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则,”岳不群开口,声音又尖又细,“你觉得曹飞如何?”
宁中则强压心中惊骇,道:“曹飞剑法天赋极高,是可造之材。”
“只是可造之材?”
岳不群冷笑,“我看他,怕是别有所图。”
“夫君何出此言?”
“我查过了,”岳不群缓缓道,“曹飞这五个月的行踪,根本查不到。
他说在福州养伤,但福州那边,没人见过他。
中则,一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归来,实力大增的人,你不觉得可疑吗?”
宁中则沉默。
她确实也怀疑过,但曹飞展现的剑法造诣和对华山的贡献,让她不愿深想。
“而且,”岳不群走近一步,盯着她,“我听说,你和他走得很近。
藏经阁独处,后山偶遇……中则,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宁中则脸色一白:“夫君,我只是尽师娘的本分!”
“本分?”
岳不群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本分,是相夫教子,是辅佐我掌管华山!
不是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弟子牵扯不清!”
他手上力道很大,捏得宁中则手腕生疼。
更让她心寒的,是他眼中的猜忌和……一丝她看不懂的怨毒。
“岳不群,你放开!”
宁中则挣扎。
岳不群却抓得更紧,声音尖厉:“中则,我警告你,离曹飞远点!否则……”
“否则怎样?”
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在密室外响起。
岳不群和宁中则同时一惊。
密室门被推开,曹飞站在门口,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密室里死寂。
岳不群松开宁中则的手,盯着曹飞,眼神阴冷:“曹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密室!”
“弟子听到师娘声音不对,担心有事,才贸然闯入。”
曹飞走进密室,目光扫过宁中则红肿的手腕,眼神微冷,“师父,您弄伤师娘了。”
岳不群冷笑:“我管教自己的妻子,轮得到你一个弟子多嘴?”
“若是正常管教,自然轮不到。”
曹飞看着他,“但师父,您现在的样子,可不太正常。”
岳不群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弟子没什么意思。”
曹飞淡淡道,“只是觉得,师父最近变化很大。
脸色苍白,声音尖细,性情多变……这不太像紫霞神功该有的样子。”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倒像是……练了别的什么功法。”
岳不群瞳孔骤缩,身上杀意迸发:“曹飞,你找死!”
他身形一闪,已到曹飞面前,一掌拍出。
掌风阴寒刺骨,竟是辟邪剑谱中的功夫!
曹飞不闪不避,同样一掌迎上。
双掌相交,无声无息。
但岳不群脸色剧变,连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曹飞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
岳不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的内力……”
“弟子这五个月,不只是养伤。”
曹飞收回手掌,“师父,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辟邪剑谱不是那么好练的,再练下去,您会变成什么样,自己清楚。”
岳不群脸色青白交加,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密室里只剩下曹飞和宁中则。
宁中则看着曹飞,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你……你刚才用的是……”
“师娘放心,弟子没练辟邪剑谱。”
曹飞走到她面前,查看她的手腕,“伤得不重,我帮你处理一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药膏,轻轻涂抹在她手腕上。
药膏清凉,疼痛顿时缓解。
宁中则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问:“曹飞,你到底是什么人?”
曹飞抬头,看着她:“师娘觉得呢?”
“我不知道。”
宁中则摇头,“但我知道,你绝不是普通的华山弟子。
你的武功,你的见识,你的气度……都不像。”
曹飞笑了笑:“那师娘希望我是什么人?”
宁中则怔住了。
她希望他是什么人?一个普通弟子?一个神秘高手?还是……
她不敢想下去。
曹飞涂好药,收起瓷瓶,轻声道。
“师娘,有些事,现在说不清。
但请你相信,我对华山,对你,都没有恶意。”
他顿了顿:“至于师父……他练辟邪剑谱的事,你最好装作不知道。
现在的他,很危险。”
宁中则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明白。”
曹飞看着她,忽然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碎发:“师娘,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转身离开密室。
宁中则站在原地,感受着额前残留的温度,心中乱成一团。
而密室外,曹飞走在廊下,嘴角微扬。
令狐冲又喝醉了。
这次是在山下小镇的酒馆里,和几个江湖朋友喝到半夜。
回山时脚步踉跄,在正气堂前吐了一地。
正好被出关的岳不群撞见。
岳不群脸色铁青。
不是气的,是他现在的脸色本就苍白,涂着脂粉,在月光下更显诡异。
“孽徒!”
岳不群尖声喝道,“身为华山首徒,整日酗酒,成何体统!”
令狐冲醉眼朦胧,看着师父,忽然笑了。
“师父……您这脸上抹的什么?跟唱戏的似的……”
这话一出,周围弟子都吓傻了。
岳不群眼中杀意一闪,但强压下去,冷冷道。
“令狐冲,你目无尊长,屡教不改。
即日起,上思过崖面壁一年,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下山!”
宁中则闻讯赶来,见状连忙求情:“夫君,冲儿只是一时糊涂……”
“不必多说!”
岳不群拂袖,“谁再求情,同罪论处!”
令狐冲被两个弟子搀扶着,摇摇晃晃朝思过崖去了。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岳不群一眼,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敬重,只有深深的疑惑和失望。
岳不群盯着他背影,眼中阴冷。
这个弟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过……等他练成辟邪剑谱,这些都不重要了。
三日后,岳不群再次出关。
这次,他的变化更明显了。
声音完全尖细,走路姿势也带了女态,脸上脂粉更厚,身上还熏了香。
他召来所有弟子,宣布要闭关一段时间,期间派务由宁中则暂代。
说完就回了密室,连看都没看宁中则一眼。
宁中则站在正气堂前,看着弟子们复杂的眼神,心中苦涩。
她何尝看不出岳不群的变化?
只是不愿承认,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夫君,竟会走上那条路。
“师娘。”
曹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中则回头,看到他站在廊下,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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