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你怎么心神不定的?”
“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怎么了?”
“导演说刚才那段需要重新改一下,在叫你呢。”
“好,我知道了。”
江峤将手机交给纪云,理了理身上的戏服,去找导演了。
这几天他总觉得傅沉越有点奇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他就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一样。
好在,这部戏只剩下一些补拍的镜头,再有两天,就杀青了。
一想到还有两天就可以下班,大家都很兴奋,铆足了劲,势必要将最后的戏份完美的收工。
宋导也终于要松下一口气,毕竟供着一个祖宗,还要整天演那些打打杀杀的镜头,偏偏最容易受伤的也是他,整天提心吊胆的,他真的是头发都快掉光了。
要说杀青,最高兴的人还是他。
后续两天的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大概是大家都一心想着下班的缘故,配合都很默契,超出预期半天的时间就收工了。
杀青宴的时候,宋导太兴奋了,不需要人劝,自己就喝个半醉,怎么回酒店的都不记得了,当然就更不记得江峤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饭还没有吃完,江峤就跟身边的人打过招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机票已经定好了,今晚他就能到家。
回家这事儿他还没跟傅沉越提过,周远川说他去国外出差了,没这么快回来,他只是想快点回家,窝在他心爱的房子里好好放两天假,谁也不见。
只是,一开门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不对劲了。
门口傅沉越常穿的那双拖鞋不在,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味道非常淡,像是身上残留的那种烟草味。
打开门口挂衣服的柜子,里面还有两件明显大一个尺寸的外套。
江峤动了动鼻子,这一丝不易察觉的烟草味就是从这件衣服上传过来的。
傅沉越在家?
不是说去国外出差了?
这几天,他们联系的很少,以往哪怕睡觉前都要发个消息的人,只有偶尔几句问候,提醒他吃饭,休息,别的话似乎就没有了。
现在明明在家,又跟他说出差了,这也太反常了。
行李箱还在外面,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没要周远川进来,就将人打发走了,但这会儿江峤却是放轻了脚步。
已经凌晨两点了,傅沉越要是在家的话,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江峤脱了外套,换了鞋,踩着小心翼翼的步子往里走,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家还要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但总觉得要是不这样的话,似乎不太符合气氛。
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也没有灯光,倒是书房的门关着。
这个点了,还在工作?
霸总也太辛苦了。
江峤眉头皱起,不太赞同地推开书房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同样残留着一丝的烟草味,味道不浓,应该不是在屋子里抽过烟。
傅沉越从来不会在他这间房里抽烟,而且对方烟瘾不重,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应酬的时候,他就没在对方的身上闻到过烟味。
但客厅挂着的衣服上有味道,书房里也有味道。
门口的鞋又消失不见了。
江峤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出了门,经过长长的走廊以后,指纹印在了另一道门上。
大门敞开,扑面而来的烟草味几乎将他给淹没。
比起他那屋子里残留的味道,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屋子里的新风系统是罢工了吗?
江峤几乎是皱着眉头进去的,然后看到了在阳台懒人沙发里睡着的傅沉越。
虽然最近气温回升,已经入春了,但天气还没那么暖和,比起他那边恒定的温度,这边要清冷的多。
傅沉越就穿着一身单薄的家居服,连个毯子都没盖,就这么睡着了。
江峤先是在门口打开了屋子里的新风系统,然后又弯腰从沙发上捞过一条毯子,缓步走过去。
客厅里亮着灯,阳台却没那么亮,傅沉越似乎睡的很沉,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走近了,江峤才看到了对方下巴上那一圈青茬。
一向注重形象管理的傅总俨然一副憔悴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江峤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毛毯盖在了对方的身上,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么睡着不舒服,刚想将对方叫醒,傅沉越已经探出了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人抱在了他的怀里。
这是醒了?
直到趴在他身上许久,都不见傅沉越有什么动作,这根本就没醒。
“阿栩……阿栩……”
低哝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傅沉越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皱起,很不开心的样子。
江峤心疼了,仰起头抬手抚上他的眉毛,低声问道:“你这是梦到什么了,这么难过?”
傅沉越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人。
江峤不想动了,他将毛毯往上拉了拉,裹着他们两个人,就这么趴在了对方的身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过片刻就彻底睡着了。
新风系统抽去了屋子里所有的气味,宽大的懒人沙发里两个身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让他们彼此毫无防备。
直到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身上。
江峤睁开眼就对上了傅沉越的眼睛,对方一动不动地抱着他。
维持了一整夜的姿势,手臂都有些僵硬了。
傅沉越就这么看着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嘶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江峤换了个姿势,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胳膊,犹豫了一下问道:“沉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傅沉越身体一僵,表情都有些不对劲。
江峤撑起身子,觉得自己昨晚入睡前想的东西可能成真了,他不确定地问道:“傅总,咱们家,不会真的是破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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