,证据确凿!”
王临接过账目,随手翻阅。只见上面的字迹清晰,每一笔往来都记录得明明白白,甚至还有郑虔与窦军官员约定里应外合的密信,措辞隐晦却不难察觉。
他越看脸色越沉,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若非王瑶心细如发,及时发现异常,今日西仓必遭大难,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可能毁于一旦。
“瑶儿,今日多亏了你。”王临抬起头,看向王瑶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还有一丝后怕,“若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
王瑶低下头,脸颊微红:“这是瑶儿分内之事,主公不必挂怀。”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王临,眼中带着决然:“临哥哥,关于我的身世,我……”
“报县公!”一名军官兴奋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王瑶的话,“徐世积将军派来信使,说窦建德主力在乐寿附近出现异动,似乎要抽调部分兵力回援,刘黑闼这边的压力或许会减轻!”
这无疑是一个重大利好!王临闻言大喜,眼中瞬间亮了起来,拍了拍王瑶的肩膀:“瑶儿,你的忠心,我已深知。其他事稍后再说,眼下军务要紧!”
说罢,便带着秦玉罗、杜如晦等人匆匆赶往中军大帐,商议如何利用这一良机,主动出击,重创刘黑闼。
王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坦白身世的时机,终究还是错过了。
而此刻,被软禁在住所的郑虔,得知行动失败、亲信被擒、罪证落入王临手中的消息后,面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以王临的狠辣手段,绝不会放过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站起身,从床底掏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枚信号弹——这是他最后的后手,是与窦军死士约定的信号。
“王临,你想置我于死地,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郑虔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怨毒,“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垫背!”
他握紧锦盒,开始谋划最后的挣扎,想要趁着夜色,发动死士突袭中军大帐,与王临同归于尽。
而中军大帐内,王临正与众人商议军情。他坐在主位,目光深邃,真龙气劲在体内缓缓运转,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窦建德回援乐寿,正是我们的机会。”王临手指敲击着案几,沉声道,“玉罗,你率五千精兵,连夜渡河,绕到刘黑闼后方,截断他的粮道。”
“琼英,你率三千骑兵,配合玉罗行动,牵制窦军侧翼。”
“轻眉,你留在后方,负责救治伤兵,安抚百姓,确保后勤供应。”
“杜先生,你草拟文书,快马送往长安,向朝廷禀报战况,并请求支援。”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众人齐声领命。王临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充满了信心——有这些忠心耿耿、能力出众的下属和爱人在,他定能平定河北,成就一番大业!
夜色渐深,军营中灯火通明,将士们正在加紧准备,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在黎明时分打响。而王临与三位女子之间的情愫,也在这战火纷飞的岁月中,悄然升温,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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